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看着三人走近,不答反问道:“你们又是谁?”
“猎鹿队长,现在,我来告诉你,外乡小子,你死定了”
“就你三人吗?”余璞目光扫了三人一眼,这里,三人终于在风灯的灯光中出现。
这三位,年龄都在三十三四,同样是墨青色行服,只是在领口的位置,镶嵌了一只鹿,特别的显眼,估计这个就是那什么猎鹿队队长的标志。
“我的事情已经完了,该惩罚的已经惩罚,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带着这街上的人离开,此事作罢……”
“哈哈……”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发笑。
“看来你们选择不离开了,嗯,我晓得了”余璞呛的一声,红麟在手,对着三人说道:“这一次我把主动给你们,来吧……”
“杀……”三人齐吼一声,人一字排开,三把斩刀齐斩过来,刀刃飞出,弧光叠影。
余璞风雷浑天诀刹那齐注于红麟,双睛狼光瞬闪,迎着三人的刀刃,直接就是梨花三突,三突夹焰光,雷意闪电麻,三弧刀刃一对上三突的枪尖,叮叮叮,飞刃溅飞,然而,就在飞刃与枪突之刃碰撞时,余璞的缕刺也同时开启,不过这三人都是大武宗八九级修为,不象那些喽罗,一下子能刺好几个,再说,余璞的缕刺也是刚刚习得,所以,他刺的识念缕刺只对付一人。
呛呛呛,枪刃和刀刃相接触后,三人均感觉到自己的刀刃被砸飞,他们还没来得及换招再出刀的时候,其中间的一人已经“啊……”地叫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那两人本能地一怔,望向地上的那一个,也就在此时,余璞的枪到了,他早已经算好如此的结果,就在那一怔的瞬间,红麟枪上雷意嗞嗞,一枪划过了一名猎麟队长的颈部,然而就在回枪的刹那,另一名猎鹿队长也难逃其难,回枪的枪尖就那么一晃,晃碰到了他斩刀,雷意侵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躲避,人已经麻了。
“嗞……”枪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咽喉,马上缩回,只留下一道急喷着血的血洞。
由于连枪突击,余璞的识念缕刺已经收回,原来蹲下的那名猎鹿队长,脑子钻痛稍好一些,他还没站起,身边的同伙啪啪地倒在了他的身边,他急忙站起,却发现一支焰光闪动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处。
哗,街上的那些猎鹿队员,已经苏醒站起来了的,均是面露惧意,一个个就往街口跑。
“站住……”余璞舌绽春雷,一声巨喊,这一声音震动心魂,那些逃的人纷纷立住脚步。
“过来,把这三人的尸体背去”余璞手上的枪往前一送,最后一名猎鹿队长也是一命呜呼,从半站着到跪了下去,余璞这才收回了红麟。
“背着这三人,带我去你们的窝里……”
大伙一听,只得回来,背起了三名猎鹿队长,还有地上还躺着的人,大家拖拉着,向街道的一头走去。
余璞在后面跟着,从温格大街走出,到了温隆街,一路上各店铺的商人还有路上的行人,纷纷地看着这些猎鹿队员,但他们不敢上前询问,此时反而后面的余璞却是没人注意,他就在街上的行人中,自自然然地跟在这帮人的后面。
从温隆街走到底,就见一个大围墙,这大围场的墙体上,画着许多的大圆圈,每二十步一个,圆圈里写着“阙”字,可想而知。
余璞见墙体上的阙字,便轻轻一跃,上了墙头,向里一望,只见墙体里面是一个大操场,还有一个大台子横在一边,这个台,上面有三个字“大武台”,这里应该就是阙家演武操场,再一看,演武场的两个角落边上都有院门,不由分说,这是阙家的后院子。
“站住……”余璞对着前面的人群又喊了一声,说道:“去告诉你们的头头,我在这围场里等他们来”
说完纵身跃下,几个起落,人已经立在了那大台子上,然后分别点起台上的八大风灯,最后就坐在了大武台的中央,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风啸啸兮月光寒,蓦地,一阵阵喊声伴随着几点鼓声,从围场外面传来,火光晃动,从远而近,接着,嗖嗖嗖,一干人飞墙而入,再接着把演武场各个角落和中间两排的火点燃,顿时,演武场内一片通明,再接着,墙头上翻落而下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有黑青色行服的,还有暗黄色行服,大家跳到演武场后,并没有一涌而向余璞所在的大武台,而是极有纪律地排起队来,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好象有一百来人。
余璞不为所动,依然坐在那里,闭目如睡,他的窥识开启中,他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但他却是谨慎的人。
嗖嗖嗖嗖
四声破空声响,从外墙传了进来,余璞的眼睛睁开了,这四人的修为都在大武宗九级左右,应该差不多也是什么队长的级别了。
四人跳下墙后,直接冲向大武台,其中一人对着台上的余璞喊道:“是你打伤了我猎鹿队的人?”
“不是打伤了,而是打死了,哦,那三人自称是什么猎鹿队的队长”
余璞这一句话,顿时引发底下一阵阵地乱动,接着,从侧门那边院子门里走出在温格大街受伤的一众,这些人只有二十多个动作还算灵活一些,其他的全都是一瘸一拐,大伙的脑门上伤痕显明,这些人背着十来名猎鹿队员的那三名猎鹿队长,走到了四人的前面,把三名队长和其他队员都放在大武台下。
四人看着三人的死状,那咽喉间的血洞,是那么的吸引眼球,触目而心惊。
“你是何人?是不是乐城辛家请来的?”四人中,一位年纪略长,约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眼睛看着余璞,狠厉厉地,活要吞了余璞一般。
“我是过路的,是你们的猎鹿队与我对上了眼,所以,你也别把这锅甩到那什么乐城辛家上……”
“就凭你一人?”另外一位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对,就是我一人,你们如果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试验一番”
“为什么?”还有一名问道。
“不要问为什么,我们一起上前剁了他”最后一名呛的一声,抽出了斩刀,用刀指着余璞说道:“凭我们猎虎队和猎鹿二队,百号多人,还怕他一人不成”
“你决定了吗?”余璞一边说话,一边蓄劲,他的眼睛里森然之意渐渐攀起。
“慢……”年长的那位,急速喊道,接着对着余璞问道:“我能问一声为什么吗?”
余璞还没开口,哗的一声,从侧院子门里走出两位,这两位都是四十来岁,虎背熊腰,气势不凡,但身着黄绸行服,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猎鹿猎虎里的什么人,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已然准备好彤云弓和卷云箭了。
“参见东家……”那猎虎四人见到这两人出来,均轻喊了一声。
“东家?不会是阙家的人吧?”余璞一听,身子轻轻地别向那两人。
“伤我猎鹿人,本身就该杀,如今人还冲到我家来,你们还等什么,你们四名队长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我上去剁了他……”两人中的一个手臂一挥,于是,四名猎虎队长一齐飞身,向着大武台上的余璞扑来。
“我就这等你们的……”余璞在彤云弓出,一箭搭卷云,轻喊道:“卷云箭,一箭卷焰龙……”
箭出焰龙瑞现,身在空中的四人刚刚准备落在台上,只见焰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吸力和焰炎之劲向着他们扑来,四人暗呼不好,脚尖点地之时,向着两边侧扑,但一股卷劲夹着一丝麻意缠绕,让他们的动作迟慢了半拍,呼拉拉,四人一起卷进了焰龙之圈内,接着,随着卷劲,向着如下涡旋而出,啊音惨鸣,直到五十米开外。
“杀,杀死他,你们都上去……”那两人一见焰光卷走四人,急忙对着下面的众人大喊着,两人自己也抽出了大斩刀,准备上台砍伐对战。
此种情况,当然是暴焰弹最好,余璞想都不想,直接掏出两枚暴焰弹,啾啾两声,暴焰弹破空响起,扔出了两道优美的抛物线,轰轰,地动台塌,一声声惨鸣犹如鬼哭狼嚎,在演武场内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为富不仁,为祸一方,我先取你俩的命……”余璞说完,红麟一出,嗖嗖暴龙闪五闪,拉出五个残影,红麟划过,那两人正在地摇晃动间一怔,再见到台上人动了一下,也看到了残影,最后见到的就是红麟枪尖在瞳孔里的放大,再放大。
嗞,其中一人的颈侧一枪划过,血注如泉,站在一边的另外一个,却是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人麻在当场,等到人拿下了,他才看到自己的胸前插了一柄剔骨刀,自己的大斩刀都还没开动,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位划过颈部的,也是如此,眼前一晃,颈间一痛,咣当一声大刀倒地,他也跟着倒了下去,倒下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注视着大武台,而大武台,已然没了那人的存在,他感觉到自己很冷,很冷,眼前一片的黑,他伸出了手,却抓不住任何的东西。
余璞已经飞身到了墙头,对着演武场内乱成一团的还活着人,大声喊道:“我现在去乐城,你们如果想报仇,我在乐城等你们……”
说完,跳下院墙,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