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西狼山行了近半个月,这些时间里,一路上的玄兽都是四女和陆河蓝明这些人完成的,余璞和小雕几乎没有插过一次手,陆河和蓝明的身体和修为也在迅速地恢复和提高着。
从西狼山下来,余璞领着大家走向了一座城池,余璞因为没有地图,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城,临到了城门口,才看到了城门头上写着“西得城”
余璞八人就穿着统一的星字行服,进入了西得城,这西得城,可能是因为离西狼山近,也有可能是因为西狼关的沦陷,城里很是冷清,余璞等人进城首要之事,当然是购地图了,冷清的大街上,只有几间开着,就近走进一间,购了一张西得城图和西周地图,走出店门,眼角扫过,只见一边的昱月正用在碰着小玥的胳膊,凑着耳朵在说悄悄话,余璞没有在意,正准备打开城图视看,前面的余玥喊道:“哥,今晚住下吧,我们都好些天没洗澡了,臭哄哄的……”
余璞笑了一下,点了下头,八人来到一个叫“西宿”的客栈里包了一个三进院,这里冷清,客栈也大都是空房空院,余璞进了院子,就让他们自行活动,他自己坐在正房内,把地图放到了书桌上,西得地图没必要去看,只是顺便合购了过来,主要看的是西周地图。
剑山,差不多就是西周国的中心位置,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为西狼山中山下的西得城,到达剑山……
余璞一边口里念着,一边拿起红笔,就按着直线带向剑山,然后顺手在剑山上画了一个圈,突然,他看到了自己画的刚刚画得圈沿边上,有个叫“铸镇”的地名。
铸镇,这不是鬼箭师傅说过的西周名铸童家的地方吗,还有箭支没去领呢,嗯,先去铸镇领了师傅的箭支,再去剑山,反正也就在边上。
主意已定,余璞起身而立,走到了门口边,看着外面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空,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还有一股清淡的香味,回头一看,原来是胜男。
“小璞,你计划定下来了?”胜男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只见上面红线直划,还有两个圆圈,其中一个红圈是铸镇,不由得问道:“这铸镇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里画一个红圈?”
“这铸镇是西周名铸童家所在的地方,我师傅鬼箭有一批箭支在他那,我顺便去那把这批箭支取来”
“西周名铸童铁心?”
余璞说道:“应该是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师傅只说拿着他的彤云弓或者箭牌,就能取到箭支,那铸镇离剑山近,就顺便把这事了拉……”
说到这里,余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我们明天购马前去铸镇……”
“哥,你要购马呀?”后面的余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是呀,我们骑马去……”余璞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余玥和昱月从后面出来,她们都洗过澡,全身散发着一种天然的香气。
“也不知道我的胭脂马大了没有,哥,你回到家了,有没有看到的马呀?”
余璞哈哈一笑,摸了一下小玥的头,说道:“哥刚回到家,就听到你在东山的消息,还有时间想到你的胭脂马”
“哥,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还有,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摸我的头,用你的脏手摸我的头,气死了,快去……”
余璞被小玥一推,顿时又哈哈一笑,对着胜男和昱月笑道:“你们看到了吧,小玥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好好,去了去了,去洗澡了……”
说完侧身走向后院,留下胜男三女笑个不停。
一夜无话,次日,大伙出了客栈,来到城门外的马坊,这里出售的都是战马,而且很多的是西狼关退兵留下的虞马,价格很是便宜,余璞每人购了一匹,向着铸多起人的方向跑去。
铸镇,位于剑山西北二百六十里,如果说剑山是一把横躺着的长剑的话,那么铸镇就是剑尖之位。
铸镇在老早之前,并不叫铸镇,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但自从这镇子里出了一个童铁心以后,这铸镇之名,就开始名扬西周了,说起这童铁心,原来也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少年,家里虽然也是器铸之家,但绝对只是个小家,但不知道他得了什么运,竟然有一次碰到一位老者,自称“金灵子”然后给他一本名叫《神铸》的书册,这一下子不得了,他的器铸之术就犹如神助,每每铸造出精致世无的绝品,于是,名气一天比一天大,最后整个镇以铸命名。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但铸镇之名之所在,其大多的原因就是这一位童铁心,童铁心有三个儿子,童战日,童战月和童战星,就在童铁心死后,三个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器铸工坊,但此时,那本《神铸》书册莫名其妙地竟然不见了,找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接着,童家三兄弟的后代,童战日有二个闺女,没有儿子,童战月有两个儿子,分别是童治敏和童治朗,但这两人对于器铸都没有好的天份,并且不太喜欢,童战星家有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这童冶明,这童治明对于器铸倒也喜欢,但天分也是不高,从此,童家的器铸开始走下坡路……
一直到了童振洲,也就是童治明的孙子,那本《神铸》又莫名其妙地出现,童振洲从小就拿着这一本书研读,终于在长大后重振童家,名气越来越大,很是接近了前祖童铁心,被人称为童家双铸。
今天是童振洲的七十大寿,家里摆了十席,宴请各各生意上来往的客家,童振洲在席间宣布,自己退休,由唯一的儿子童午阳为家主,负责继续器铸生意和家里的一切事务,等到席散客回的时候,已经是夜深时分,童振洲回到书房,他把儿子童午阳叫进了书房。
童午阳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半年汉子,看上去有些木讷敦厚,他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刚刚进去不久,童家的大门前就来了十几上黑衣人,他们飞身进入围墙,就那么眨眼的工夫,已经来到了书房的门口,其中一人,一脚踹开书房房门……
没有多久,突然,一声巨声霹雳,在童家书房里爆炸开来,接着,童家各处开爆,于是,火焰狂腾,轰鸣震天,童家里火光中,十几人见人就杀,刀刀见命,闲时扔爆,小半时辰后,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接着这十几人便一一飞身上墙,消失于黑夜之中。
………………
“小璞,前面就是铸镇……”胜男看着身侧的余璞。
“嗯……”余璞点了下头,一行人骑马进入了铸镇,刚进入镇内,只见铸镇的人很是奇怪,大伙都向着前面在跑动,也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小雕突然说道:“哥,前面有焦臭的味道”
“焦臭的味道,我也闻到了,但这什么意思?”余璞看了看小雕。,他问的什么意思,这不过是一种焦臭,为何小雕特别地提出来说上一说。
“应该是谁家的肉烤糊了吧?”陆河一边插话。
“你想什么呢,这大清早的,那家会烤肉呀……”蓝明看着陆河,笑着说道。
“不,我说的焦臭味,是人肉烤糊的气味,有的已经是焦糊了,但有的还是比较新鲜的,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二个时辰……”小雕重复了一句。
“阿……”余玥啊了一声,昱月急忙喊道:“小雕,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
“去看看……”余璞此时已经注意到街上的人向着一边跑去,他急忙下了马,拦住一个奔跑的人问道:“兄台,你好,请问你们跑什么呀?”
“我们铸镇的童家昨晚一夜的时间,起火烧没了……”
“起火烧没了?”余璞眼睛一直,这什么意思,是自己起火烧了自己的家,还是有人纵火?刚想再问,发现那个被自己拦住的人已经跑远了,于是,对着大伙说道:“我们去看看……”
大伙纷纷下马,把马柱在街上的几个桩子上,然后奔跑着向着童家跑去。
就在街道的最后,那一片硕大广阔的庄院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一片焦黑倒墙,其间还有焰星点点,一批身着黑青色战服的人,正围拦成一排排,手里横挡着红缨长矛,把前来围观的大伙都拦在庄院倒墙之外,口中一直嚷喊着:“剑府办事,你们等人不得硬挤入内,不得破坏现场……”
余璞脖子微转,他个子高,看得真切,只见那残败的庄院内,有十多人拿着挑棍,一边的挑起墙体,一边拉出尸体,然后现上来几人,直接抬走,放在了一边的墙角,然后蒙上了白布,那一边墙角已然有三十多具蒙着白布的羽化,排成一排。
“小哥,你说的破坏现场,是不是有人纵火?”围观中一人看着拦住他的一名府卫,轻轻地问道。
“我不知道,府主下了命令,我们只管围阻,等调查清楚了,也就明白了……”
此时余璞等人都挤在人群中,一听懂到那人如此说,胜男凑近了余璞身边,低声道:“小璞,既然这童家是如此的情况了,要不咱们就走吧,我们去剑山……”
余璞嗯了一声,正准备离开,突然,他的眉头一动,便停住了脚步,小雕也挤过脑袋看着余璞,问道:“哥,你是不是窥识到了?”
“窥识什么呀?”余玥一边问道。
“这个大庄院里,还有一个气息……”余璞点了下头说道。
“还有一个气息,我们窥识扫描到的气息有很多,师弟,你说的是那个气息?”昱月也在边上说了一句。
“我们先到那边去交谈,这里离圉拦阻观众的剑府的人太近了……”
余璞说着,指了指一个方向,领先走到了临近庄院的街道边上,这里有一个无人看管的茶棚,当然,这看管的人估计就在庄院门口观看呢。
“璞弟弟,你刚才说的那道气息是什么意思?”苑冉一坐下就开口问道。
“那道气息在地下层,也就是说不是在上面翻墙找尸体的剑府的人……”余璞接着说道:“而且那气息有些微弱,还有点伤……”
余璞看了看大家,再接着说道:“你们窥识扫描,要定下心来,还要学会辩认,记录……”
“那我们怎么办?”陆河和蓝明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等,我们等这些剑府的人离开,我们再下去找……”
“那如果他们不离开呢?”余玥没话找话地问。
“简单,等天色晚了,我就去把那下面的人找出来,不让这些剑府的人发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