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七七越过她看向西门雨晴,心里就很不悦,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更不悦的是西陵越,果然是色女,不管是看他还是看七七,他都觉得难以忍受,忍着冷道:“两位可以下去了。”
“秦文送客。”说着背过身去,再不愿看两人一眼,或者听到两人说话。
两人一愣,没想到摄政王这么直截了当的赶人,先前就听说了关于他的很多传言,冷酷绝情,对女色退避三舍,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西门雨佳本来还信心满满,想以自己的魅力征服这个男人,越是难挑战的角色,就越是她的猎物,符合她的胃口。
西门雨晴则很知趣,躬了躬身,退了出去,如果是见了女色就挪不开眼的,她还嗤之以鼻呢。
秦总管领着两人去了皇宫最偏僻的地方住下,省的她们扰了皇上和摄政王的清修。
西门雨佳停住脚步,一反刚才的娇羞妖娆,嚣张跋扈的道:“我们西迪的行宫不是在白梅阁吗?”
大夏建国的时候,据说西迪的女将和先帝有一腿,于是先帝就把西迪的行宫安排在了自己寝宫的旁边。
秦总管道:“白梅阁还在装修,摄政王吩咐女侯先去西苑。”
“我不去,那不是冷宫吗?我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去那个地方?”
“这都是摄政王的安排,老奴不敢揣摩摄政王的意思,女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去向摄政王去提。”
西门雨佳提脚就往来时的千起阁走去,秦文心里直骂娘,姑奶奶你是傻子么?没看见刚才摄政王看见你都差点恶心的吐了,你再去叨扰他,不光我的脑袋搬家,就连你的也不一定保得住。
他急急喊住西门雨佳:“小女侯,你等等,听老奴说,西苑真的很不错,是朱公子亲自挑选的地方。”
不得已呀,两个人比较下来,还是不要得罪摄政王,把朱七七搬出来吧,这样先震住西门雨佳再说。
心里默念:老天保佑,这件事可千万别传到朱公子的耳朵里。
西门雨佳终于定住了脚步,想起那个绝美的少年,晶莹剔透的能滴出水来,难道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还是久仰自己天下第一美人已久?莫非想乘着地势偏远晚上好找自己、
她的心顿时愉悦起来:“好吧,我们去西苑看看。”
秦总管也跟着屁颠颠的走了,西门雨晴终于抬头露出了一张也同样绝美的小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瘦的突出一个尖尖的下巴,恶毒的瞳眸似毒蛇一般缠住前面那道嚣张的身影。
七七玉手托腮,一直在沉思,想这个西门雨晴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但是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西门雨晴不简单。
西陵越在认真的批阅奏折,说是认真,那是因为胳膊和笔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半天也没有动一下。
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七七,看她一会纠结,一会皱眉,一会厌恶,总之八种十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没有一个是喜悦的。
西陵越在心里暗暗分析着,这似乎不是喜欢西门雨晴那个女人的征兆吧,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是给人的直觉就不怎么样!
燕子墨乌溜溜的黑眼珠在旁边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最后总结道:“莫非王叔和朱哥哥都在忧愁那两个女人在后宫胡作非为?以我看,这个好办,给她们找十个八个的兵卫不就解决了。”
西陵越和七七皆嘴角抽抽,这么小的屁孩懂得还真不少啊!
七七一扫刚才的雾霾,拍拍他的头笑道:“给你说多少遍了,你要称朕,还有你不要喊我哥哥,让大臣们听见不好,会弹劾我的。”
燕子墨拍拍胸脯:“朕是皇帝,谁敢弹劾你,朕就砍谁的头。”
七七噗嗤笑了,这小家伙对她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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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使臣都陆续的到了,燕子墨和西陵越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接见拜见的使者。
有一天,秦总管过来禀道:“武林中人使者上官锦求见皇上。”
西陵越冷道:“让他在浸染亭等着。”
七七看着秦总管离去的背影,却若有所思:上官锦在南荒的势力比较神秘,也可以说给人的感觉在南荒也不在南荒,至于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并没有人知晓,他们认识于两年前,想起来那次相遇,真是分不清是刻意还是偶然?
她的秋阁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是他黑白通吃,这也是为什么她打劫西陵越那天,是他提供消息的原因,这两年他们一直合作着,倒也没有失利过,上官锦给她的感觉就是神秘,但是似乎手眼通天,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可是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变成了武林人士的代表。
武林人一直标榜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怎么会让上官锦黑白道都沾的人做代表?
七七勾起嘴角,这上官锦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人多果然热闹,这局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久不见了,也去见见老朋友吧。
西陵越看她一抹邪笑,明亮的晶眸此刻深邃看不到底。
淡淡的冷道:“认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紧张。
七七笑容不减:“不错,老朋友了。”如果不是上官锦给她消息,她也不会打劫了西陵越,其实她想说,如果你恨那个抢劫你的人,就请先去砍了那个提供消息的人吧。
三人溜达着去了侵染亭,远远地看去,竟然不止上官瑾一人,那个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姿势半天没动,欲羞还羞的女人和那个一脸狗腿神色的人不是朱丽影和朱文奇还会是谁?
七七面色一冷,两个人居然攀上了上官锦?以上官锦的心机怎么会领着这两个人?除了居心叵测实在让人想不出第二条理由。
那么这两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只是为了来这里拆穿她南荒小侯爷的身份?
七七看见了他们,他们自然也看见了七七,那个一身锦贵蓝袍的绝美少年还是那么风流倜傥,上官锦保持着嘴上的笑容不变,手中的扇子却越摇越慢,似乎有变形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