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剑接一剑
萧三娘自打出了黑城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她总是不经意间回头遥望这座城门已关的漆黑城池,又仿佛怕被其他人现自己的小动作一般,迅收回视线,装作看着前方的战场。八??一中文 w?w1w.
朱晨桓见到萧三娘这少见的小女人样子,嘴角翘起,似笑非笑。只是又看到前方那曾经排名第三的老头又拔出第二剑时,眉头又凝重起来。
八百精锐换自己出手一次,抵挡前来挑战的前东胜榜第三的谢东龙,到底是一个赚钱的买卖还是赔钱的买卖,朱晨桓也算不清楚,只是当时形势已经迫使他不能不答应。
一者萧三娘已经对那白衣女子没了杀意,二者白衣宁静看似恬淡贤淑,可她毕竟是设置出令佛家中人都闻之色变的灭世莲花阵的狠角色,若是自己不趁她意,说不得会生什么意外。朱晨桓现在身负其他事情,还要赶去风云城与6擎天等人汇合,若是在这里生意外耽搁了行程,那才是得不偿失。
眯眼看着前方战场,六百骑禁军已经重新返回,气势虽然较之开始时弱了几分,但杀气仍在,气血仍存。
大槊结阵,槊风齐飞,近百骑围困老者,大槊脱手而飞,从高空俯视,便可见所有脱手的大槊如同一朵绽放莲花一般,槊尖有荧光缭绕,白雾升腾,大槊所指之处,除了老者与跪地骆驼外,周围砂石陨灭,地面瞬间塌陷三尺。
大槊飞至头顶,莲花阵彻底形成。便是两里之外的朱晨桓等人,都可感受到莲花槊阵传来的强大威势。
只是面对这令人窒息的威势,谢东龙却仍旧是不慌不忙,他再拍裹剑布囊,又一剑飞出剑鞘,剑身通体晶莹,竟是透明之剑。
“我这第二剑乃是观九幽寒冰所悟,剑名冰暴。”
冰暴一出,原本呼啸的狂风忽然消失,继而则是漫天鹅毛大雪飘落下来。
雪落地面,地面便结成冰晶,当所有白雪落于沙地之后,以谢东龙为圆心方圆两里之内,都被冰雪所盖。
气温骤降,呼出一口哈气都能瞬间结成冰晶,而那些绽放如莲花的槊阵,也在即将触碰老者之时,被冻成冰柱,接着便见谢东龙轻轻抬手一点,也不见他丝毫用力,那些裹挟巨大威势的大槊,就如同冰块一般,先是小裂缝出现,继而裂缝不断变大,最后只听砰砰几声响,悬浮于老者身体上方和周围的大槊就在这一刻化为漫天冰晶,竟是被冻成了粉末!
大槊粉碎,寒意仍未停留,靠近老者十余骑,都在这一刻全身寒冰加身,仔细看去,竟是被冻成了冰人。月光照耀,反射柔和白光。
朱晨桓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若是这八百骑禁军还是黑城的禁军也就罢了,但宁静现在却已经将这八百骑送予自己,可以说,这些人现在可都是自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后手,若是自己达到风云城时有这样八百精锐可以从旁协助,麻烦也定会少许多。
谢东龙一剑未未竟,竟是又拍布囊,第三剑腾空而起。
“此剑为老夫在沙漠中前行,偶遇沙暴,追随沙暴前行一千里有感而悟,此剑名为龙卷。”
谢东龙脸上仍是和善笑容,他话音刚落,龙卷一剑便冲天而起,寒意未退,暴风来袭。
霎时间,飞沙走石漫天飞舞,天地又是一变。风暴旋转,先是细小三丈接天连地龙卷而起,继而龙卷越来越大,转瞬间便宽达百丈,远远望去,黑色龙卷上连苍穹,下达沙尘,两端宽大如袖口,中央细窄似腰肢,一扭一动间,身披重甲手持大槊的骑兵都连人带马被席卷进去。
风声呼啸,听不到龙卷中兵士呼喊,可当马匹与将士被甩出龙卷后,往往也只能见到一滩血肉,便是分别都分别不出谁是谁。
“宁城主,还不肯出门相战吗?老夫虽然年龄大了,可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暴躁,若你再不现身,老夫不介意把这八百骑一起送往地府。”
谢东龙声音如平地惊雷,在偌大沙漠中,轰隆不断,连绵不绝,这些禁军本就仿佛面临仙佛一般,心神皆惊,此时又听老者轰隆如雷声的大笑,便是连胆子最大的将士此时也脸色煞白,面无血色。
朱晨桓轻叹了一声,只见他忽然一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脚步踩踏空中,如履平地,一步十丈,再步已达有毁天灭地威势的龙卷风面前。
右手一动,背负刹那嗡鸣而起,手握刹那,全身元气喷薄而出,剑斩苍穹,又扫千军,朱晨桓一劈一扫间,剑气冲云霄而散风穴,只听咔嚓一声剑折声响自龙卷风中依稀传出,朱晨桓便收剑落地。
原本不可一世的龙卷风,竟然在朱晨桓落地瞬间,突然散去,正如生成时一般出乎意料,散去时也是了无预兆。而在那龙卷风的风穴处,却有一柄断剑从空中跌落,插入柔软沙尘中。
朱晨桓面对连骆驼背都没有下去的笑眯眯老者,只是冷冷说道:“退!”
周围禁军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都鱼龙而退,虽然此战未竟寸功,却也没有胆气完全被杀没了,他们有秩序的一边后退,一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长相俊秀十分年轻的男子是如何与这个古怪的老家伙大战的。
谢东龙似乎是惊讶于眼前的年轻男子竟然可以两招破龙卷,眼睛微眯,脸上却没有半点剑招被破的恼怒。
“小娃娃,你是何人?老夫没有听说最近有哪个剑仙横空出世了?”
谢东龙拿起腰间酒葫芦,晃了晃,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浑酒后,轻飘飘说道。
朱晨桓冷眼摇了摇头,他提剑指着谢东龙,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今天这城门,你进不去。”
谢东龙眯着眼,哦了一声,旋即笑道:“你能阻我?虽然你那两手剑术确实让老头子我眼前一亮,只是这龙卷在我手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值得骄傲的剑招,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能够破我几招就骄傲到目中无人了。”
朱晨桓嘴角翘起,脸上似笑非笑道:“目中无人?咱们两个貌似有一个目中无人吧?”
“哈哈哈,你倒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谢东龙仰头哈哈大笑,只是笑声还未完,就听他说:“那我就陪你玩玩,本来这十招中只有两招是真正要和她交手的,其余八招,就和你小家伙解解闷吧。”
声音刚落,谢东龙便再拍布囊,只听铿锵两声响,竟是双剑同时出鞘而起。
“我这剑招是合二为一的路子,这是老头子我见到鸾凤和鸣最后又同巢而死之后所感所悟偶得剑招。它们一个叫做鸾,一个称为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