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苏月儿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紧张一件东西。
本来我以为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目中无物的,但是她诚惶诚恐的朝下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孙叔。
我当时觉得纳闷,我没心没肺的回到客厅准备继续看电视,我看见孙叔幽灵一样的窜了下去。
紧跟着别墅里骚动了起来,苏月儿好像发动了家丁和保安过去帮忙找了。
就连小熊熊也在汪汪的叫着,原本安静的别墅,在半夜里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大小姐就是不一样,看看大家紧张的那样子我就嗤之以鼻,为一个破本子兴师动众的至于吗?
我在苏月儿家里这些天,我是见怪不怪了,反正她一句话,都是一呼百应的。
我悠哉乐哉的看了会儿电视,却发现下面还在闹哄哄的,我有点忍不住了,就从窗户朝下看。
有十几个人在忙活着,连水泥板都撬开了,灯火通明的,就好像一群人在探宝似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苏月儿居然亲自蹲在下水道旁边朝里面看,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这个千金大小姐也有亲力亲为的时候,可真是难得。
我看见苏月儿不停的在问找到了吗,快点找啊。
这时候孙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了,他拉了一下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也下去帮忙找找吧,你看看是掉在什么地方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跟着孙叔下去,我指着本子坠落的地方说就是这里了应该。
苏月儿看见我下来了,仰头瞥了我一眼,带着无比的仇视。
她的俏脸脏兮兮的,很显然她亲自寻找的结果。
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着泪,她有些哽咽的说道:“死呆子,如果找不到我有你好看。”
我知道苏月儿又在威胁我了,可是现在我不是以前了,我有恃无恐了,我也不理她。
大家挨个的把水泥板撬起来了,但是下水道正在流水,那本子应该是顺着污水溜走了。
苏月儿终于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绝望的哭了起来,泪眼朦胧的,显得楚楚可怜。
我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我知道玩笑开大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破本子对苏月儿那么重要。
“小姐你回屋里休息,我们保证找到。”孙叔开导着苏月儿。
连姨也过来了,她问明了情况后,拉了一下我说你跟我来吧。
我不知道连姨要带我去哪儿,我边走边问做什么。
连姨说去找画本啊,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要不然小姐肯定要伤心的。
我说连姨为什么苏月儿那么在乎那个画本啊,再买一个重新画就好了。
连姨说等会儿再告诉你吧,赶紧跟上。
可是连姨走的飞快,我一路小跑,她却是轻而易举的甩下我一大截。
等我看见连姨拐了个弯儿之后,一下子不见了。我四下张望,我喊道:“连姨你人呢?”
我话语刚落,只见连姨嗖的一声从围墙外边窜过来了,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她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本子,正在滴水,不过有些腥臭。
“我就知道在废水池里呢,还好管道很疏通。”连姨说着把本子递给我,她说你拿去给小姐吧,免得她会生气呢。
我疑惑的看着连姨,我说刚才你说这本子到底咋回事呢?
连姨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这本子小姐画了好多年了,而且每次做完恶梦后她都会拿着看,这样她就能继续睡的安稳点,幸亏找到了,要不然你就闯大祸了。”
我没想到这本子对苏月儿重要,我赶紧打开晾着,不过好多地方都打湿了,看样子很难再恢复。
连姨带着我回去,她对大家说东西找到了,都回吧。
苏月儿一看见我手里拿着的画本,跑过来就抢过去了,她居然都不嫌脏,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吹着。
孙叔连忙去拿了吹风机过来帮忙,大家伙这才把下水道恢复原样,然后散开了。
我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我还在幸灾乐祸的,但是听连姨说过后,我想到苏月儿每次做完恶梦后那担惊受怕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好像什么刺了一下。
“那个,苏玉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勉强的说道。
苏月儿理都不理我,她继续小心翼翼的整理那个画本,只是朝我翻了翻杏眼。
我知道她肯定特别的恨我,那一刻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悻悻然的回到二楼的客厅,躺在沙发上,连电视放了什么内容都不记得。
苏月儿进来的时候,她好像当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嘭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了。
我想这样也好,我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比窝棚睡的舒服多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苏月儿依然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吃的狼吞虎咽,她随便吃了两口就走了,居然出乎意料的没说我什么,看样子她还在恨我。
我回到学校进了教室,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个人撞了我一下,我抬头一看是陈栋梁。
“曹,眼睛瞎了?”陈栋梁甩了甩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耳钉,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你麻痹眼睛长脚板上了?”我毫不示弱的回应他。
很快长毛和黄毛围过来,推推搡搡的说麻痹想怎么搞,是不是想打一架?
要是以前我肯定害怕的要死,可是现在我胆子大多了,我说打就打,谁怕谁?
这时候沈末也过来了,沈末说冷静,要打可以,别在教室这样的公共场合,影响不好。
陈栋梁懊恼的瞪了沈末一眼,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傻比,你仗着有人撑腰就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了?”
我说你麻痹不就仗着有郑优材撑腰吗,你以为老子怕你?
“你麻痹垃圾,老子就是靠郑哥,你靠一个女人算个毛线?”陈栋梁不服气的吼道。
我知道他说的女人就是陶琳,我说是又怎么样,你有本事现在动我一个指头看看?
陈栋梁跃跃欲试的,似乎在忍着,这时候黄毛嘀咕道:“算了梁哥,郑哥不是说了吗,多少要给陶姐一个面子,这货迟早要收拾的,让他再嚣张两天。”
“好,先让这傻比得意两天,曹。”陈栋梁呸了一口,转身就和长毛和黄毛走了。
我说你麻痹来啊,来打老子,走个几把啊。
沈末连忙拉着我,他说算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现在虽然有了气势,但是实力还不够,要学会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我听从了沈末的意见,和他一起进了教室,没多久上课铃响了。
这一节课是杨倩雯的课,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软声细语的。
我就爱听她讲课,总觉得她的声音悦耳动听,仿佛莺声燕语,让人回味无穷。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做作了,不过我是真的对杨倩雯有点入迷了。
“杨倩雯,你给我出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教室门口,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这男的穿的是西装革履,长相还算过得去,只是一脸怒气,好像跟杨倩雯有深仇大恨似的。
杨倩雯愣了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她轻咬一下红唇,对我们说同学们你们先自习。
她说着就出去了,那男的一把拉着她就吼道:“你告诉我,那天是怎么回事?”
“干嘛呀赵亮,我正在上课呢,有事等会儿再说不行吗?”杨倩雯又羞又急,轻轻的推开了那个男人。
“等个屁,你给我说清楚点。”那个叫赵亮的男人暴跳如雷,恶狠狠的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