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逼!”
欧阳停下了脚步,她重新跑回来,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我立马就用力的甩动着身体,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那几只老鼠给抖下去,却没有想到那几只老鼠的爪子抓在肉里面,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别管了,赶紧跑。”
欧阳急了,她脸色十分们苍白,猛的伸手往我脑袋上一敲,拉着我赶紧跑路。
这个森林,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十分的幽深,别说现在是晚上了,我担心随时随地都会爆出一些诡异的动物出来,我们一路上七兜八拐的,我也不知道那些煞鼠跟在我们身后有多长时间了,大概是七八分钟后,我们两个人跑到发信号枪的地方时,都累的差点就虚脱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好铁布里等人都在。
铁布里伸手将我身上的的衣服掀开,拿了一个小木棒从煞鼠的脊椎桶了进去,这煞鼠顿时就从我的身上掉下来。
整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不到30秒钟左右的时间,却痛的我龇牙咧嘴的,我的背上早就已经给抓出了四五个小血洞,如果不是这些煞鼠的牙齿长的都卷了起来,没有办法啃咬东西,恐怕我现在背上的肉都要给咬下一大块去了。
也不知道那些煞鼠究竟是吃什么长的,特么的那么大,看到就吓人,而且一下子竟然是那么多。
“这一次栽大了,这村子里头居然是有这么多煞鼠。”铁布里摇着头说道。
欧阳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恐惧,她颤抖着身体说:“吓死我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居然有只老鼠在啃我的鼻子,要不是他把我弄醒,我这鼻子就算没了。”
欧阳说这话的声音听起来是带着恐惧的,面色惊魂未定,仿佛是非常惧怕被那么煞鼠给毁容了。
鼻子没了,那肯定是非常的难看,我看了下欧阳,女人都是爱美的货,不过,要是换做是我的话,没了鼻子,那与生俱来的帅气就掉价了。
铁布里冷的抽了一口气,解释起来:“我们一开始没有见到这些煞鼠是有原因的,这些煞鼠都是冷血动物,而且还是夜行动物,刚才你们接触到它们的血液应该就知道了,平常的时候都会躲在洞穴里面休眠,只有在晚上的时候,那些煞鼠才会醒来寻找食物的,这时候的煞鼠是最可怕的,它们数量众多,就是一头大象也得成为它们的食物,还好,这些煞鼠应该是在休眠,他们的牙齿都卷了起来,要是它们把牙齿磨好了,恐怕一咬就得掉一块肉。”
煞鼠,大小大概身长约15cm,尾长约12cm,原产地于亚洲,大多数是在日本那个国家居多,背面为灰褐色,腹部为白色,四肢之间有皮膜相连,张开后可在空中滑行。
夜行性动物特有的大眼睛,外型非常可爱,主要在夜间活动。
在日本,很多人都饲养这种小煞鼠,由于眼睛大,特别的可爱。
然而,我们见到的那些煞鼠的身体足足是有20cm长,加上那条尾巴起码也有35厘米长,每一只都特别的肥胖,整体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只猫的体型了。
而且从刚才地面上躺着的尸体来看,密密麻麻的也有上千只,这个村庄里头已经是煞鼠的窝了。
我总算知道这个村庄为什么会荒废了,在这么多煞鼠的情况下,不搬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以前要是有人说有动物的叫声像京剧,我一定嗤之以鼻,但是这漫山遍野的腔调,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不过这些东西可真诡异,那眼睛就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给他们一看,我心里面堵得慌,就好像是被死人盯着一样。”我拍了拍着胸口轻声说道。
“这些东西拥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他们对于尸体特别感兴趣,特别喜欢把尸体搬运到自己的巢穴,他们把尸体的内脏什么都全部都吃光,剩下的皮肉则是制成人俑,在睡觉的时候若是有幼鼠孵化出来,就把这些人蛹当成食物……”铁布里吐了口气,说。
这特么跟肉食动物没啥区别了。
吃人肉,还是吃死人肉为主,难怪它们那群煞鼠长得这么大,看来身体已经变异了。
不过吃死人肉也就算了,干嘛要把人皮给弄出来,我感觉真他妈的恶心。
想起刚才自己身上那几只煞鼠,要是把我给吃了,还用我的皮做成人俑,想想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我在十五岁的时候,暑假跟着一群人却探险,探险途中发现几个洞穴,但是在洞穴里,却遇到了成批的煞鼠,有几个跑得慢的同学给咬得生死不明,我们那时候小,没有去管他们死活,只顾着逃跑。那群疯狂的煞鼠,将那些人同学吃了,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由于警察,学校,各种地方都在追寻他们几个人的下落,我带着一群人,再次回到了洞穴里发现了那些煞鼠的窝,那四五个同学给一层胶状物包在里面,我们挖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同学,有的还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只是肚子正有一个拳头大的洞,不知道有多少只老鼠爬进去身体吃内脏。”
虽然说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多了,可我这会儿听得脸色发青,欧阳却转头对我开口说道:“陈越松,要是我真给这群畜生拖走了,你就直接给我一枪,省的在死之前还要遭罪。”
“欧阳,你别说这些话来吓人,我到时候手一哆嗦这枪没打死你,你死不了可别怨我。”我听得心里直发毛,就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大伙儿,注意了遇到这些煞鼠的时候,千万别发出声音,要不然这些煞鼠招呼来同伴把我们搬回家去,今天就得去它们窝过夜了。”铁布里满脸严肃的。
紧接着,我们所有的人,一共加起来也就剩下五个人了,我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到底是去了哪儿,估计是自己死了,我也没有问他们。
几个人蹑手蹑脚地前森林里走着,我们刚才匆匆忙忙出来,有一些东西落在那个拱门型屋子里面,也没有去捡,这会儿欧阳他们倒是轻松了不少。
“有没有重要的东西没拿上的,要是把水落下咯,恐怕我们就是帽子危险也要回去拿了。”铁布里一边检查着,一边笑着说道。
“我确定水壶拿了,里面应该是空的。”我回答说道,背着背包的时候,我自己背包上并不是很重,尤其是水,应该用完了,其他的人的我不知道。
我记得铁布里在地上捡起来三个背包,直接就跑,也不知那几个背包里头没有水壶之类的。
沙拉沙拉沙拉……
突然间,就在我们前面,有一小群煞鼠从不远处蹿过去,铁布里挥手让众人停止前,我们所有的人都停下来脚步,心里噗通跳个不停。
这些煞鼠在周围打转,给数不清的血红眼珠盯着,虽然我已经看过一次,但还是给吓得差点喊出来。
欧阳脸上有些不好看,她突然用胳膊肘乐碰了下我,指了指那些煞鼠,再指了指自己的牙齿。
我这才明白欧阳的意思,连忙看向那些煞鼠,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这些煞鼠本来卷起来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裂了,嘴角周围略微有些腐烂,好像是这些煞鼠用自己的嘴巴去撞十分坚硬的,把它们卷起来的牙齿给磕断了,这些煞鼠视线不好,所以强光灯并没有关,不过它们似乎是察觉到些什么东西一样,有些焦躁地在原地打转。
看着一小截冒出嘴巴的尖锐牙齿,我恨不得长多几只脚,这一口要是落在肉上,恐怕一块肉就要直接给掀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站着不动,死死的盯着那些煞鼠,生怕它们会突然之间攻击上来,我们就遭殃了。
“这些煞鼠对声音敏感,大家不要出声,就会没事。”铁布里的声音非常的小,就像是用唇语在说似的。
我原本想开口说话的,一听到铁布里这么说,我立马不敢出声了,生怕那几只煞鼠扑上来。
只见铁布里朝着我们打了个走的手势,他先一步就走了,我硬着头皮,拖着腿,尽量把自己的脚步弄轻一点儿,以免搞出太大的动静来,惊到那些煞鼠。
虽然脚步很轻,我恨不得自己长多几只脚来,使劲的走,这一过程中,我大气都不敢喘,几分钟之后这些煞鼠终于离开了。
“他妈的,这些老鼠真恶心,身上的毛好像给人拔光一样,铁哥,你知道怎么回事?”我立马骂了一声问铁布里。
铁布里一边走一边答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只不过这些煞鼠一年有十分之的时间,都是用在冬眠上,除了偶尔在晚上的时候它们才会出来寻找食物,要不是饿到极点的话,是不会出来的,我看它们身上的毛应该是它们自己拔掉的。”
“自己己拔掉,这也太狠了吧。”我吐了一口气。
如果是仓鼠的话,自己拔掉身上的毛也就是非常正常的。听说仓鼠在发情时期,要是没有伴侣的话,就会自己将自己身上的毛拔掉。这是我一个同学告诉我的,她家里养了好几只仓鼠。
像我们遇上的这种煞鼠,体型较大,看起来也比较恐怖,而且之前在小屋子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全身都有毛,看起来胖嘟嘟的,不像我们现在看得,全身一根毛都没有。
这给人的感觉特么的诡异,一两只倒无所谓,最怕就是成群结队的,那个数量,别说是一头大象了,来个十几头大象也会被他们全部吃掉的。
我们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不过脚下的其实一点儿都不见慢,这鬼地方我们根本就想再呆多一分钟。
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层,被钻几个洞也就算了,万一他妈的还真的成为那些煞鼠的人俑,可就糟糕了。
大概是走了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森林里的地势慢慢的变低了,此时此刻我们脚下的路是有点儿下坡状,虽然是下坡,但不是那种十分之陡的坡,只是踩在上头,身体微微的往前倾着。
我们沿着那条山路往前走,走着走着,一阵细微细微的声音,缓缓的传入耳朵里头来。
“奇怪,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唱歌?”我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
我说完,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凝听着,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唱粤剧,这种声音和煞鼠发出来的声音并不一样,煞鼠的声音除了‘咿呀咿呀’好像就没有别的了,而且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似乎那调儿挺拉长,完整的。
“别瞎说,这种鬼地方哪里会有人呢。”欧阳皱眉说。
我不赞同她的话,于是反道:“我们不就是人吗?不也是在这个鬼地方。”
我的话让欧阳着实闭了嘴,脸色黑了黑,说话,这个鬼地方,我们走到这里,也纯属于没有办法,要不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铁布里却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围,他对我说:“你再仔细听听,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我竖起耳朵听了很久很久,总算听出那个声音的来源出,我伸手指着那头说:“是从那下面传上来的。”
这声音十分诡异,好像就是十只猫叫声里面,突然就发出一声狗叫声来,叫人一下子就能够分辨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山路的边缘处弯着身子看着下面,不过下面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黑乎乎的,欧阳你们的信号弹有别的类型的吗?比如荧光棒,我还非得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发出来的……”我转身对着欧阳说。
然而,我回头过去看着欧阳的时候,手上的手电筒发出来的光芒打在欧阳那儿,却发现欧阳他们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铁布里也不说话,他微微侧过头,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我好奇地回过头一看,这一看,我的魂魄差点就直接从身体里蹦了出来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我不远处放着一个棺材,上头的那幅棺材是黑色的,盖子是紧紧盖住的。
看到这黑色的棺材,我整个人几乎是快要摔一跤了。
如果那是梦的话,那么眼前这一副黑色棺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个穿着古代官服,肤色深绿的人半坐在棺木里面,背对着我。
由于那人半坐背着着我们,无法辨别那人的面容,不过,从那身影体型上看去,尤其是背着,有种让我感觉到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整个人心里面就是猛的一突,有个十分离谱的念头,我颤抖着身体,整个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反应了。
只见那个身影,慢慢的扭过了脑袋来,我回头刚好就对上那人的眼睛上,差点就把魂魄吓散了。
那是一张面容极其老的老太婆,她整个人好像是睡醒了刚刚起床一样,诡异差点就地笑着。
“啊……”我立马惨叫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却忘了自己身体处在山路边上,下面就是深不见底山脚。
我惊呼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已经是跌落了下去。
这次,我他妈的连魂魄差点就冒出来了,心里暗自想到,这下可真完蛋了,没自杀死掉,反倒死在这里。
那几秒的时间,犹如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好像飞起来了,还好下面一身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要是看得见东西的话,发现底下都是石头,否则直接吓晕过去都有可能。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知道砸断了多少树枝根叉,浑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在发痛,我的脑袋一下子也摔得糊里糊涂的,好一会儿,我才逐渐回过神来。
我动了动手,摸摸脚下的土地,却发现这里湿哒哒的,都是些烂泥沙土,我刚才砸在地上的地方,已经是有了一个深达几厘米的小坑。
我心里有些后怕,如果没有下雨的话,或者是落地的姿势不对的话,我这一下直接摔成几段都有可能。
我尝试着爬起来,不过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好像是给人打麻醉针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整个人挣扎出了一身汗,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忽然间,我的脸色一凝,我刚刚听到了‘滋啦滋啦’的声音,我的身体侧着,姿势有些怪异,平常这个姿势的话肯定会很快就感到不舒服,不过现在我的身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倒是没有感到别扭。
不过,此时我想回头看一下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那个滋啦滋啦的声音来,可是,我根本无法扭动着身子。
“妈蛋……”我心里害怕的大声吼道,不过我这个时候的声音似乎非常的小声,好像嗓子里头是有什么给堵住了一样,无论我张嘴吞咽,如何用力,喉咙里头就是发不出声音。
“滋啦滋啦……”那个声音一直在在我的身后狂吼着,不过几分钟之后却没有了声音。
突然间,我的喉咙里一片干涩,我整个人的身体无法动荡,好像是给人死死的按住了那样,然后,我咬了咬嘴唇,发觉到自己能开口说道的时候,便大声的狂叫起来:“铁哥,欧阳,你们听不听得到?”
他妈的,老子不会死在这里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头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滋啦滋啦。”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
这绝是人的脚丫子落在沙地上的声音,我听得心里直发寒,我的耳朵是贴着这些沙土的,这个声音听得真切无比,而且那阵脚步声越来越大声,仿佛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那一刹那间,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我整个人嗓子有些哽咽,好像是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虽然此时没有感觉,但是我依旧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整个后背看,让我整个人有些发凉。
是恐慌到了极致,有一个‘人’在自己的后面盯着自己,但是我的身体却动一下都不能,还好此刻我的的身体动弹不了,否则的话我的手肯定会剧烈地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天空的乌云已经稍稍薄了一些,暗淡的月光透过树荫照射进来,我看的十分的真切,一道薄薄的影子落在自己的身前,那个影子半蹲着,似乎是在仔细端详着自己!
我的大脑,的大脑一片空白,大气都不敢出口,周围的黑暗,此刻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自己看似的,阴心心中在想,要是不得刚才直接直接摔死,现在倒好,死都不知道会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