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带起一阵阵凉意,更冷的是苏浅浅的心。夢-叔哈哈-
“更、更喜欢?没有!怎么可能!因为阁楼里没有浴室,我才搬下来住的,你不是说景轩最近都不会回来住?”
苏浅浅一着急,舌头都有点打结,不过后面越说越顺溜,如果没有一开始的大惊小怪,也许白景离会相信她的话。
“你一紧张就说错话,说错话就脸红,虽然呆了点儿,不过还是‘挺’可爱的,起码比某些心口不一的‘女’人要好。”
白景离玩味地道,嘴角慢慢弯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苏浅浅眨眨眼,觉得白景离在变相地骂自己蠢萌,顿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恨不能扑上去一口咬死他,却又拿人家无可奈何。
因为,她不敢。
“是是是,这都被你看穿了啊?白景轩的房间比你房间自在啊,虽说您老人家对‘女’人心无旁骛冰清‘玉’洁,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住在你房间里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来,所以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我还是住这里比较妥当……”
白景离嘴角‘抽’搐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却渐渐蔓延开来,悠远的目光盯着苏浅浅,随意地拽了下她身上有点发皱的礼服。
“你现在要洗澡吗?”
苏浅浅:“……”
什么叫她现在要不要洗澡啊?见过耍流氓的,可苏姑娘没见过这么冠冕堂皇耍流氓的!
“你好像特别喜欢穿着礼服睡觉,我倒不是心疼衣服,就是怕你穿着这么紧的礼服睡觉会觉得不舒服。”
白景离解释了一下,目光却没从苏浅浅身上挪开一星半点儿,眯着眸子明目张胆的看。
刚睡醒的小丫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劲儿,可是那双眼睛永远都那么清明干净,平时粉嫩的‘唇’透着‘诱’人的水润光泽,让人忍不住很想咬上一口。
苏浅浅咬着‘唇’,趁着低头的瞬间把自己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个遍,她记得下午白景轩只是缠着她要了很久,但是除了折磨她的‘唇’瓣之外,似乎没有在哪里留下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不会不会,我那么瘦穿什么都跟衣架一样,只要我不去跳水蹦极,睡个觉还是没问题的。”
白景离“噗嗤”一下笑出声,连带着眉眼都柔和了许多,轻咳了一下才道:“你刚才说明天怎么了?想出‘门’吗?”
“啊?哦,嗯!”
苏浅浅‘舔’了下嘴‘唇’,垂着眼睑道:“爷爷‘奶’‘奶’想我了,让我明天回家去一趟,你别担心,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明天下午要回凌家去。”
白景离挑眉,似乎想起来什么事一般,冲苏浅浅点了下头,沉声道:“你父母没有跟你说为了什么事儿回去?”
苏浅浅摇头,脸上有几分无奈:“可能是为了怎么处理霍江的事儿吧,听说三叔特别怕他老婆,为了她儿子肯定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了,别的我实在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儿。”
白景离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轮椅上的开关,修长的指节滑过金属表面,笑道:“那个人渣在白家手里,这一周凌家出面要了三次。”
“……”
苏浅浅来不及消化这些话,眼底的震惊却是真真实实的,她以为霍江那天晚上被收拾之后就滚回家躲着去了,没想到白家居然没放人?
“你似乎对白家的做法很惊讶?”白景离睨着苏浅浅,悦耳的声音再次冷了下去。
苏浅浅摇头,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以为为了家族利益,白家不会为这件事和凌家撕破脸。”
白景离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忽然道:“五年前你怎么会跟霍江‘私’奔?”
“……”
苏浅浅觉得她真是流年不利,下午被白景轩在苏家吃干抹净,晚上又被假未婚夫‘逼’问过去的黑历史,凌若樱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如果是不想说,那下次换个人来问你,如果是不能说的话……我想,凌家这个面子就没有了。”
白景离说完忽然俯下身,见苏浅浅脸‘色’一阵发白肩膀瑟缩的样子,脸上的笑不由得多了几分戏谑。
小丫头片子还是很怕他?
苏浅浅眼睁睁看着一寸寸靠近的白景离,心里反复挣扎自己要不要出手推开他,计算着过会儿她有没有胜算从虎口里逃脱的可能‘性’。
“今天又是哪只猫咬了你的舌头?”
白景离嗤笑道,手却握住了苏浅浅的左脚踝,慢慢帮她把小‘腿’伸展开来,“脚还没完全好,这么压着是想废了?”
“呃……我……”苏浅浅这次不是舌头打结而是脑子打结了!
凌家大小姐那些不堪入耳的名声和能写成狗血的故事,连白景轩那个家伙都没有问过,白景离他怎么这么八卦啊?
并且,他现在那副随时可能暴怒吃人的坑爹态度难道不是传说中的正宫娘娘‘逼’问男人到底有没有小三的样子吗?
“没、没有啊,苏家哪里来的野猫!”苏浅浅心虚地拉了下裙摆,端正地在沙发上坐好,清了下嗓子。
“我不知道霍江在白家手里的事儿,我以为凌家让我回去,是为了商量怎么处理霍江,至于五年前‘私’奔那事儿,纯粹只是不想嫁给苏若白而已,阿猫阿狗都无所谓的……”
白景离的目光很凉,看得苏浅浅一阵不自在,每次在他‘露’出那种眼神,她都觉得自己的内心暴‘露’无遗,丝毫藏不住秘密!
“唔,明天我陪你去。”白景离拍了拍苏浅浅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苏浅浅正郁闷着,忽然听到白景离说要陪自己回凌家,心里的惊讶瞬间盖过了之前的怨念,不过几乎是同时,她的心又直接沉到了谷底,白景离究竟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
“你……陪我回去凌家?真的?”
白景离挑眉,冷硬的面容像被冰封的完美雕塑,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极致的‘诱’人和邪魅。
“你的智商用得着骗吗?”
“呃……”
苏浅浅被他说的心塞,但是人家好歹是去帮忙的,她也不能一盆凉水浇上去,只要硬扯出一抹笑来。
白景离见苏浅浅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撇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帮你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