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知道被仇人设计抱走,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他们怎么也不肯放弃,即使后来杀了所有的仇人,仍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他们仍不可放弃,一直执着于追寻师兄的下落,师父始终坚信,她的孩子还活着。
正是师父当年丢失了孩子,碰上了朱笑轩夫妇抱着婴儿的她去求医,满心疼爱的治好了她又留下她当了徒弟。
她转移话题问道:“哦,是吗?容大老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现?”
“也就这几天了吧,具体的也不知道。”
西陵越跟在后面,一直支着耳朵听师徒俩说什么?内力深厚自然听得很清楚,容大?那不是燕北归要找的人吗?
他紧跟几步,轻咳了一下,尽可能的令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冷:“荣大老人还活着?”
“喂喂,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我师父当然活着,你敢诅咒他死?”
西陵越并不理会他的语气,急道:“他在哪里?”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玄冥傲娇起来。
“如果我可以帮你找人呢?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他刚才可是听见夫妻俩因为丢了孩子闹了矛盾。
玄冥重新审视了一下西陵越,气度不凡,天生带着一种王者的气息,就是一句话也带着一股俯视天下苍生的气概,没有人敢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心里有些动摇,自己和白发仙分头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或许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又不甘心的抱着那一点点希望不可放弃,他情愿相信西陵越能帮他找到人,这似乎成了一种执念,换个人换个思路或许能有突破:“我告诉你我师父的讯息,你就答应帮我找人?”
“上天入地,整个东大陆定要把它翻过来。”
“好,好气度。”玄冥赞道:“我师父肯定活着,他如今都一百多岁了,定是练成了半仙之身,怎会轻易死去,不过,我见他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废话,我要是知道师父在哪里?让他看看天象,也知道我儿子去哪了?”
“那白发仙刚才说的?”
“那是无意中发现的师父的一种手札,里面记载的,你问我师父干什么?难道有人要治病?”
“是。”
“什么病?或许我也能治。”说什么他也得了师父一半的真传。
“不知道。”
当初燕北归走的匆忙,他没说他妻子中的什么毒,他也没问,他走时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以至于他当时觉得他是陪着妻子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等死的。
现在想想真是可惜,就错过了这么一点时间。
“你不知道?没事我可以去帮你看看。”玄冥很是热心,一半是因为治病救人本是他的责任,一半是因为有了挑战病因的好胜心。
“不用了。”西陵越淡淡的道。
“哎,怎么不用了?”玄冥紧追不放。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啧啧,那真是可惜了,没碰到我这个神医。”玄冥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很快抬头又道:“你说好的帮我找人啊,此人现在二十岁,手臂上有道被石头划过的伤疤,后背上有个这么大的胎记,长得跟我一样风华无双。”玄冥握起拳头比划着。
西陵越看了看:“好。”
白发仙想制止玄冥这种把这么重要的事暴漏给陌生人的行为,被七七阻止了,她也觉得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更何况她猜测西陵越有着更为神秘的背景,或许真有什么突破。
师徒两人相谈甚欢,美好的气氛持续了一个白天,晚上白发仙因为受不了宫里的束缚,便出宫去了七七的别院明月山庄。
一室的欢声笑语过后,静寂无声便显得十分的骇人。
秋实走上前打断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七七:“爷,朱文奇居然纠集百姓来陷害你,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了?”
秋实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七七的动静,以为她睡着了,就要拿一张薄毯给她盖上,她有气无力的才道:“不放过又能怎么样?还能杀了他不成?他在大夏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蛊惑那么多百姓,定是有人从背后怂恿,那人也知道这点小伎俩根本无法奈我何,只不过要看我们自相残杀反目成仇罢了,我如果杀了他,岂不是随了别人的心意?”
春水咬牙切齿:“那人太可恶了,是太皇太后还是上官锦?”
秋实道:“我觉得上官锦的可能性比较大些,要是太皇太后,才不屑于弄这些小动作让爷和朱文奇之间发生矛盾呢,总之一句话,太皇太后干的是大yin谋。”
春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可是上官锦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七七邪邪一笑:“怎么可能是突然之间变得,恐怕从一开始我们认识就是一个陷阱了吧,只是我们没有往那方面想,只能说明他的演技太深。”
秋实道:“难道说他与爷有什么仇恨?所以要这么做?”
“那倒不尽然,我觉得他的目的不是单纯的是我或者朱文奇,更好像是通过残忍的手段来覆灭南荒,覆灭侯爷府。”
春水急道:“那爷不在南荒,他会不会在那里下手?”
秋实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老侯爷侯爷都是纸糊的?”
“谁这么说了?我的意思不是着急吗?”
“你那意思就是。”
“行了行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为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吵起来?”七七鄙视两人。
“哼。”两人互看两相厌,双双扭转过去。
七七噗嗤笑了:“你们俩很有默契啊。”
“谁跟她有默契。”两人又异口同声的道。
“你,你。”两人再也受不了这种老是一块说话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