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些都因你而起,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表示表示。”
西陵越听她三句话又绕到银子上去了,眯着狭长的凤眸看着她,她不可说是东大陆最富有之人,也是出不了前十名,居然还这么爱财,是本性使然还是另有隐情?
燕北深得到消息她和他走得近,还不是她今天晚上搞出的动静太大?她想让玉膳斋的名声更响,赚的银子更多,当然要付出代价,怎么推到他身上去了?还让他感谢?
“好了,好了。”七七摆了摆手:“瞧你一提银子,就紧张的什么似得,你说你一个摄政王怎么这么吝啬呢?”
身后的雷鸣闪电差点趔趄在地,他们可是头一次听人说他们主子吝啬的,双双惊悚的看向七七,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吝啬的人?
西陵越嘴角狠狠的抽了下,懒得理她,最会颠倒黑白,他身姿挺拔走向门口,撂下最后一句话:“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正好碰到屠戮完礼部侍郎府的春水和秋实回来,两人衣衫上溅满了别人的血,血腥味浓烈刺鼻,偏偏两人还谈笑风生,看到雷鸣闪电,笑颜如花的打招呼:“嗨,怎么走的那么急?不吃完饭再走吗?”
雷鸣闪电差点摔倒,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还没有见过杀人杀的那么兴奋的女人,以后还是离远点,以后谁在说他们主子最是冷酷无情,他们就跟谁急,这三位主仆才是冷酷无情的最高境界。
走在最前面的西陵越突然想起一件事,脚步不停,冷冽的声音稳稳地传到七七的耳边:“记得,欠我一顿饭。”
七七睡得舒服安谧,突然睁开眼睛,幽怨的自言自语道:“还说自己不吝啬,一顿饭还记得这么清楚?”
刚进门的春水秋实忙缩了缩脖子,都怪她们,没事提什么吃饭呀?让摄政王想起这一出,让主子损失了一顿饭,哎呀,还是躲得远远地,千万别让她知道是她们惹的祸,否则,又让她们去如意轩坐台赚银子补回来。
第二天,礼部侍郎府被屠门之后然后又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燕城,都说是玉膳斋的人做下的事情,但是玉膳斋并不承认也没有否认,玉膳斋的生意没有因此受其影响,反而更红火了。
幕后主导这一言论的人就不明白了,玉膳斋干下了这么血腥的事情,为什么不是人人自危?躲玉膳斋远远地?
随后在百姓热情欢呼情绪高涨中,他们终于明白了,邱家一门恶贯满盈,早就死不足惜,百姓对灭了邱家满门的人感谢还来不及呢。
随之官府不得不出来澄清邱家并非玉膳斋所为,高调公布了礼部侍郎公子邱九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等二十条大罪,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官家的身上。
七七正在清点春水和秋实从礼部侍郎府搜刮过来的金银珠宝,秋实进来禀报:“爷,如你所料,燕北深和邱九昨天才在秋香楼碰过面,我们的眼线听到燕北深交待邱九要注意云裳阁和玉膳斋,邱九昨天看见你和摄政王走得近,为了讨好燕北深,就找了几个无赖过来捣乱,试试玉膳斋的水深不深?”
七七躺在堆如小山的珠宝上,心情很好道:“燕北深不是称病了吗?”自从他接到西陵越下的命令,要他带领兵马去剿灭南荒盗贼,他自然不愿去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就声称自己出去打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腿不能动了。
“是的,但是还是不忘寻欢作乐的本性。”
七七对着秋实狡猾的笑:“既然他摔着腿了,那自然不能是假的,你说对不对?帮他一把吧。”
秋实还以清浅一笑:“爷,属下明白了,这就去让燕北深真的伤了腿。”
“爷,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我调查了一下,那几个无赖爱好赌博,经常借高利贷,爷,你先前是怎么看出来他们爱好银子的?”
七七一笑:“我看见他们脖子上有一个梅花印记,那是梅花山庄放高利贷给借款但是信誉又不好的人盖得印戳,可见他们这些人不是赌徒就是混混。”
秋实恍然大悟:“爷,你观察的真仔细。”
“好了,别拍马屁了,干活去,要不然春水丫头又要提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