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疼疼,啊!”
“怎么心疼了?”苏九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夕,脸上一片平淡让人捉摸不透。
终究是自家的狗子,稍微惩戒了一下苏九儿就有些心疼的收回了按在胸口的手。
苏九儿收回手掌,封夕也像是没有发现一般翻了个身子侧躺在雪白的双腿上,呼吸着鼻尖的丝丝香气,他略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不是你杀的,我都看到了。”
“不过怎么说呢…….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不管有怎么样的过去,都不能洗白。”
说到这里,封夕转过头看着苏九儿俏丽的面容认真的说道:“这是滥杀,更不是复仇。不同情凶手,不原谅屠杀,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看着一本正经的封夕,苏九儿伸手盖上了她的双眼,说了一句让封夕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果然是你啊!”
什么?
“所以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呢?”
封夕这种纯正的老实人,面对女朋友明显是调戏的话都傻傻的分不清。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瞬间变得一片赤红:“哇啊,对,对不起!”
像是参拜一样,躬身了三四下,封夕才有些迟缓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胸口似乎不疼了?
满脸疑惑的摸着完好无损的胸膛,封夕不解的说道:“愈合了?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看着傻呆呆的封夕,苏九儿眯着双眼微微一笑:“放心吧~你是人类,只是有点儿特殊罢了。”
“哦,对了,这个给你,拿着吧!”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长着两根细小植株的花盆来。
“这是?”
“盆栽净化空气用的!”
看着眼前的盆栽,封夕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这植株叶子的形状好像见过一样…….渐渐的他的额头渗出点点冷汗:“这叶子……看起来有点儿像……”
正在封夕迟疑的想着要不要接手的时候,面前的花盆上突然炸开一道裂纹,苏九儿的脸上也变得有些阴情难测:“不要的话,我就毁喽!”
在明显能确定苏九儿有点儿生气的时候,封夕哪儿还敢在继续踌躇,赶忙伸手将花盆接过来,同时讪笑着说道:“那就养着吧,这样……也好。”
接二连三的送命题,即便封夕反应再怎么迟钝也该有了反应,至少危急时刻趋吉避凶在种种“磨难”下也有了一点儿养成本能的迹象。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作为女朋友的苏九儿第一次给自己送东西,就算明知道是雷也得含着泪扛下来,更何况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呢?
“.…….不会突然变成妖怪哈?”
“~千百年之后说不定会~但那会儿你早就已经死了。”
“这花盆儿哪儿来的?”
“你猜?”
……….
“不是,这房子不是我租下了吗?为什么这会儿又租给其他人?”
叶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不满的看着对面赔笑的房屋中介。十多天前在中介那里签了合同交了租金,现在却拉着一个满身肥肉的蛮横大妈来自己面前说是要合租。这特么的哪儿的道理?
谁知道,看到叶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面的中介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合同放到了叶澈的面前。
“在拒绝之前叶先生还是看看这份合同吧。”
看到叶澈没有翻看合同的意思,中介只能苦笑着给他解释:“在第八页中间的位置就写明了,如果有人愿意合租的话,叶先生不能阻挠,同时房东也会退回剩下的房费中的三分之一作为补偿。”
“不是,还有这么玩儿的?放在合同中间,在签字之前还没有特别说明,你们这明显的就是在坑人啊?”
然而或许是事情办的多了脸皮太厚了吧,面对叶澈的质问中介非但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做出一副按合同办事的恶心样子:“没办法,这是合同上明显写着的,要怪也只能怪叶先生您当初签字的时候没有仔细的审查。”
“呵呵,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喽?”叶澈咬着牙说道。
然而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本来是叶澈跟中介的事情,一旁的肥硕大妈却突然插了进来。
只见她插着厚厚的游泳圈一挺胸脯:“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呢?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一切都要守法的呀,这合同上明显就写着同意合租,怎么说都是你没理的呀!”
这话说出来,让叶澈突然忍不住笑了:“那您说该怎么样?”
“哎呀,我说啊!按大妈的意见,既然合租已经没办法避免,那小伙子就安心的手下补偿就行了。大妈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生活上都不富裕,以后多了几个跟你一起合租的人,那不也是能省下一点儿钱来干其他的事情吗?”
一直都知道大妈中有一些变异的家伙,她们身材上肥硕无比,做事蛮横不讲理,一不顺心如意就开始口喷污秽,以前叶澈以为是谣传,但现在他是真的见识到了。
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叶澈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真诚,真诚到另对面的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些感觉不妙。
这小子不会恼羞成怒直接上来打人吧?
哎呀,这小伙子不会看上大妈我了吧?
…….
在之前情绪失控之后,虽然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什么问题,但他也开始时刻监控自己的情绪,一有不对就及时调节。有着这层保险,叶澈现在倒是没有多么生气,况且对于这些普通人叶澈还没有堕落到因为这点儿小时就肆意杀死对方的地步。
从容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叶澈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
拉开防盗门,叶澈转身诡异一笑:“合租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们要把人搬进来那这房子我就不租了,里面的这些家具也免费的送给你们,只是希望后来人能有幸享受这一切。”
说完,啪的一声房门闭合,随后门外响起一连串下楼的声音。
屋内
坐在沙发上的中介此刻仿佛刚从浴室之中出来一般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极其难受,但他却没有理会反而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被那小子的眼睛盯着真是吓死我了。”
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迟疑的转头向身旁的大妈问道:“他不是一直带着金色的隐形眼镜吗?为什么刚才转身的时候有一只眼睛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