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坐坐可以吗?”他看向镜子里的她斜靠在后车座上。
“麻烦你送我到我家吧,我上了一天班,有些累了。”
“好的,那你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他按照她告诉的地址调整方向缓缓而去。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一直维持着,他意识到他的意兴阑珊,也就没有无话找话
此时他的电话来了马玉鹏伸手,翻开了前车柜,找到了耳麦插上后接过电话后和对面两人就聊了起来。生意上的伙伴就是有共同语言,于是这通电话就一直聊着,聊了整整一路。乐飞飞望着窗外的夜空,很深沉,是深沉的蔚蓝色,好似蓝—丝绒一般的色泽。突然之间,就想到了曾恺威。
曾恺威的衬衫,那个颜色,就像是这片夜空的颜色。
是漂亮的蔚蓝丝—绒。很柔很软很好看,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快到家的时候,她让他停了车——乐飞飞解开了安全带。
“到了,我先下车吧。”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马玉鹏还在和客户聊着,乐飞飞下车后,出于礼貌,走到副驾驶车门边。
灯光下,乐飞飞的一双眼睛波光流转,笑颜如花,别有一种妩媚动人,只看得马玉鹏的心怦怦直跳,体内压抑已久的渴望驱使着他,神使鬼差般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唇上摩挲着,仿若触电般酥麻的感觉簌簌的爬满神经,他略一低头,触动乐飞飞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嘴唇,带着蜜样的芳香与清甜。
虽然只是是轻轻的一触,还是让他的心止不住的颤.粟,他脸颊滚烫,脑子发昏,心怦怦直跳,如同一不小心就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车窗自动降下,露出驾驶座上马玉鹏那轮廓立体的俊脸。
“今天麻烦你了。”她小声地尽量用口型说着客套话。
马玉鹏看着窗外道谢的乐飞飞,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由于俯低着身,露出白皙的脖颈,她微微地笑着,娟秀的眉眼弯弯的,皮肤白皙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毛孔。虽然他也虽然他也想下车来和陪乐飞飞进去坐坐,可客户急等着解决的问题必须开视频会议商定。他是个工作大于天的人,所以
并未下车,只是向车外四周看了看,路灯之下,乐飞飞的笑容定格成一幕,分明那笑脸和刚见时一般模样,可是马玉鹏心中方才刚刚感受过的错觉又是升起。
乐飞飞,她的美与众不同。不,一定是灯光的缘故,所以才会那么耀眼。
“不用送了,就在前边,我自己过去就可以。”这国外回来的哥们道别可真是别开生面,
“再见!”
“再见!”她看着他一一,乐飞飞终于松了一口气,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回道:“嗯,回去吧!”
马玉鹏勾唇一笑,启动车辆,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的越野车就像是蛰伏在夜间的猎豹一样,纵然跳起,驰骋在宽阔的道路上,一溜烟地绝尘而去卷起一地斑驳的枯叶。
一弯新月安静地挂在无垠的夜空,墨蓝色的苍穹,灯火阑珊的城市,一个悄无声息,一个奢靡繁华。
道路旁边昏暗的路灯光,给这个深夏的夜色增添了一丝暖意。
不知道是谁家养的小猫,在灌木丛中窜过,冷不丁发出绵长而尖锐的叫声。
这冰山的气场怕把人冻僵了,那是一块冰,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不禁唱了起来
我是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坚持这样的角度和坚硬/我是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坚持不变的寒冷和清醒/我也曾经温暖/我也曾经轻柔/只是你一再的欺骗叫我如何承受/于是我渐渐凝固成形/于是我渐渐变得安静/让那曾经炽热爱你的心/化为一颗拒绝溶解的冰/孤独是我今生的宿命/冷漠是我唯一的表情/我是一颗拒绝融化的冰
她唱的太专心,越过停在路边的车向门口走去。
“这块冰,要为谁而融化呢?”
她猛一转身,看到一辆车旁站着正在腾云驾雾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的曾恺威和脚边那个不小的烟头堆堆……
“去哪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中生出不忍来,她没有告诉他她去赴相亲宴,如果告诉他自己和别人相亲去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位是谁呢?”
“冰山一座,一座冰山,如何能和我们温柔似水,热情如火的曾氏大总裁相比呢?”
“算你有点良心,”看到她嫣然一笑的脸,曾恺威的怒气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我还没吃饭呢,等了你一晚上。做你男朋友真可怜。”
“好吧好吧,我做饭给你吃,行了吧,”她上前拉住曾恺威的胳膊,并未纠正他说他是男朋友的口误
“这还差不多。”曾恺威的眼眉终于舒展开来。
到了客厅,她拉着他坐下,她也坐下来,
“首先声明,曾总,本人只会炒米饭,煮面条,”
“那就煮面条吧!”我今天要尝尝乐飞飞美女神医的厨艺,
乐飞飞有点犯难了,她平时可是饭到嘴边才吃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那里做过?不过今天自己理亏在选,这一餐是少不了要动手以安抚曾家少爷那颗受伤的小心脏。
曾恺威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勾了勾唇角道,“我站在这里一直都在想,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但是你……”
“曾恺威,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乐飞飞很严肃的看着他道。曾恺威“嗯”了一声,“好啊,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慢慢谈。”他往沙发上一坐。
“我现在是饥肠辘辘,浑身乏力,今晚只能睡你家的沙发了。”
乐飞飞闻言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她靠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曾恺威,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