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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意想不到的故人(1 / 1)

辞别了常大人,赵钰心情复杂的登上了马车,将从常大人这儿获得的情报告知了白简。

稍加思索,白简也明白了皇上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明白虽然是明白了,但如何规避却是个问题。

如今,天子震怒,临别时,常大人曾晦涩的提点乐赵钰一句:“如非必要,尽量与余家划清界限。”

余父早就被皇上不喜,之前那次朝上的反驳更是放肆,直接捅了皇帝的肺管子。之前皇上就有将余父派遣到北疆的打算,北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向都是去了就回不来的节奏。

余父这人,除了刚正不阿、直言不讳以外,还有些莽夫。那道旨意避开了余父和余沅桥的人,直接下到了余府,等余母接了圣旨后,这一消息才传回了京都。余父听了这道旨意以后,最直接的反应...不是暴怒而是...狂喜。

他以为自己直言不讳的劝谏终于起了效果,虽皇帝还没查处他谏言的那几位毒瘤“贪”官,但皇帝居然会派遣自己去啃下北疆这块骨头,还特意绕过自己,直接把这么重要的圣旨送到了家里...皇帝于他,该是怎么样的信任啊!!

这误会可就大了去了。乐得合不拢嘴的余父自然要把这一‘好消息’与他同在朝廷的同袍分享,余父并没有什么交好的官员朋友,唯一说得上话的儿子余沅桥那时候还带领着军队戍守着以东的边境,余父就把这消息分享给了平日里与他交恶的伙伴,其中就有常大人。

天子脚下,朝廷之上,每一秒都在瞬息万变,每位官员都既可以是朋友又可以是敌人,前脚还在朝廷之中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后脚就可以为了地位的稳固,将自己的儿女送去联姻...只在一点上,他们是保持一致的,那就是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这个多管闲事的余父!

能做到皇帝身边的人,有几个真的需要‘余父’这种只会带兵打仗的兵蛮子指点?先不说满朝的文官是如何一步步踩着别人的肩膀拍上来的,就说武官,哪个不是尸山血雨中闯出来的?哪个不是带兵打过仗的?就因为余父的先人曾陪着太祖皇帝打过仗,余府与武林中的几个大门派关系密切,就可以这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与皇帝叫板吗?

再说,入朝为官就如同身处一口点着烈火的大纲里,就算是清官,也难免会有不得不妥协的事情,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这个武官凭什么揪着这点不放!本来嘛,这种事情,他们偷偷摸摸的搞,只要不触及到原则,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现在,被默许了的腌臜事突然被一个人大喇喇的摆到了台面上,皇帝不得不处理,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有人暗自偷乐,自然也有看不下去打算告知余父真相的人,可任凭这些人把嘴皮子都说烂了,余父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坚定的认为皇帝是信任他,是为了给他一份‘惊喜’才特意绕过了他,把圣旨送到了余府。

啊......

这......

劝不动的人就不必在劝,于是这几个好心人收敛了自己的苦口婆心,转而沉重的拍拍余父的肩膀,告诉他:“你说得对。”

这之后的上朝,余父倒是消停了几日,大概是皇帝给的信任,让他飘忽到觉得皇帝的每个决定都无比圣明,可惜,这场‘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余父很快固态重发,又开始在朝上批评起皇帝来。

虽然那份圣旨没有写明日期,事后在朝上,皇上也没特意提起过那道‘圣旨’,但大家都明白了这位以耿直著称的余父,是真的惹到了天子。于是大家都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本以为皇上和这位余父的‘争斗’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想到结尾居然会这么的仓促...

想到这儿,常大人面色一凛,又提醒道:“余父与余沅桥居然已经被关入了大牢。赵老弟你如果要继续参与的话...恐怕这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皇帝需要的是一个完美乖巧的执行者,而不是一个处处都要‘压’他一头,自以为很懂的莽夫。

常大人言尽于此,身为后辈的赵钰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反驳,只是他在郑重的道了谢之后,又替余父说了句话,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唉......

年轻人啊,常大人送赵钰到门外,看他亲自登上了马车,有些惆怅,谁初入官场时不是一张白纸,满腔热血呢?只是他们在日日的尔虞我诈中生出了怨怼,而赵钰与余父却依旧鲜活。

摇摇头,常大人关上了自家的屋门。

而听到赵钰转述这两句话的白简,也在默默的沉思。余父被关入大牢,这消息有些可靠,但到底还需要查证一番。还有就是常大人所提到的文官...到底是真的有罪还是皇帝随手找到的替罪羊也未可知...结合着白余两家收到的‘告密信函’,白简觉得,这事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像是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冰山,表面上看只有小小一角,但如果船长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一意孤行,那就只能得到全船粉身碎骨、无一生还的结果。

现在,余父就是那艘小船里的掌舵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跌入深渊。

马车还在一路急行,修竹呼喝马儿的声音不时的飘入车内,钻进白简、赵钰的耳朵。

又抬手揉揉眉心,白简歉然的朝赵钰一笑,赵钰了然点头,紧接着,白简便叫停了修竹,马车自路边缓缓的停下,修竹疑惑的翻身下马,掀开帘子,看着正在对视的二人。

“后会有期。”白简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把带出来的钱两都丢到赵钰怀里后,就跳下了马车。

刚刚的那段对话,虽二人都没挑明,却彼此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比起送赵钰回到鄢陵,自然是赶紧奔回白家报信比较重要,于是二人在沉默中达成了协议,白简把银钱留在了车上,留给赵钰再去雇个能去鄢陵的车夫,而他与修竹则要雇上两匹快马,马不蹄停的赶回家。

白简没有走出去多远,就被紧随着他下了马车的赵钰喊住,回过头,就看到赵钰举着他的钱袋子,小跑着过去,道:“白兄,你们把这两匹马解下来带走吧,这两匹马应该是你家脚程不错的快马了吧?我再去驿站雇匹马或者直接却驿站找个去鄢陵的车队回去也可以。”

白简与修竹对视了一眼,默默抱拳谢过,解下了绑在车上的马,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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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俏枝还在鄢陵开着酒楼,对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

这天早上,俏枝难得早醒了一次,摊在椅子上,任凭秋月替她梳好发髻,还没继续摊够,原本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清月带着一脸的复杂走了进来,道:“小姐...楼下...门前...突然来了一位看起来很熟悉的客人。”

她咬着嘴唇,面对俏枝的询问也仍旧是一脸的纠结,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拉住一脸好奇的秋月,叫俏枝自己下楼去看,说那位客人,还在门口等待。

俏枝挑了挑眉,最终还是从椅子上起来,下了楼。

门口有位穿着蓝衫的公子负手而立,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依旧没有转过身子,一头黑发并未束起,而是柔顺的披在了肩头,一瀑而下。

俏枝看着这个背影,明明没有见过,却无端的觉得熟悉,心口也弥漫着一丝不可明说的痛处,从心底的最深处滋生。

“这位公子......”压下心头的疑惑,俏枝在蓝衫公子的身后站定,轻声询问。

“俏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十分温润的声音,俏枝听到却心头一跳,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你...”

那蓝衫公子转过了身,与他的声音一样,他长得十分温雅,面容白皙,再加上那披散在身后的黑发,看起来不过弱冠的年纪,一副柔弱好欺负的样子,他温和的眼瞳注视着如雕像般呆在原地的俏枝,道:“我回来了。”

你回来。

你回来?

你回来!

俏枝看着眼前的男子,惊惧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僵硬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只一直在重复着这三个字,宛如一道惊雷一遍遍的劈在她脑海中。

许久许久

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再看眼前的蓝衫男子,而是低下了眸子,冷声道:“不准备解释下吗?时耀?”

是的,是时耀。从背影到声音,每一处都与她记忆中的那道不可磨灭的回忆重合,没看到时耀的脸的时候,她还存着一丝希望,直到时耀转过了脸,这份希望才破灭,他就是时耀,不可能出错!

那份不可明说的悲痛一下子变得巨大起来,像是心底被割开了一个洞,哗啦啦的淌着血。

这是属于原来的俏枝的,刻骨的悲伤。

时耀看着眼前,骤然失去了血色的少女,也不惊讶,只是笑吟吟的挑了挑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俏枝,我来找你,是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

俏枝只是继续冷冷的注视着她,一副抗拒的样子。死而复生,难道自己或者说原来的俏枝连个解释都不配得到吗?

时耀注意到了她无声的抵抗,摇摇头,轻轻的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在俏枝的耳边,她想要躲开,却被时耀死死的攥住了肩膀,俏枝从未想到,这个存活在她记忆中的病秧子书生,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的肩膀生疼,下意识的挣扎,下一秒却被时耀说的那句话直接惊到,直接定在了地上,仿佛坠入了冰窟。

温和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却仿佛恶魔的低语,毒蛇的吐信:“我听说,余父在朝廷上顶撞了皇帝,余家大哥也因为帮着余父求情而被皇上怪罪,两人一起被压进了天牢,受尽了责罚。”

他的手缓缓环住了俏枝的腰,似拥抱更像钳制,他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边回响:“天子发怒,牵连到了余家,据说余父的刑罚已经判下来了,剥离官职,全家废为庶人,择日发配北疆。”他的手缓缓顺着俏枝的腰线一路前行,停留在了她的脖颈,微凉的手覆住了她的后颈,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贴在了一起,“余家眼看就要覆灭,我的好娘子,你预备如何?”

“你想要怎样。”咽下一口唾沫,俏枝闭上了眼,犹如一头撞进了陷阱的待宰羔羊,温和又无助的闭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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