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他们早就调笑几句了,可是如今只有警惕,这诡异的气氛以及她刚刚咽口水的巨大声响,总感觉她对自家主子有什么图谋,使他们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挡住了主子,但是似乎和追杀他们的不是一伙,不过这荒山野地,半夜里出现这些人还是极不寻常。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朱七七勾着嘴唇:“想劫色来着,不过你们主子这满身的血污有些太煞风景。”
那闭着眼睛在逼毒的男子猛地睁开眼睛,一束厉光迸射出来,杀意尽显,一张绝色的脸像活了过来,有棱有角的无不在诉说着他的冷漠肃杀,暗夜里的风突然有些冷,淡薄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找死!”
吆喝,都伤成这样了,还想杀爷不成?朱七七笑的更欢了:“其实爷是来打劫的,不过爷只打劫坏人,但是不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似乎对打劫他们还是不打劫,很纠结。
“我们是好人,当然是好人。”
“闭嘴。”男人开口,暗磁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似乎对属下这样的讨好十分的不满。
“还挺高傲的。”朱七七道:“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些解药,虽然不能解七步倒,但是可以延迟一段你的寿命。”
两个属下暗喜,太好了,主子中了七步倒,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只要能延迟一个时辰,他们的后援就会来到。
男子对于她们居然知道他中了七步倒的毒,闪过一丝惊异,随后似乎知道属下的心思,冷冷的道:“不必,我可以撑到他们来。”
两个属下着急的喊道:“主子。”他们知道主子的脾气从来说一不二,实在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秋实已经把解药扔到了两个属下的身边。
七七道:“呶,解药给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是解药的薪资你们要付的。”
男子轻蔑的眼神一闪一闭,蹦出一个字:“滚。”
朱七七生气了,彻底的生气了,老子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她咬牙道:“春水,把他们俩先给我收拾了。”
“是。”春水来了精神,本来吗,爷就应该一上来就抢的,给他们废什么话,管他是好人坏人?如果是良民还会半夜被人追杀?
一脚一个把人踢开,两个属下本来就受伤了,拼死也要保护主子的,但是又生怕动作太重,使主子身上无数的刀口再度崩裂,流出更多的血来,是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只好顺势倒在主子的后面。
那男子再度睁开眼睛,如鹰一般警惕着,瞥着七七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嫌弃极了,全身都绷紧了,身下的手握紧,拼死也不让朱七七靠近。
你越不让爷靠近,爷越要这么干,朱七七的嘴角似一朵带毒的花,虽然艳丽,但是危险。她已经瞅准了他腰带上那颗硕大的猫眼石,别的地方都被鲜血染红,只有这一颗猫眼石更加的明亮夺人。
手中的锁魂链一伸一缩,他腰间的腰带已经飞到了七七的手中,男子恼羞成怒,想起来但是奈何伤势太重,又跌回去,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朱七七。
朱七七的一双玉笋小手立马被腰带侵了满手血,她立马抠下了猫眼石,腰带又重新飞到了男子的脚边,
他的衣袍一松,露出里面的里衣,是被血侵染的红色,还好玉白的锁骨没有沾染上鲜血,他慌忙抬手去捂住松跨要掉落的里衣,他一动一抹祖母绿从衣袍里掉出来,朱七七眼睛一亮,就要去抓,他条件发射,曲起一招袭向她的咽喉,她不但不躲,反向他的脸靠去,他的手反而一僵,只是这一刹那,朱七七已经爽朗的笑着一手捡起了地上祖母绿的玉佩,一手往他细嫩的脸上抹了一把,又迅速的后退到安全距离。
“哇塞,这手感真不错啊。”
她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那滑腻的感觉还在。
那男子竖起一身戾气,恨不得要把朱七七拆皮拔骨,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气晕了过去。
朱七七摸了摸鼻子,很无辜:“老子可是什么都没干?”
春水秋实狠狠地点头:爷的确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摸了他一下脸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就被气的晕过去吗?
朱七七掂了掂手中的玉佩:“成色真好,今天晚上也算够本了,走吧。”
男子的两个属下想伸手拦,无奈主子晕过去了,自己又身受重伤,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只好喊道:“那个玉佩你不能拿,那是主子家传的,是给将来主母的,你们…。”可惜他的声音已经被飘散在夜空里,远方的人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