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唐溪轻叹一声,只能任由谢城拉着她上了马车。
谢府的马车刚出城,安阳王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嘱咐道:“左安,你去府衙打听打听,看谢城此次出城去了哪里,要做什么,几时回城。”
左安微微一笑,将一张纸呈上,“王爷,卑职今早就打听好了,全都在这纸上,请王爷过目。”
安阳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纸张细看片刻,不由蹙了蹙眉,“这么说来,他是与小神医一起出的城?”
“没错!”左安道:“原先,那小神医身边并无人伺候,今早却忽然多出一名黑衣女子,这女子,似乎是从谢府的武场跟着谢城他们一起出来的,若是卑职猜的没错,那女子,应该是谢城安插在小神医身边的影卫。”
安阳王眉头紧皱,“照你这么说来,谢城是知道我们要对那小神医下手了?”
左安道:“谢城此人虽年纪轻轻,但为人十分聪明,对上这样强有劲的敌人,王爷可莫要轻怠才是!”
“本王可从未小瞧过谢城。”安阳王将手中的纸张握成团,冷声道:“他若没点本事,怎么能安阳无恙到现在?”
“王爷英明!”左安垂首弯腰,作揖道:“王爷想要对付谢城,可不能急于一时,要从长计议啊!”
“本王知晓。”
“那此次,还要派人前去埋伏吗?”左安问。
安阳王微眯了眯眼,“你先下去吧。”
“王爷……”
左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阳王摆了摆手,“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是!”
左安一走,樊世子和含蓉就来了。
含蓉气鼓鼓道:“父王,女儿听说唐溪那小贱人出城了,您可一定要杀了她解女儿心头之恨啊!”
“闭嘴。”安阳王蹙了蹙眉,“含蓉,你向来最是体贴懂事,可不能为了一时之快怪了父王的好事。”
谢城之前没让影卫跟在唐溪身边,如今却安排,想来应该是怀疑他会对唐溪下手。
若他此时下手,谢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两府撕破脸,安阳王府怕是在寒水城很难立足。
只能找个机会,先把谢城解决掉,唐溪一个小丫头,根本不足为惧。
含蓉抽噎着道:“可是,她若一日不死,城哥哥的心就一日不回到女儿身上,女儿怎么办?”
“含蓉啊,不是父王打击你,而是……”安阳王顿了顿,最后还是狠心道出口:“谢城他压根儿就无心于你呀!”
“不可能!”含蓉双眸瞬间大瞪,“他以前待我很好的,其他姑娘都靠近不了他,只有我能接近他,他怎会无心于我呢?”
“妹妹,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樊世子微微蹙眉,“谢城他对你无意,你也别再幻想了。”
“樊儿说得对!”安阳王道:“你已经不小了,你的亲事父王已另有打算,你就安心待嫁吧。”
“不!”含蓉惊恐地摇了摇头,拉着安阳王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哀求道:“父王,父王,您最疼含蓉了,除了城哥哥,女儿谁都不想嫁啊!”
她活了十多年,心里眼里也就谢城一人而已。
“这由不得你!”安阳王狠心抽回手,“来人,把郡主带下去,记得看好了,近日,别让她出门。”
“是!”
候在门外的两个婆子走了进来,“郡主,老奴得罪了!”。
含蓉哭喊着挣扎,却还是被人强行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