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目标确定了,所以锦心和凌婼儿在回来的路上也都没有再耽搁,直接就像靖安候府那边走去了。
这边的凌婼儿刚刚踏进了侯府的门,就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管家贵叔。
“小姐,您回来了?”
“是的,对了贵叔,娘亲和哥哥呢?”
“回小姐,夫人已经回伶院休息下了,世子之前还在大厅内和南曳议着事,这会儿过去的话,应该正好能够赶上。”
“好的,那我们就先过去了,贵叔,您也早点休息哈。”说着凌婼儿就便小跑着往大厅的方向去了,沿路她并没有发现这府上有什么样的变化,看来她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了,毕竟这侯府有自己的娘亲和哥哥在,当然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这边的锦心尾随着小姐也跟着跑了过去,时间凑的正好,刚好就碰上了从大厅里面走出来的凌寒羽他们。
凌寒羽看着那一席白衣的小人正小跑着向自己的这边走来,刚才还存着心思的脸上,瞬间就便被笑意给代替了上去。
“回来了?”
“恩,哥哥和娘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嘛?”
凌寒羽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眼中充满的都是宠溺,抬手揉了揉这丫头的头,暖暖的回答道:“都差不多了,府上的事情呀,哪里还用轮到我们家婼儿操上心的啊。”
“嘻嘻,我就说嘛,有哥哥和娘亲在,啥事都不算事嘛,那我就默默的在身后为你欢呼加油喽。”
凌寒羽虽说不能够理解自己这妹妹口中所说的欢呼加油是为何意思,不过按他的理解估计就是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的意思吧。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哥哥和娘亲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好好的在府里待着,如果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的话,就便让南曳过来招呼一声。”
凌婼儿听后,朝着自家哥哥凌寒羽的身后看了一眼那南曳,平日里这南曳也就是在府上的时候待在凌寒羽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凌寒羽的这番交代下来,凌婼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所以回过头来就便应了下来。
再说明日一大早凌婼儿和锦心就要出府去找老婆婆,所以这会儿凌婼儿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跟凌寒羽提起来,毕竟她也不想让自己家哥哥凌寒羽和娘亲在忙着府上事情的时候,还在要为自己担心。
所以现在应下了之后,两人再说了几句过后,也就便各自散了,回道了各自的住处。
相反方向走去,凌寒羽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就便转身喊了一声:“对了婼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暂定就是两日后出发了。”
“去寒武学院?恩,知道了。”
靖安候府这边,今日算是他们最早休息的一次,因为明早凌婼儿和锦心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回了琉璃阁梳洗了过后,也就便休息了,在空闲期间,凌婼儿将自家“胖子”的大致形状和尺寸,在纸上给锦心她画上了一个大概。
这会儿伺候完小姐睡下后的锦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此时正拿着小姐的那张图纸上下研究这呢,许久过后,锦心才方才拿起了针线动手做了起来。
夜渐渐的深了,此刻的八王府内,书房内的灯光早已经被熄掉,这是那其中的一个暗间内,此时的夜亦寒和冷夜正相对的站着。
“主上,您让我调查的荣轩这个人,他确实不是大靖帝都的本地人,听说也不只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就在这帝都扎下了脚跟,还一直和一揽风月进行着合作,其中还有人说他之前的帮徒现在就在冷月所在的锦阳城内开着一个成衣铺子,衣服的款式和设计的偏好都像极了这个荣轩。”
“所以你怀疑他当年就可能在锦阳城,更有可能是这场刺杀的见证人或者是当事人?”夜亦寒听了冷夜的话,再加上冷月这几日传回来的消息,他基本就可以确定这个荣轩肯定知道一些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看来他必须得找个机会去接触接触才行,还有那个靖安候夫人沈氏到底和自己母亲之间又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得靠他去慢慢的剖析和探索。
“行了,你先下去吧,恐怕那小子就算忍过了今晚,明天肯定就会找上门来的。”
冷夜应下后,便从那暗房中出来,进入黑夜,紧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看着主上的心存烦恼,此时的冷夜不得不又一次的吐槽起自己的那个师尊了,当初师尊就说了一声让主上带着他们随着南宫太子殿下一同回到了大靖,现在的各种慢慢的就快要浮出到水面上了,可是师尊却又找不见人了。
想着便深深的叹了口气,吹熄了烛火之后,也就便平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至于靖安候府那边,凌嫣儿和那夏莲儿跟说好似的,当晚都没有再在这靖安候内出现过。
西北寒门关的十一月,现在已经是北风吹沙雪纷纷了,靖安候凌瑾天被派遣到此地,无非就是皇帝怜悯,给了他一个最轻的处罚了,毕竟身为臣子,难有臣退君家婚事的道理,当日要不是南宫太子殿下在场,皇上看在各处的面子上,私下里给自己下了这道密旨,他人都觉自己是被派遣至此的,可他却知这是皇上要他远离帝都的朝政的意思啊。
从此以后,他们必须也得要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这顶头还有西北大将军齐悦,想着便接过了手下人重复温了一次的衣裘,重新的披在了身上,抬手抚平了桌上的一张信纸,书写家书,给家里的人报平安。
算算日子,婼儿和寒儿也快要出发去这寒武学院了,到时候这寒门关是他们的毕竟之地,想来在这期间还能再见上一见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脸部线条硬朗的他也嘴角有了孩子的美意。
只要孩子和靖安候府好好的,他实在也没有觉得什么,毕竟早年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样西北的日子除了枯燥了一点,也没有其他的了。
与大靖帝都相比,貌似就是这西北的黑夜总是感觉上去漫长了那么一点,不过现在所处的是和平年代,所以这铁马戎装号角的也就是日常的训练。不过就是这一来,这归期就便不知是几时了。
寒门关的战士们,每日睡前想的也都是同一件事,只是这无尽的漫漫的长夜,在帝都过起来就尤为的短了。
靖安候府内,靖安候夫人沈氏同凌寒羽一大早就便坐着马车去往了这帝都的衙门所在,而此时的琉璃阁内,今日的凌婼儿也醒的极其的早,这不这会儿还在抱怨着锦心。
“锦心,我不是叫你天刚刚亮的时候,就来叫我嘛,现在也不知道赶过去来不来得及了。”
此时从凌寒羽出了门之后,就一直随着锦心候在小姐闺房门外的南曳,真想替锦心说上那么一句公道话,刚才锦心已经在门口呼叫过好几次了,只是小姐在闺房当中并没有给她们任何的反应。
“小姐放心,老婆婆肯定会等着小姐您过去了之后才让她们那些人动手的,毕竟小姐的银两还没有交给她们,她们是不会提前动手的。”
被锦心的一句话给提醒的凌婼儿,三下五除二的胡吞了几口米粥之后,便抬头回道:“也对,咋们钱都还没有付呢。”
“对了,南曳,哥哥他和娘亲已经出门去了吗?”
“回小姐,是的。”
“恩恩,这样吧,你给我和锦心也准备一辆马车,待会儿我们也要出去一趟。”
“是,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
因为刚才南曳来到琉璃阁的时候,就听锦心跟他提起了她要随小姐一起出门的时候,南曳就已经心里有数了,世子的意思是让他好好的随着小姐,如果出现什么情况的话,就第一时间去衙门里头找她。
现在毕竟是小姐说的,他也不好去驳回,所以也就便只能这样的而去做了,毕竟有自己和锦心陪在身边的话,小姐的安全问题还是能够得到些许的保障的。
想着也就便出了琉璃阁,去准备马车去了。
一边还在收拾着小姐换脱的衣物的杏儿,在小姐的袖袋里头掏着掏着就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子,拿在手上观察了许久,便将它拿了起来,转身向小姐问道:“小姐,这个是什么?”
本来她们也不会检查的那么仔细的,只是这小姐自从落水了之后,就超级喜欢忘袖口里面塞东西,而且经常一塞就会塞上许多,所以她们怕洗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在每次衣物送洗之前都要好好的检查上那么一番。
这边还在认真大口喝粥的凌婼儿,听到了身后杏儿的声音后,就便转身看了过去。
待她看清杏儿手上抓着的是什么之后,就便急速的起身,因为速度过快,脚绊倒了凳子还险些摔跤。
一手夺过了杏儿手中的玉瓶过后,便喃喃的说着:“没什么,没什么。”
杏儿丫头没有想到小姐的反应会如此的过激,所以听到了小姐这样的回答过后,只能拿着那些衣物应了一声“喔”之后,就便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这闺房当中就便只剩下了凌婼儿同一脸惊讶状的锦心,锦心她明白了,这就是八王爷昨日递给自家小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