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染站直了身子望着比整整高了一个头的慕尘墨,只见他俯下-身,嘴角透露一丝浅浅的笑意,让她稍稍停顿了呼吸。
一只温暖的手指在她的嘴角上轻轻一蹭,近在咫尺的完美容颜展露出浓浓的柔情,“你嘴巴脏了,我给你擦擦。”
苏沫染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他,故作镇定地说:“早说嘛,店铺有玻璃,我自己照一下就行了。”
她边说边自顾自地走,急邃的心跳干扰了思绪。她到底怎么了,刚刚心脏拼命地跳动,好像要蹿出来了。
稳定情绪后,苏沫染毫无客气了坐上了自行车后座,提高嗓门道:“摆驾回宫!”
“奴才领旨。”慕尘墨配合地应答。
坐在车后的苏沫染思绪飘远到外几公里,回想着慕尘墨所说的故事。经过深思熟虑,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道:“那你去黯夜酒吧当酒陪就是被逼的吗?”
慕尘墨哀叹一声,道:“算是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靠不了父母,只能靠自己。”
言语中暗藏着落寞的感伤,触发了苏沫染难以忘怀的感伤。那时候,她被他的无奈深深揪心。从小到大,她衣食无忧,从未担心过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倒是他,小小年纪体验了一番人世间最现实的地方。从一开始嬉皮笑脸,厚面皮地追随她,并不是同一人,好像刻意埋藏了一段刻苦的经历。
“那当时我对你又打又骂,你为什么还死心塌地地的?”
他又不讹人,难道另有企图?谁会死皮赖脸地吃尽苦头跟随一个人?仔细想想,苏沫染顿时毛骨悚人。
慕尘墨坚定地说:“我慕尘墨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的。”
这誓言仿佛是腊月天降临了一场白雪纷飞的初雪,感化了激动的神经,雀雀欲试。
这算是告白吗?这一刻的苏沫染,内心波动出一丝丝期许。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信誓旦旦地承诺,不由地轻浮出骄傲的细胞。
“老大,请你不要赶我走,虽然你现在没有办法喜欢上我。不过我现在待在你身边,一定会好好争取和服侍你的!”在前头发出凄惨的声音,好似无家可归的孩子哭闹地找回亲人。
什么服侍?苏沫染猛地给慕尘墨背后一击,他吃痛地闷哼起来。他原以为,得到她的同情会对他温柔点。事实证明,恶习难改!
再多么淑女的动作,对苏沫染来说就是扯淡的行为。面对敌人,毫不忌讳来一击才是至关重要的!什么小家碧玉、窈窕淑女、楚楚可人都是她可耻的举止!
“老大,这可是我心里话!”慕尘墨低低地提出异议。
苏沫染高昂着头,全是不屑:“哼,虽说是心里话,总觉得你口无遮拦!”
不一会儿,来到了重重的别墅群区。与沧桑的“贫民区”,连路边的花儿和树木争相斗艳起来,像是一幅繁荣苍盛的画卷。
到了家门口,苏沫染跳下了车,大步进了大门。“砰”地一声,巍峨的铁门自动关上了。
隔在门外,慕尘墨恭敬地说:“臣妾恭送女王陛下!”
苏沫染一回首,举起拳头正想砸过去,只可惜紧闭的大门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