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触感让人心生留恋。
大掌抚过的肌肤如同被火烧着了一般,女子粉唇微张,情不能自制。
“云朗,不要!”她还没过三个月,不能行房。
“我不要你,我就抱抱你,摸-摸你!”轩辕云天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重重的刮过,发出“咕哝”一声。自从她有孕,他也一直忙碌,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她亲密接触。
“云朗!”女子轻轻扭动身体,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臂,翘-臀往后,想要脱离他的禁锢。
可男子被大掌上的温柔香软吸引,根本脱不开手。
惊觉她的离去,他连忙腾出一只手用力拢住她不断往后退的身体,低哑的声线凑在女子的耳边,细细研磨:“听话!”不然他谷欠罢不能,不知道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来。
“唔……”女子被他带着魔力的声音诱使了,自心田之处涌出一股暖流,沿着身体缓缓流出,虽没有用手去摸,可她却已经察觉到那股暖流正在缓缓的打湿她的亵-裤。
“不要!”在唇齿间,她的声音显得那么娇弱,似是慵懒的猫在发出的细细的呜鸣声。
轩辕云天看她肌肤白中带粉,像是彩霞刚从地平线冒出头时那般绚烂,熟知她的他,一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腾出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撩开厚厚的绸裙,隔着布料,仿佛摸到了湿润之处。
“啊……云朗!”女子凄凄艾艾,声音急促,娇媚动人。
听到自己的声音,女子有些害羞的低头,怀孕并没有降低她对面前男人的渴望,一如男人此时热切而又深情的目光。
“想要吗?”轩辕云天凑近他,声音里带着强大的诱-惑。
女子眼眸迷离,用力摇头:“不……不要!”
“傻娘子,别害羞!”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对彼此的身体就好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
她这般欲拒还休的模样,根本骗不了他。
“唔……可是……”可是她还怀着身子,再想要又能怎么样,她不想伤到腹中孩子。
她相信她男人也不会这样做。
“傻娘子,我不会伤害他!”却也能满足她。
看她粉嫩的双唇轻轻张动,他低吼一声,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拨开双-腿,掀开长裙,头微微一低趴入其中。
“云朗你……唔……”身体里传来异样的感觉,女子被吓得暂时失声。
他怎么可以?他可是泠江王府堂堂的世子爷。
男人埋首其中,手指轻捻慢动,嘴里也不断动着……
女子神智迷蒙,记不清过了多久,长烛闪动,灯影轻晃间,她看到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织。
“云朗!”她湿了身子,一阵阵陌生而又猛烈的感觉袭击着她,让她无所适从,脚趾间紧张的蜷缩起来,她心底里好像坐上了过山车,到了极致的高度,一时之间她只觉得空空荡荡的,压抑得她只能紧张的搂住男人宽大的肩膀,趴在上面轻轻喘息……
看男人一脸的期待和隐忍,女子主动翻身坐起,头一低便要含住……
男人的大手抵在了她的额间。
“不要,用手!”
虽然他谷欠望的根源想要让她用嘴,可是……他却不愿意让她如此。
女子娇羞的轻嗯一声,纤小细致的手指缓缓抬起握住……似火炭一般灼热,差点没烧得她当即扔掉。
“好媳妇!帮我……”
他快要被折磨得炸掉了。
美味当前,不能吃便罢了,刚刚又被自己把自己撩得无法自拔……
冬风入帘,吹动帘幔,久久不敢入内室,仿似被床榻上久久纠缠的男女看得害羞了一般,躲在帘后,轻轻搅动一帘的气息……
是夜,一室春-光,一地旖旎……
白日午后阳光温暖,带着冬日里特有的清新与娇羞,缓缓越过院墙照进院子里来。
拂风院三个红色大字印在乌木门楣上,乌黑交际,互相辉映。
芍药院里的芍药花被搬走之后,沈华灼借口说这里既然已无芍药,自然是要更名,尔后便让轩辕云天提笔取了拂风二字。
拂柳挽风……
“主子,您让我打听的事都打听好了!”绿儿小心的上前来,生怕她走动时带起的风太大,沾了沙尘,影响到她的休息。
“怎么样?”沈华灼并没有睡着。
她只是搬了一张贵妃榻躺在院子里罢了,闲听冬风轻鸣,上看枫叶轻落。
花月时节已过,唯有冬风可听,残菊可赏。
“那安亲王果真被抓起来了!王爷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所以不肯放了他。”绿儿小心翼翼的回报着。
按理说,她一个内宅的小丫头,这些外院,还是州府衙门的事儿她是万万不能插手的。怎奈何,自家主子想要知道,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打听。
“有证据吗?”沈华灼抓住重点。
若是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判了一个亲王的罪。
再者说了,这些个封建皇朝说的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其实不然,这些地方机构根本没有权力审判他们,此次也是因为有泠江王爷这个皇室长辈在此,才能勉强将他扣留下来。
要想真正的审判皇室子弟,只能将人押送回京城,交由大理寺处置。
除此之后,便就只有皇帝一人有处理皇族的权力。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京城里怕是动静不小了!”
轩辕御安所说是当朝皇帝颇为看重的一个儿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新生儿子被他最仇恨的一个人这样收拾了。
不过就算他再着急,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干着急,毕竟,他再重视这个嫡子,却也不能直接扔下一大堆国事,直接奔到这里来救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一个他自认为信任的人,手执他的“如朕亲临”的令牌前来泠江府交涉。
“主子英明,我在前院守书房的小新那里打听过,他们说王爷也是这般说的。”
这事儿泠江王府中的小厮都知道了,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沈华灼顿时兴趣缺缺,干脆撂下这事不管了。
她还是安心教养她腹中的孩子才是。
果不其然,从京城里被派来泠江府里的乃是轩辕御宁,那个轩辕御安名义上的堂弟——安郡王。
“皇室竟然没有王爷了吗?”皇帝莫非就没有其他儿子了,否则怎么会派一个自己的侄子过来。沈华灼看着轩辕云天,她是看不懂的。
轩辕云天刚刚才随同泠江王接见过轩辕御宁,此时身上还穿着象征他身份的黑青蟒袍,长发高高束起,饰以玉冠,眼神认真、面容严肃。
“他的确快要没有其他儿子了,不过现在还是有三两个的。”
听着轩辕云天的讲解,沈华灼才知,当朝皇帝一共就只生了三个儿子,除了轩辕御安一人,其他的都是从最下等的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
一没有显赫的母族势力,二没有皇帝的恩宠,故而在京城之中十分不受重视,又没有额外封王,顶着不受宠的皇子身份,出来行走还不如轩辕御宁这个郡主有地位。
“况且,二皇子先天不足,一只腿早有残疾。三皇子身体长年羸弱不堪,一日三餐离不得药。”
如今也就是只有轩辕御安一个儿子顶用。
不过这一切对于轩辕云华来说,这就是他的报应。
当初,他是怎么毁掉轩辕皇室之中那么多皇族子弟的,如今,上天就是怎么样来断他的后。
“若是轩辕御安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沈华灼脑中一阵钝痛。
毁了这么重要的轩辕御安,皇帝肯定不会饶过泠江王府,到那时岂非麻烦?
“别怕,父王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常说,那个位置本来就该是他的,他只是夺回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轩辕云天安慰她。
不过这安慰,沈华灼不听还好,这么一听,倒更让她抑郁了。
“那你了?”她抚着小腹,迫切的想知道。
“只想要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此话当真?”沈华灼皱眉。她是有一点小小的不相信。
在男人眼里,除了权势和地位,女人和孩子只怕从前都不是能入他们眼的人。
“当真!”轩辕云天重重开口,声音有着强大的穿透力,仿佛一下子就穿透了她的心。
“世子爷,世子妃,门外宁郡王求见!”
“他来做什么?”轩辕云天眼眸轻眯。
他记得刚刚在前院的书房里,与他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怎么这会儿,还找上门来了。
他正在思考着要见还是不见。
轩辕御宁已经站在了半开的院门外,他正跳着脚朝里面张望。
一眼看到了坐在桂花树下的沈华灼。
“哎,华灼娘子是你吗?我听说你在王府里,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华灼站起身来:“宁郡王……”这是她曾经在泠江府见过的那个小君主,是个有趣的主儿。
一开始听到他们说到宁郡王的称呼,她只觉得有些耳熟,却没想到,竟然真是那人。
“还有我……还有我!”
在轩辕御宁的后面钻出来一人,身着白衣,面庞白皙,一身书卷之气,不正是许久不见的季子元吗?
那个在泠江府发大水,生大患之时,与他互相帮助过的一个太医院的太医。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几人激动的打招呼。
轩辕云天看着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着两人不客气的质问:“你是来找人求情的?”
轩辕御宁温文一笑:“并非求情,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恰逢子元也来访友,便顺着一道来了,没毛病吧?”
沈华灼跟轩辕御宁虽不算太熟悉,不过对他的为人还是有所耳闻,尤其是季子元与他的关系一向很好。
她也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俱因季子元为人不错,她便也顺着敞开了心扉。
“当然没有,欢迎你们的到来,只是郡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沈华灼半真半假的道。
轩辕御宁哪里敢接下后面的话,连忙惶恐的行礼:“皇婶此话怎讲?”她不再是沈家村里那个小小农妇,她是他皇叔的妻子,便是他的皇婶。
喊出皇婶的时候,他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
女子姣美的容颜带着浅笑,唇角边隐隐带出一湾梨涡,荡出动人心魄的美。
听得一声皇婶,沈华灼微微一愣,尔后释怀。
谁让云朗的辈分那么高了,轩辕皇室之中,除了泠江王爷的辈分最高以外,其他的人便只有轩辕云华与他同辈,其他人见到他都得是晚辈。
轩辕云天听得轩辕御宁毫不犹豫的尊称小娘子,心里微微一松。
能够唤出这么一声,就证明他心里应当是没有什么特殊想法的。
“我其实不是来救他的,他心狠手辣,居然将一村之人的性命如此枉顾,他便是当场被斩杀也死有余辜。”轩辕御宁与轩辕御安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
以往在京城之时,二人因为差着身份,所以轩辕御宁一直都是躲着他的。
而今日他莫名被皇伯父委派来干这活计,他心里不愿,又不能明着抗旨,所以,便消极怠工,目的便就是不想让他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