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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多寿带上押衙都头柳光嗣等百骑亲兵前往侯府,从侯章家里领出五千套兵甲,装载了三四十辆大车赶着出了外城新郑门。到了城郊十几里一处小镇,虎捷左厢张从昭带着两名亲兵在路边等着,见车队过来便拦住了。
“咦?这不是张都使嘛,走得太急也没时间多逗留,还以为你们不来,怎么在这里?”李多寿便笑着问道。
“这儿清静方便说话啊,还有十好几位弟兄都来了,先进酒肆喝两杯用了午膳再走不迟,酒菜我们都点好了,就等着你来!”张从昭粗豪地大笑着说。
“咳咳……有两名将军的家眷在车里,抛头露面不合适,让她们等着也不太好吧?”李多寿有些意动,纠结地说。
“怕什么?要不俺去问问?”张从昭是个直来直去的粗人,他可没什么顾忌的,当即跑到后面马车前,见马车披挂着粉红色窗帘,便上前大着嗓门问:“敢问二位小主母,弟兄想在此聚聚,你们是等着呢,还是另找个包厢?”
“好!那我们也下来吧?”车里一名女子细声细气地说,随即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嘿!娘们就是慢慢腾腾的……”张从昭暗暗嘀咕了一句,虽然猜到是侍妾,但也不敢大声说。当即引李多寿的车队到酒肆偏院停放,留了二十名亲兵在此看守,其余上百多人闹哄哄地进了酒肆。
这座酒肆便是专门接待迎来送往离京的官员和客商,生意十分红火,这会儿离午膳的时间还早,但前堂已坐了不少人。李多寿跟着张从昭入内,便见前堂中间过道边靠墙坐了两名绿袍的低品文官,两名披甲的武将,还有几名年轻人相陪,正在行酒令吵闹着。
李多寿扫了一眼,顿时有些惊讶,他认出其中一人是赵匡胤的三弟赵光义,另外几人却没见过。上百多名军官亲兵自然列队而过,引起那几人的惊奇,都转头看了过来。李多寿懒得理会,随张从昭进了里面中院,这儿是接待身份地位高的官员们,没什么人。
“看什么看,这边东厢俺们昨天下午就包下来了,李副都使他们几个都在。”张从昭笑着带李多寿等人进东厢大堂,便见李处耘、罗彦环、张光瓒、刘重斌、刘兴怀、陈嘉等老弟兄们都在,顿时大喜,本来是要请大家聚会的,但没时间。
“伙计!上酒菜!”李处耘见李多寿进来,立即招呼店伙计,并起身相迎。当下十几名侍卫司军官互相打招呼寒喧,分坐了两桌,另有上百多亲兵,就在外面中院摆开了宴席。
“本来是要过府拜访的,但老弟兄们多,使君也没回来,不大合适,便在这儿聚聚。”李处耘引大家落座,便打开话题,又道:“年初,虎捷左厢为主力,随李重进在正阳大破南唐刘彦贞,按说也是立下大功,然而,仅慕容延钊改迁控鹤右厢都使,石广均也改迁控鹤右厢副都使,却调虎捷右厢赵鼎来我们左厢,带了一大批人塞进来。”
“怎么会这样?若赏功升迁,一般是正副厢都使一起升迁啊!”李多寿有些惊讶,他久在章钺身边,对禁军内部了解较多,心思一转也就明白了一些。
“说起来气死人,那一战缴获上十万兵甲粮草,我们按使君定下的老规距缴获充公,结果李重进转手就调给韩令坤、赵弘殷他们了,据说暗中卖了不少线,但我们没见着。”罗彦环也跟着说道。
“竟有这等事?你们现在是禁军,不随主公身边,那就按禁军规距办事啊,以后不能再吃这种哑巴亏。”李多寿听得很是郁闷。
“可现在调了个赵鼎来压我们一头,以后也没机会了。此人与赵匡胤、韩令坤关系亲密,估计我们这次战功未得升迁,李重进、韩令坤从中做了手脚。因为出征前,李重进找我谈话,有拉拢示好之意,我只是随便应付了一下。”李处耘闷声说。
“嗯……以前李重进将主公视为嫡系,但主公一直若即若离,想必李重进是不耐烦了,再有韩令坤等人怂恿,这就很正常了。”李多寿分析了下,建议道:“这次事情已经过了不好办,你们可以直接找魏仁浦魏道济相公分说明白,下次再有这种鸟事,你们直接上凑申辩。但慕容延钊升迁,说明他已经转投靠李重进了,你们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明白。”
“那还有什么好说,他是禁军老资历了,岂会不知道禁军内部几个山头?”李处耘没好气道。
“主要就是张永德派系赵匡胤、高怀德两支,其实他们是一体的。侍卫司就复杂了,李重进也没几个嫡系将领,韩令坤、赵鼎、赵晁等人其实也与殿前司赵匡胤关系亲厚。总之,你们保住虎捷左厢,小心提防这个赵鼎,别被他整下去了。”李多寿担醒道。
“算了!酒菜来了,今日是送行宴,不说这令人烦恼的话题。”李处耘苦笑,举杯劝酒道。
同时,前面偏院车队,宋瑶珠、葛婉秋终于在马车内换好衣裙,外系了一领轻薄披风,戴着白色帷帽下车,领着两名婢女裹着一阵香风,在一名店伙计引路,及押衙都头柳光嗣的护卫下进了酒肆前堂。
四名女子衣着艳丽,步态婀娜多姿,一进店堂顿时就吸引了众多酒客们的目光,顿时前堂上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大家都互相询问,猜测这是谁家娘子,身段儿都这么好看。
伙计躬身低头缓步而行,宋瑶珠和葛婉伙并排跟着,柳光嗣走在后面,眼看就要走过店堂中门,不想靠墙边一桌上,几名年轻人小声嘀咕调笑。
一名瘦削白脸淡须的年轻人,目光紧盯着宋瑶珠身前,猥琐地怪笑着对同伴道:“看看……那女人真有料,他娘的要是肯陪爷爷过夜,爷爷以全部家产典当了也愿意啊!”
“那是……后面更有料,你看都系着披风,那翘-臀-都把衣裙扭出花儿来了!”另一人听了大笑,跟着说道。
柳光嗣听了心中大怒,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没说什么,市井之人都这样,不想宋瑶珠也是练武的,耳朵尖都听到了,顿时就站住转身,扫了那酒桌上几人一眼,缓步走了过去。
”你们是在将奴家比做勾栏女子么?敢不敢再说一遍呀?让这堂上大伙儿都听听,奴家也长点见识!”宋瑶珠戴了帷帽,几人看不清她脸上表情,却听她嗓音柔和婉转,并不怯场,觉得可能是有身份的,面面相觑都有些心虚,不敢出声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