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推半就间,金安琪甜腻地问,“管家,你就不想到我这边来吗?”
“什么意思?”
“你那个雇主可是很快就有大麻烦了,你不希望跟着她倒霉吧。”
“你们想干什么?”
“你说我会不会随便告诉外人呢?”金安琪调戏般用指尾勾勒着他脸部轮廓,眼色沉迷间不忘加重拉长这别有意味的“外人”两字。
聂胤辰心知这对母女肯定要有行动,这口风是要拉他入伙吧,只是就算他想套话,可金安琪这等模样的女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和她厮磨做戏,已远超过他的忍受极限。
他抬起手想把她推开一点,可正high的金安琪直接抓着他伸来的手按到胸器上,还带着颤音叫了一声,“不要!”
“这种劣质的声线让聂胤辰立即感觉到相当的不舒服,但他不知道的是,她这声浪荡无限的“不要”在整间寂静无声的别墅里就像炸雷一样被传传遍,而这时夏承功刚好从外面回来。
他才下飞机就急忙回到家里,金氏母女骗基金的事已经传到了国外,他的信誉也跟着一起被遭到怀疑,上亿的生意谈到一半受了重挫。
这种时候他一回家居然听到这样动作片式的声音,他当即整个人立即不好起来,他冲上楼还刚好看到金安琪房间的门是敞开的。
聂管家也许是运气不大好,他没有面向门口这边,金安琪用尽浑身解数死死纠缠着他,看似缠绵,其实有打架的激烈程度,他不好出手伤她,也不过迟疑了一秒的时间,没想到连左伊夏也来看热闹了。
现在面对左伊夏连怀疑都省略的古怪眼神,他想开口解释的心淡了,敢怀疑我,你死定了。
“你们两个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左伊夏指着地上的人向那两个保镖下命令。
那两保镖犹豫了一下,识相地站远了一些。这些人能跟着大商家当贴身保镖,本身也是有一定眼力的,大小姐都不怕色魔,他们拦着是凑什么热闹。
“管家……”左伊夏一张口就是叹气。
聂胤辰脸色再次沉了沉,这丫头什么口气,是不相信他?
“唉!”她又叹了口气,惋惜地说,“管家,你真是弱爆了,居然被一个女人扑到了。”
她声音不大,旁边那两个保镖大约是听不见的,不然多半会当场喷了。
“这事交给我吧。”她摇头惋惜,很一副对他能力失望的模样,“来,把手张开!”
聂胤辰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心向上。
左伊夏拿到个东西拍他手上,“帮我拿好,别叫人抓到。”
他警惕地握着手,再转眼他张开手时,手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左伊夏眨了一下眼,略惊奇了一下,她心想着把这种烫手的东西交给管家是交对了,就他这魔术般的手段,肯定不会被人抓到。她没做多想转身先出去找夏承功。
这会儿夏承功正在书房里和金芝华打电话,这种关键时候,她这个当亲妈的居然还在supermark买菜,说夏先生从国外回来,她要亲手烧几道合他口味的家常菜。
夏承功心里想着,你自己女儿都快被人吃干抹净了,你也有心情烧菜。当然这种话以他的身份断然是不会说的,他只是很严厉地提醒叫她先回来,家里出了点事。
左伊夏看他气得不轻,不好再跑过去碍眼,她先叫人冲了杯温茶,这才敲门端进去。
夏承功看到是她,压下火气,呼出一口长气,还算温和地说,“那边怎么样?”
“我叫保镖看着,没事的。”
“嗯。”夏承功接过茶抿了一口,提前点道,“这事交给你金阿姨处理吧。”
左伊夏心想,交给金芝华还不明显的偏向她女儿,这摆明了是金氏两母女布的局,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只会让聂管家一个人承担。
“爸,这事不应该怪管家吧。”
“那要怪谁去?”夏承功口气有些冲,可看到女儿无辜的模样,他只得压下火气劝道,“我知道你意思,不过出了这种事,那个管家必须得走。他是你找来的人,如果不能为你所有,两边倒的话,还不如不用。”
左伊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夏承功关注的重点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刚才那副情景落在左伊夏眼里,她第一反应是奸情问题,怎么她爸爸第一件关心的却是忠诚度?
她最少有那么一两秒去想到,这倒底是男的强迫女的,还是女的强迫男的,或者是两情相悦是真爱?是爱情故事还是艳情故事呢?她甚至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地想到他们要是真爱,她要怎么办,管家不会有这么让人不舒服的审美观吧。
她按着常情感性地去分析这件事,可她父亲完全不一样,他完全以理性出发,只主客地去看,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管家到底还能不能用。
“爸,要不先问一下吧,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有什么好问的,不说别的,这种人放你身边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左伊夏正疑惑着,金芝华火急火燎踩着高跟鞋跑回来问,“出什么事了?”
家里出事了,谁都看得出事发现场在她女儿那边,可她二话不说绕远跑到书房里,无非是想冲散他们父女的对话。
“兰医生来了没?醒了就把人都叫过来吧。”夏承功沉声发了话,打了个手势让左伊夏站到他身侧。
没一会儿,金安琪没来,倒是那位长像白净的私人医生皱眉到了书房。
夏承功问,“兰医生,怎么样,人醒了吗?”
“人醒了,不过……”私人医生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夏承功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招了招手,附手到他耳边说,“你先去照顾一下,叫管家过来,还有啊……”
兰医生听着点了点头,他家几代都是夏家的私人医生,可以说是家臣类的,夏承功对他很信任。
左伊夏站在旁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们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有避开不让她听见的意思。
没一会儿聂管家就过来了,他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仪表堂堂的模样,夏承功看着他打量了半天,神色变了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