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秋实很快就蹲在夫人们的身旁给她们把脉,两个人今天并没有易容,而是就这样明目张胆招摇过市的晃在太后眼前,只可惜被刺伤的六皇子不在,那天在场的两个见证人,花魁香香和属下燕南已经被七七灭了口,她不允许这两个丫头有一丝的危险。
只可惜太后并不知道她派无数人寻找的凶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以后知道了,肯定得直接气死。“主子,夫人们都是中了一种毒,不过不是很厉害,属下已经给她们服了解药,应该很快就没事了,想必下毒的人应该没有想过要毒死人,只不过想借此事另有图谋罢了。”
七七满意的点点头,她早就令秋实把毒药给掉包了,她觉得这些夫人们受些罪比较好,这样就能记得她的救命之恩了,这些大臣们起码今后会欠着她一份情吧!这次赚了银子又赚了人情,两个字:划算。
西陵越也不吃亏,给太后那边一个教训,又收获了大臣们的心。
众臣一听秋实这样说,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心里一放松下来,想的东西就多了,更何况,他们是这方面的老油条了,比如这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何人?如果真如太后所说,这少年真是想把大夏的臣子一网打尽,人家干吗只用了让人呕吐的毒,对象还是些在家的女流之辈,而不是他们这些肱骨之臣?只为了恶作剧吗?简直开玩笑,一个堂堂在东大陆占了三分不菲产业的少年会这么无聊?
再想起太后吩咐的要把玉膳斋的人都抓来,真让人失望,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心疼他们的家眷,或者在她的心里,真是她们的命不值钱?
难道正如那位治病的姑娘所说,下药的人另有目的,这另有目的的人咋那么想让人以为是太后呢?
如果是太后想借此整治玉膳斋的人才给他们家眷下点药,这种推理最合理,毕竟太后和玉膳斋的过节大家都明白点。
靠,为了私人恩怨,竟然不顾他们夫人的安危,实在太让人寒心了,不过没有找到证据,谁也不敢说这毒就是太后下的。
太后也是经历了深宫争斗才活下来的,心计不是一般的强,这会已经镇定下来,嘘寒问暖的关心夫人们去了。
不过她怎么也不明白这问题为何没有沿着她的完美计划进行,先是皇上和西陵越说了不来,这样她正好放开手去做,没想到他们不但来了,还来的那么全活。
不过不怕,反正那些夫人们中毒了,就是玉膳斋的人做的,证据确凿,她那边下毒的人也早已经逃脱,她本来还预备好了宣明子在后面等着,给夫人们解毒,这样大臣们也算欠了她的情,以后用起来也方便。
谁知道西陵越和朱琪像预谋好的,难道是早已经看穿了她的计谋?
他们怎么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她的?难道?她垂首的眸发出狠厉的光,一定是燕北谦说出去的,这是准备要和她做对了吗?难道不再顾忌九公主了?
哼,以为找了西陵越他们做靠山,就有本事和她做对了?果然夫人们中毒不深,服了解药之后,便好了,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本来不想来参加五皇子的大婚的,毕竟五皇子对他们夫君将来的前途没有什么用途,但是太后一个劲的邀请她们,她们怎敢博太后的面子?
唉,没想到一来,把小命差点交代了。
七七忍住了在桌子底下踢西陵越的动作,省的他洁癖的毛病再次发作,只朝他的方向轻咳了一下,西陵越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这么难为情的话说出来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忍了再忍,张开嘴深呼吸硬邦邦的毫无诚意的道:“众位大臣扶你们的夫人去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下吧。”
众位大臣均感激涕零的看着西陵越,没想到摄政王也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那,纷纷恭敬的道谢,一溜烟的跑过去了,可见他们的心里多么深的渴望。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在雷鸣禀报了下药的人已经服毒自尽了之后,一个瘦瘦弱弱的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子一脸煞白的冲了进来,直接目不斜视的冲到太后的跟前,一头呛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太后做主,救救九公主,她,她要被人侮辱了。”
说着头磕在地上也不起来了。
“什么?”太后站起来,愤怒的问:“是谁怎么大胆?敢侮辱皇家的公主。”
“是,是”丫鬟抬起头惶恐的瞟了一眼七七的方向,然后声音哆嗦着道:“奴婢不敢说。”
七七几个人站在亭子外,看着前面的情景,就知道今天这事还没完。
她,西陵越,燕子墨三人冷着一张脸,只有东方白一脸清闲潇洒,一块向亭子那边走去。
众位大臣家眷一看这眼神,就心中了然,定然与玉膳斋有关了。
太后勃然大怒:“居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侮辱皇家公主,挑衅皇家威严,居心不良啊,众位随哀家去看看,定要将那不法之徒碎尸万段。”
又扭头对着这面道:“皇上摄政王一起去看看吧。”
这事本就是针对七七的,能不去吗?
太后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凤仪凤表,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似乎怕错过了找茬的最佳时机,后面的夫人们刚吐完,脚步虚浮,哪里跟得上?皆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太后。
七七在后面问道:“这九公主怎么在这?”就算来的话,也是在宴席上坐着呀。
燕子墨还在模仿西陵越耍冷酷,不予解答,东方白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九公主是燕北谦的亲妹妹,她住在宫里,和燕北谦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估计在房里和燕北谦唠话常呢,不知道怎么被设计上了。”
“哦”七七若有所悟,她似乎有些知道为什么燕北谦要修身养性,收敛锋芒了。
像他那样的谦谦君子,光明磊落,如果没有什么事牵绊,是宁愿死也不会做缩头乌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