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皇自知没有老婆那么高的学问,现在虽然被老婆所夸奖,但是他不敢在老婆面前托大,说:“跟你相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不敢托大。(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白丽艳浅笑,说:“能做个小巫已经不错了,世上没有谁能做大巫,牛顿,爱因斯坦,钱学森,华罗庚,那个是知晓万事万物的大巫呢?”
白丽艳突然大叫起来,说:“鱼,鱼,有几条鱼扣我的脚底板,想吃了我的脚,老公,这些是不是食人鱼?”
李堂皇望着水里游动的鱼,那是三姓河里特有的镰刀鱼,很好吃的镰刀鱼,说:“那是镰刀鱼,不是食人鱼,镰刀鱼很善良,喜欢跟人交往,它们看到你那双美丽白皙的脚,赶紧跑过来欣赏,向你讨要食物。”
出门的时候,德玉纯担心儿媳妇肚子饿,叫她带上一包饼干,白丽艳肚子不饿,没有拿出来吃,现在听李堂皇说起鱼儿向她讨要食物,随即想起自己带有饼干,赶紧从包里把饼干拿了出来,一块一块地丢进水里,那些镰刀鱼看到饼干,立刻抢吃起来,其它的鱼儿看到饼干,从石头里,从水草里跑了出来,互相抢吃饼干,水底里出现了鱼群混战的局面,很是闹热的样子。
白丽艳望着鱼群争抢食物的场面,感觉到了轻松,脸上布满了笑容,突然,白丽艳惊骇起来,说:“你看那里,蛇,蛇!”
顺着白丽艳手指的方向,李堂皇看见一条蛇蜷伏在水草里,它的旁边是无数的螃蟹,蛇与螃蟹和谐相处,心里微微惊讶,说:“那是无毒蛇,奇怪的是蛇为什么跟螃蟹在一起呢?可能是那些螃蟹活得不耐烦了,把自己主动送给蛇,或者是蛇感觉到孤单,愿意跟螃蟹做朋友,三姓河鱼类繁多,其它生物也是繁多。”
白丽艳生性怕蛇,不敢久留,说:“我们走吧?我害怕蛇,蛇是冷血动物,是不讲情面的动物,它们不会管你老婆是不是很温柔,是不是很漂亮,更不会管你老婆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等到我得罪了它们,它们就会向我发起进攻,把我咬死,到时候你就会失去像我这样好的老婆。”
李堂皇担心老婆受到惊吓,赶紧搀起白丽艳,随即弯下腰,替白丽艳穿好鞋子,挽起白丽艳的胳膊,离开河边,走上大路,向三姓小学走去,路边是大量的黄精树,黄精树里是大量的治疗,正在使劲地鸣叫,整个场面很是热烈,充满了活力。
两人走了七八分钟,走进三姓小学,跟上次前来三姓小学,李堂皇现在看到的景象更加模糊,曾经的建筑依然存在,但是年久失修,显得更加破败老旧,心里有些感伤,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房子都成这样了,也不见有人来修整,再不修整,房子垮塌下来,会把学生压死的。”
因为是周日,学校里没有学生,整个儿显得清净,所有建筑都是静默在清净里,白丽艳渴望看到三姓河小学破败的情形,在心里但系老公沉浸在怀旧里,继而忘记了现在的情形,说:“你们这里还好些,我们那里虽然也有村级完小,但是因为山高山大,从家里走到完小,要花一个多小时,起早贪黑的,如果遇到下雨,不知道要摔多少跤。”
李堂皇说:“这些建筑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由村民自动前来修建的,当时叫做大队,村民白天来修整学校,到天擦黑时回家,没有报酬,现在怎么不来修整了呢?”
白丽艳也是不懂,用猜测的语气说话,说:“现在的人不如以前的人思想境界高,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讲价钱,不想做义务工,或许这是房子得不到修整的主要原因,联合国很是失职,晓得三姓村小学日渐破败,也不给三姓村拨款,等到我们回到县里,找渠道向联合国秘书长反映,叫他给三姓村小学拨款,建一所崭新的学校。”
李堂皇看到白丽艳把联合国抬了出来,晓得她是在说调皮话,是在安慰他,就在心里感激老婆善解人意,会说安慰话,说:“打联合国的主意是不行的,最终还得靠自己,等到以后我们有了钱,捐给学校一点,再去找人要一点,总之是要把这所学校建得好一些,这可是我启蒙的地方,是我的母校。”
两人来到学校操场,举目而望,但见学校背靠一座小山,占地面积很大,小山上是几近成熟的庄稼,白丽艳很少看到如此宽敞的小学,现在看到,禁不住浮想联翩,说:“这所学校占地面积真是宽敞,百姓不怕学校占领地盘。”
李堂皇说:“你不晓得,我们三姓村有尊师重教的传统,这所学校建于七十年代初,那时候我刚好上学,有一年级到五年级10个班级,不同于现在的是那时候公办老师很少,三分之二以上是民办教师。”
白丽艳同意这种说法,说:“跟我们那里类似,我读小学的时候,也是民办老师居多,不过,我发觉那些民办老师的教学效果,并不逊色于公办老师。”
李堂皇说:“村里为了安抚民办老师,有意给学校许多土地,民办教师领取少量政府工资,有工分,课余时间带领学生到学校基地干活,养猪,养鸭,养鸡,养鱼,给民办教师一点额外的收入,百姓在背地里把学校叫做海陆空基地,很是贴切。
白丽艳说:“我也是发觉那时候的人们,心里比较单纯,心里有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想法,公办教师不欺负民办教师,民办教师在教学上下苦功,关心学生,造成了和谐的校园,现在的情形倒不如当初了。”
李堂皇心里早就对现行教育有所不满了,说:“你说得有道理,那时是全民教育,现在是精英教育,很多人说以前不重视教育,说现在是如何重视教育,而我看到的刚好想反,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每个村都有一所完小,每个社都有一个幼儿园,整个乡村里书声琅琅,歌声弥漫,很有朝气。”
白丽艳听了这话,担心老公心里激愤,这样的情形势必会影响到老公的心理,就在心里打算疏导老公心里的郁结,说:“那时候经济过于贫困,国家没有能力支付教育经费,就只能把国家办教育转变为百姓办教育,表面看起来很红火,实际效果不好,远不如现在的教学质量,你说我分析得对吗?”
李堂皇很难在瞬间判断白丽艳的话是否正确,说:“我是木脑壳,思维有时候会短路,很难确定你的话是否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以前虽然学得不多,但是很快乐,孩子听话,成绩上升,做父母的就把这种功劳记在老师身上,许多百姓想请老师吃饭,但是请不起,只好叫孩子把家里的鸡鸭拎上一两只,也不管学校要不要,只管把手里的鸡鸭放掉,学校的鸡舍鸭舍里随时出现新的伙伴。”
白丽艳读书的时代,父母有时候会叫她把家里的蔬菜提到学校送给老师,但是没有给老师送鸡鸭的经历,现在听了老公的话,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说:“十个班级,差不多有五百个学生吧?如果每个人都送上一只,你们学校岂不是成了鸡鸭学校?”
李堂皇脸上笑笑,用手指着操场右侧,那里有一排猪舍,有几间鸡舍,还有用篾片围城的鸭舍,鸡舍和鸭舍下方是学校的水塘,面积约为三亩,波澜不兴,水塘中央突出的一块小平地上,睡卧着几十只鸭子。
李堂皇说:“某日有个女生把家里的狗牵到学校,面交班主任,班主任拒收,女生坐到地上,仰面大哭,手心里一松,狗跑了开去,正是中午时分,操场上,操场四周,到处都是学生,学生是会制造热闹的,两三百个学生很快加入到追狗的行动之中,狗慌不择路,只管冲向用篾片围城的栅栏,你说,当时出现了怎样的情形?”
李堂皇说过这话,有意停了下来,用询问的口气,想叫白丽艳说出答案,白丽艳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说不出来,当即转移了话题,说:“我们学校面积很窄,操场只有巴掌大,操场边缘竖起一根松树,用树藤在松树上做了一个圆圈,松树就成了篮球架,圆圈就成了篮球圈,有一次,几个男生往篮球圈里投球,不想把球投到的篮球架外,篮球架外是森林,是茂密的森林,几个男生随即到森林里找篮球,直直地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篮球找回来,被班主任骂得贼死。”
李堂皇看到白丽艳转移了话题,自己的话语得不到响应,心里竟自有些着急,急忙把答案说了出来,说:“几十个学生向栅栏奔去,把栅栏压垮了,关在栅栏里的鸭子受到惊吓,四散而逃,有些鸭子飞到鱼塘里,惊动了鱼塘里的鱼儿,鱼儿也是飞起,整个校园里鸡飞狗跳,异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