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海妖兽在那些妖王的驱使之下,登上陆地,疯狂攻击杀戮濒海一带的凡人与修士,濒海区域仅仅只是凡人比例相对较低而已,在绝对数量上并不少,毕竟没有足够数量的凡人,拥有修炼天赋的修士也就难以诞生难以补充。
虽然绝大部分的海中妖兽一旦登上陆地往往会战力锐减,但是妖王级的存在已经可以掀波起浪,它们会犹如神话传说当中一样,掀起一道道巨大风浪吞噬人类聚居的城镇,虽然这种以妖魔法力为支撑掀的海浪,最终会服从世界法则的运行退回到海中,但是那些已经被吞噬杀戮的人类可不会再复活过来。
这也是修士山门往往建立在崇山峻岭之内的原因之一,拥有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一旦山门遇到战争危机时,可以获得相对最大的防御优势。
但是在濒海区域,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很难了,就算修士可以,凡人也不行。
像霍家一样,拥有复数的筑基境修士,拥有结丹境战力作为援军的修士家族毕竟是少数,那些纯粹的筑基级家族甚至炼气级家族,几代人的辛苦经营与努力,可能伴随着一次妖兽之灾,就被尽数的毁灭掉了。
濒海坊市,守备府内。
“王家已经发出征召令,我们到底要不要有所回应,现在许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呢,如果我们回应,他们就也会回应,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他们有我们为依托,就也会对王家的征召令置之不理。事情到底该怎样决策,需要有人拿出个主意啊。”
“怎么拿主意?我们怎么拿主意?坊主大人被王家派人刺杀,瞎了一只眼睛,虽然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在坊间几乎都已然定论了,就是王家派人做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守备府响应王家征召令,置坊主于何地?要我看我们就不要趟这浑水了,王家占据龙渊岛又有七座副岛作为拱卫,未必就真的需要我们的力量。”
“糊涂,唇亡齿寒,这是就连世俗凡人都懂得的道理,你竟然不懂?王家的龙渊群岛是我人族在濒海千年以来发展出来的最大成果,现在众多妖王攻城,若是我们不戮力同心,未来就是被各个击破的结局,身为人类你的头脑怎么会比凡人更加简单愚蠢?”
“大不了就退回内陆去,我们千竹山教的修士又不是没有后路,何必为这些外海修士舍命相拼?”
濒海坊市守备府,在张烈五十年前接掌这里的时候,共有古浩然、官逸飞、常玉智、洪晓夏、邓冬梅五名筑基境修士,作为守备府干将,负责诸项事务。
五十年后的今天,古浩然与常玉智成功晋升结丹宗师境界,官逸飞身死,洪晓夏晋升筑基九层巅峰境界,正在准备冲击结丹境界,邓冬梅娶夫生子嫁作人妇已经放弃道途。
其后筑基境修士补充上了付聪,叶灵,孙恩,孙洁,薛定涛,田守性,皇甫惠阳,虞开甲,马妙真,聂伯武共计十人,现在整个守备府不算张烈的话,也有结丹宗师两人,筑基修士十二人,这已经是一股相当庞大的力量了。
正常来说,为安抚海外第一世家王家,濒海守备府通常是不会驻留结丹境宗师的,尤其是明州域内,千竹山教七大修仙宗门还在与邻州修仙宗门彼此混战,按理来说应该正是缺乏中坚战力的时候,然而古浩然与常玉智却并没有被调回明州宗门,除了本身的供奉待遇等级提升以外,依然在守备府当中向现任府主效命。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安排,因为修仙世界从来都是学无先后以达者为师的,筑基修士的身份地位远高于炼气修士,结丹宗师的地位远远高过于筑基修士,因此很少出现高阶修士服役于相对低阶修士手下的情况,毕竟按寻常之理,现在张烈见到古浩然与常玉智两人是要叫师叔的,因为双方之间并没有极近的传承谱系。
因为结丹宗师对于筑基修士的天然威压,守备府当中现在的十二位筑基,隐隐向古浩然与常玉智两人臣服,此时此刻会议室内的争辩不休,也代表着他们身后之人的各自立场意向。
当然,张烈作为三阶炼丹师又是守备府名正言顺的府主,十二名筑基境修士骨干当中也是有过半的人希望向他直接效忠的,然而张烈长年闭关潜修,根本就不拉拢他们,这也让一些人感觉心中不满,感到自己不受到重视。
若是张烈愿意的话,他绝对可以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压制古浩然与常玉智一筹,然而张烈不愿意浪费这些时间,那么原本心向他的筑基境修士就被两名结丹宗师各自拉拢走了。
………………
此时此刻,张烈正在守备府深处的密林之间,闭关隐修,他这十年来通过巨额的宗门悬赏,购买到了一份玄鸟真灵之血。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玄鸟为真灵当中的战斗真灵,又号鹰熊,天熊,同时具备着鸟类的飞行能力与走兽的凶猛残忍,张烈在吞服这份灵血之后,脑海中出现的是一名双手分执巨大武器,背生双翼的高大人形。
当张烈花费数年时间将之战胜折服后,才算是真正的炼化了这份灵血,获得了元凤第七灵的力量加持。
“战斗意识的敏锐,坚定,以及对于武器的操纵,都获得了强化。不过我的法力已经修至筑基九层境界,增无可增进无可进了。”
如果张烈仅仅只是想要凝结金丹,那他现在就可以凝聚,并且丹成九转后金丹品阶绝对不会低于上三品,但张烈既然选择辅修天凤真诀,就将自己的道路锁死了,不集齐九种元凤灵血,他就无法凝结金丹。
“不过……在战力上还是有一定提升的上限空间的。”伴随着这样的话语,盘坐着的少年道人右手五指微张,伴随着五色灵光闪烁,其身后的巨大法鼎当中有剑气破空而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