看到了银子,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便露出贪财的表情,连检查货物都不那么放在心上,直接让他们进去。
安浅怀瞧着那些摸着银子的士兵,被自己卖了都不知道,真是造业。
金振海便自此与安浅怀分别,有关于之后如何进行计划的锦囊已经交给他了。而且安浅怀再三警告,一定要到关键的时候才能够打开。瞧着金振海不老实的肥脸。安浅怀也不说啥,剩下的就让他慢慢领悟吧。
而与安浅怀分别的金振海瞧着安浅怀慢慢消失于自己的视野,偷偷摸摸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十几个锦囊拿出来。上面分别标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切,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还准备这么多的锦囊,莫非真有通古今的神奇法子?也对哦,那女人带来的木鸢弓弩等物,完全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难不成真是海外前来的仙人?但是这种小手法骗骗别人还成。骗他可就不成了,他孙振海一岁识字,三岁成诗。虽然现在肚子跟西瓜差不多,好歹也装了同等量的墨。这点小骗术根本犯不着的嘛。
随即,便偷偷摸摸的打开第一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
“不要打开第二个锦囊。”
金振海他么的就不信邪了,打开第二个锦囊。上面娟秀的字迹显示:“要你别打开你偏不听。打开第三个必然会后悔的。”
继续无视,接着解。“都跟你说了不要开了,你这丫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第四个,“你身后有人。”
切,他身后怎么会有人。转过头去,四周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笑了笑。转回身。唉呀妈呀,“你不是进去了吗?”金振海面前的赫然就是安浅怀。安浅怀嘴角微微抽搐,“我不来,难道要看着你把所有的锦囊全部拆掉吗?”
金振海呵呵笑了起来,“哪能呢,我只不是好奇心大了些。你赶紧进去吧,我保证不打开接下来的锦囊了。”
呵呵哒,信他才叫有鬼了。不过安浅怀也不再扭捏,这次孙振海是真的看见安浅怀完完全全消失于自己的视野,这才捋了捋胸口,真是。走路连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他了。
安浅怀跟着两百多人进了菖国内地。路上行人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大事般,而且多数都是男人,还很兴奋?瞧着他们,安浅怀让人把东西藏到事先已经规划好的点,便拉住其中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发生什么事了,都这么急?”
“这位公子你是外地的吧?今晚是选花魁的日子。那可是菖国数一数二的大事。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去看的。”
听着这男子的话,安浅怀还特意的瞧了瞧这男子身上的衣物,那男子浑身的装饰并无多大华贵,也就是最简单朴实的。日日呆在并不朴实的安家,对于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男子看流苏疑惑的眼神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位公子,我可不是什么达官贵族。我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去请教学士的。”
哦。竟然还能这样,安浅怀表示自己涨姿势了。
虽然她答应了盛德公主打下菖国,但是看这里的人们都安居乐业的样子,安浅怀是在不忍心下手。毕竟这里的人没得罪她。跟他们又无冤无仇,可是盛德公主也说了,要是不能做到,便直接把安勉将军企图谋反的罪名散播出去。安家的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就当是她借用这个身体一点点的偿还。
沉了沉神色,安浅怀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花魁长什么样再去与那两百人汇合。
“这位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老鸨笑吟吟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官,却硬生生的把安浅怀拦住。“公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没有我们湘云楼的请帖是不能进去的。”
那前面的那个还不是没把自己的请帖拿出来看?所以她有什么不能进去的。真是奇怪。“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算你是菖国国主,没有请帖也不能进去。”老鸨的声音很嚣张,而且估计是看出了安浅怀是外地的,所以也不怕得罪。“我们家湘儿是谁?那是谁都能见到的吗?再说了,为了防止那云香郡,老鸨我也是很辛苦的。生怕咱们家的姑娘被抢了去,那可是死无全尸啊!”
要不要这么害怕,云香郡?就是金振海说的那个什么恶魔?安浅怀抿了抿嘴唇,“本公子今个刚到贵地,故而没什么请帖,你就说我怎么能进去吧?”
老鸨伸出手指,露出个五。
安浅怀故意曲解,“五文钱?”
什么啊,五文钱连门槛都不止这个价。“五十两!没有就赶紧走!”
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安浅怀内心暗暗腹诽,拿出一锭金子。老鸨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啧啧,纯色这么好的金子她可是头一回见,顿时连眼睛都闭不上了。瞧着她那样,安浅怀嘟囔着嘴。“要找钱的。”
老鸨原本恭敬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知道了,客官!”这五个字被老鸨咬的,没差点把牙齿给咬下来。
瞧着离去的老鸨那肥胖的身子。呵呵,敢收她安浅怀钱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终于得以进去,传说中菖国最大最繁华的楼子竟然这个样?比起现代的舞台灯光而言,也未免太......普通了吧。更何况在齐国都未必有这么简单的楼子。据原主的记忆,上次她堵男人的青楼都比这个好上几百倍。
正想着,就这么个破地方,美女再美又能美到哪里去的时候。湘云楼的美女们便蜂拥而至。不过还是那么回事,猫步走的一扭一扭的,每次回眸都风情万种。而且神色怡然自得,魅力各有千秋。台下的男子顿时连眼睛都直了。在楼上各有几个厢房,但厢房的数量极少。
要是安浅怀有幸能够进入厢房的话,就会明白这座楼子最有看头的就是这些厢房了。
莫不是那两百人要到达自己的指定地点会花点时间,才会与自己回合,安浅怀早就让那老鸨退款,自己潇洒的走掉。虽然美女们个个有滋有味,但毕竟胭脂水粉抹的太多,失去了那最淳朴的感觉。
时间慢慢的推移,差不多到了傍晚,安浅怀这里的花生米都会被自己吃完了。便让老鸨再去给她拿一小盘过来。估计是因为刚刚让老鸨找钱的行为触怒了老鸨。这丫肥妞哼唧了声,“这一碟花生米可是一两银子,你买得起吗?”
听着这话,安浅怀横了她半眼,从衣襟里拿出一锭银子,摔在桌上。“我买的起吗?”
肥妞忸怩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便出去了。安浅怀瞧着手里多出来的五十一两银子。微微笑了笑。想从姐姐这里拿钱花,下辈子吧。哎,刚才砸银子的动作真的是太帅了。前世自己肯定不是啥土豪,现在竟然还能装装逼。啧啧,想想这里,安浅怀心里便踏实多了。
将银子再次装进自己的口袋。吃着盘子里剩下的花生米,湘云楼的头牌还没有上场,她便已经能够感觉得到周围很不自然的气息。盛德公主解了她身上的禁锢。内力充盈,但是看着自己嫩如白昼的两只小手,绝对能够断定这具身体是没有学过武。但如此充盈的内力又是从何而来?有着充盈的内力,她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周围有些怪异。
看来都是为了湘云楼的头牌而来。只是不知道这头牌是生的怎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她这具身子的容貌惊艳吗?
都是女人,说毫无攀比心思是不可能的。
蜡烛纷纷熄灭,重头戏来了。琴音顿起,余音绕梁。钟鼎清纯厚重的乐器声响,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湘云楼。面前无数的纱帐,将里面那妙曼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只能够模糊的看到那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躺在榻上,嘴里吹着埙。
其声平下,与箎相谐。那上面镌刻着莲花图,暗色纹底,很是精巧。蜡烛只单单能照出埙的模样,其他的都尽数掩藏在纱帐之中。
其实单单看这女人的气质,就能知道此人跟普通的燕柳绝对天壤之别。
一曲终,那女子终于起身。将埙放下,“在下湘儿,特此一舞。”
声音甜美安然,竟然还有几分安神的效果。安浅怀深深惊讶。层层纱帐被小金丝拉到两边,底下的男子这才看到了湘儿姑娘的真容。纷纷猛吸气。连安浅怀手里的花生也直接掉落到了桌上。
堂堂湘云楼的头牌,竟然是个男子......
男子!
男子?
男子......
我擦咧,要不要这样折腾人啊!安浅怀恨不得把手心这一碟花生米全部扔出去。跟安浅怀抱有同样想法的不仅仅是她一人。苏木缨瞧着台上的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时,嘴角也莫明的抽搐了下。这人他还认识,是前阵子对他纠缠不休的墨湘。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这厮就作践自己来到这风尘之地。
瞧着他身上的衣服,真是够了。
不过他的眼神瞬间被气呼呼的安浅怀吸引过去,那丫头满脸吃了屎的样子。恨不得把整个湘云楼都给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