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素末抓了抓被子无声地哭泣。身体受罪了,心也受伤了,对生活无望,她要怎么走完接下来的傀儡生活?
“公主,北疆大将让我们伺候您洗漱更衣,他要你跟他一块见国君。”进来几个宫女,她们手里端着水跟衣裳。
素末随手扯了便衣穿好走下来,对着水盆看了一下,整个脸瘀伤可怕。
“他这是去炫耀吗?”素末低头说着,随手抓起了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脸,牵动到伤口,她发出“咝”的声音,宫女拿来创伤药,替她涂了,她忍着痛去换了衣裳。
“公主,您要梳什么样的头发?”小宫女轻声问。
“显得我高挑的顶天髻!”素末轻轻回应。她冷笑起来,“肉体的疼痛等多经历不久,心灵的疼痛才是致命的,张波,你不是在意身高吗?那我就让你痛一次又一次,哈哈哈!”
小宫女害怕地手抖,素末眼眸盯着镜子,她摸了摸手,这细致的脸就连伤疤都添了光彩,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没一会儿,素末就梳妆完毕了,她端庄地站起来,双手叠放在腰间,脚步缓慢地往外走。
那一袭儒雅淡漠地身影太仓促,弄掉了一地忧伤。
素末好像深沉起来了,眉宇透着狠厉,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变了模样,许是心里豁然开朗了吧。
“我想去看看她!”苏有玉平静地说。
“走吧!”断剑没有拒绝,他明知道这样很危险,但还是随了她的愿。
素末高雅地踏在去深宫的路上,周围的人都被她震惊了,她每走一步就会抬高头颅看向天空,高傲得天地失彩。
张波跟老国君在下棋,确切地说他们在博弈,以棋定输赢决定谁有说话权。
老国君毕竟年老,也时常锻炼棋艺,所以他总能赢几步,也趁机提了几个条件,“不可以对素末不好,一定要让她过得快乐,不能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张波一一答应了,这是君子协议,他不是君子也守着。
“岳父的棋艺真的让小婿佩服!”张波愿赌服输,刚才的兽形早就不见了,任谁都会觉得他温润讨人,怎么会打人呢?
“你的棋艺也不错!”老国君呵呵一笑,“贤婿啊,我好久没有这样畅快了,不如小饮一杯怎么样?”
“不了,小婿不胜酒力!”张波拒绝,他一喝酒就发痒,没有三两天是好不了的。
“未来夫君好手段,为何不喝上两杯庆庆兴呢?”素末走了上来,手里多了一壶酒。
张波跟老国君看到她惊艳不已。素末心里得意一笑,就在他们面前倒酒,亲手递一杯给张波。
“好,我喝!”张波太高兴了,并没有因为素末高他一截而生气。
“这才是我的好夫君!”素末浅浅一笑,他这样对她,她恼怒了,怎么会放过他呢?她决定了,每次都在酒里放下一些毒粉,等量达到一定数量后,他就会暴毙而死,她就自由了。
自由啊,真的是遥不可及,可她却想博一把。
过了好一会儿,张波两眼冒金星,他看谁都是双重影子,伸手去抓,什么都抓不住,这就往前走,突然后背痒起来,他抓了抓,“痒……”
“原来他喝酒了会痒!”素末低头想着,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