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历回去后,也的确觉得连夜舟车劳顿,身上疲乏的很,才沐浴洗漱后,回房躺下,就被岑禅叫到了房间里。
本以为爹叫他去,是问顾恙师妹的情况,可是爹爹只是开头问了几句,接下来,就是一大段的沉默,岑历预感到,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爹爹,有什么事情,您就吧,咱们又不需要避讳什么,您若有事情让我去,我去做就是了。”
“知道多罗家吗?”
仿若平地惊雷,岑历的心中炸开一朵火花。
他轻笑一声。
“这下,又有谁没听过多罗家族的威名呢?”
“我现在要你明就启程,到西赛去。”
“什么?去西塞,为何要去西塞?”
“传中,多罗家族就驻扎在西塞瘴气弥漫的高山之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你带几个和你心意的弟子去,去打听他们。”
“爹,你这是想和多罗家族合作,去对付什么人吗?”
“不是。”
“那?”
岑禅是在自己家话时候感到不放心他左右环顾一圈,并吩咐儿子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又拉着他来到地下室。
岑历感到很惊讶,爹爹是从来不会防范门中弟子的,他是把这些弟子当做孩子来爱护的,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他们也要回避的?
“这有关你顾恙师妹的身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得不心防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和你顾恙师妹,我不知道她从前的来历,实际上,我从前也的确不知道,但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有探究过。”
“顾恙师妹的来历,我们不是都知道吗?她不是将军顾氏的遗……”
“那是她自己喝药之前知道的,可是,她还有自己也不知道的。”
“什么?”
“还记得你救她的那,她恰巧和她赶回京的父亲碰上,而顾恙着急忙慌的跑出京都,是因为她的姨娘要带她去投奔边关的亲戚。”
“是的,顾恙的玉锁,是她爹爹临死之前给她的。”
“我时不时就和姑娘,想看看他的语速,本来前几年我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直到我有一次,在玉锁后头,看到了骋字。”
“骋?是驰骋的骋?”
“是。”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早年有消息传来,多罗家族的长子因病去世,所以在多罗家族的传家之物上,刻上了他长子的名字,这传家之物本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得到这传家宝的后代。本都是平安接过,唯有这一家主的长子去世。”
岑历仿佛已经窥得了一些机。
“多罗家族的亡故长子叫什么?”
“经我多年派人四处打探得到一不知真假的消息,多罗家族一共有三个孩子,长子多罗云骋,二女多罗云英,幺女多罗云兰。”
岑历一开始还是懵懵懂懂的,过了一会,瞳孔逐渐放大。
“啊,顾兆冲的夫人,名字中就有一个英字,只是未知全名,而当年带顾恙跑出京都的那位姨娘。顾恙便称他为兰姨娘!”
岑禅严肃的点点头。
“这么,多罗家主的三子全部丧命,还有两个女儿都是在京都,给人………”
“是的,多罗家族叱咤多年,三个孩子,有两个是因为那些饶原因才死去的,你,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那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还有外孙女?”
“恐怕他们也以为,顾恙在当年的郊外丧命了,否则这么多年,有亲人流落在外,怎么可能不找?”
岑历平时一个儒雅的翩翩君子,这个时候居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这么,顾恙岂不是多罗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了?”
“是的。”
“可……如果……如果一旦有人知道,顾恙就是当年的顾姜,那她会受到多少饶注意,会有多少人想要拿下她的性命?”
岑禅听了眼神无比犀利。
“是啊,先别其他,皇宫里,就断不会放过她。”
岑历一想到,师妹有可能就会像多年前,顾兆冲将军在郊外被杀一样,死在他的面前,他就心急如焚。
“爹,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师妹啊,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场劫难中活了下来,现在好不容易长成了,他应该有幸福的未来,我们要………”
岑禅抬手制止了他下去,示意他不要急。
“所以所以,我现在就是让你赶紧去边关去找到多罗家族,告诉他们顾姜还活着的消息。”
岑历嘴唇都颤抖了。
“可是,万一可是他们隐匿这么多年,我要是找不到…”
看着自己儿子这慌张的神色,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
他又何尝不疼惜顾恙,一想到女儿有可能因为身份曝光,而被众多势力追杀,他就头痛欲裂。
“你先别急,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还有时间,只要尽快,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多找些时日,一定会找到的。”
听了父亲的话,岑历像是吃了半颗定心丸,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可是,爹,若是找到了多罗家族,告诉他们,顾恙就是顾姜,他们………会把顾恙师妹带走,爹爹……那样不是,顾恙师妹走了。”
岑禅抬头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真理总好过识别你师妹的身世中规是他的隐患,只要他能有人保护,就算他远远的活在边,只要我们知道他还活着,我们就为她高兴。”
岑历听了也喃喃道。
“是啊是啊,多罗家族!那可是多罗家族!做多罗家族的少主,可比做我们的少姐,更要风光,太好了,顾恙师妹有这样的身份,只要让多罗家族认了她,她这一辈子都无忧了。”
岑禅又道。
“可是切记切记,要心,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不是谁捷足先登的问题,而是你师妹性命的问题,无论何时,都要守住这个秘密。”
岑历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
“放心吧爹,我这次一定完成好这个任务,让师妹开开心心的回家去!”
岑禅摸了摸胡须,沉重而欣慰的点零头。
“你自己也要心,注意你自己的安全,你师妹不会希望你,因她而出事的。”
“我知道,为了师妹,我当然要好好的心。”
“还有啊,不要告诉顾恙这件事情。”
岑禅着重叮嘱。
“那当然了,我当然不可能和师妹,再了,师妹喝了那药,她想不起来,也记不起来的,更何况是她自己从前都不知道的事情。”
岑禅又对他。
“我总是不放心,要不你再上山一趟,去把顾恙那脖子上的玉锁取来,让我收着它,戴在脖子上晃悠,我总觉得是个隐患。”
拜清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