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山丘背后有一个山洞,十分隐蔽,现在四处混乱,贸然逃走只怕会撞到那些正派人手中,我们就在这小山丘上避一避,然后再找机会离开。”年长师兄说道。
听到这里,让躲在大树后面甘宁远心中突的一下,手向腰间探去,只要不全力施展,禁刀便不会反噬。
两人没了声音,原来他们说的洞口并不在甘宁远所在的方向。
没被发现,甘宁远心中暗松一口气,以他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实在太过危险了。
正当甘宁远准备悄然下山时,下面有两人凌空飞来,只是偶尔在沿途的树石上歇脚。
“好厉害的轻功。”甘宁远在心里暗叹道,细看时,只见在前面逃奔的是一个中年,而后面,赫然是一个光头大和尚。
和尚虽然头上无发,可脸上却长满了胡子。
“哪里逃!”这和尚嗓门极粗,大喝之下,给甘宁远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那中年飞到山丘上,一跃在甘宁远头顶的树杆上停下,冷冷的看着追来的大和尚。
“你是何人?为何要屠杀我般若寺僧众?”大和尚气势逼人且性如烈火。说话间也飞上树干,顿时压得脚下的树干咧咧作响。
“阿弥陀佛!”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和尚道了一声佛号,竟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树下。
“哼!两个人对我一个,果然是名门正派的作风。”那中年自知无法再逃,便狠色说道,随即又露出些轻蔑之色。
那大和尚拍了拍脑袋,脚下猛的一踩,咔嚓一声,树干应声而断,他可不管对方中年用言语攻击,直接是出手了。
这和尚也不知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内力浑厚,加上他那异于常人的身材,俨然一个铁罗汉。于是这和尚便有了铁罗汉的称号。
“觉森,你先回去照顾本寺弟子。”下面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乃是般若寺的第一高手,名为觉因,武功之高,在赤云榜上已经排到第三。
那大和尚哇呀呀叫了几声,跳下大树,双脚把地上生生蹬了两个脚印,快步朝着山下跑去,像一个肉球滚下山。
“施主,你跟我回走吧!”觉因看了一眼树上的中年,声音平淡说道。
“这老和尚是个得到高僧了!”被人杀了门下弟子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可见觉因大师佛法一般。
那中年脸色一阵变换后跳下树,突然间他出招了,只不过是朝着树后的甘宁远。
甘宁远可没料到中年会对他出手,心中一凛,从腰间拔出弯刀,禁刀骤然使出,想要砍退中年。
中年武功高出甘宁远太多,只是略一闪便避开,单掌变抓,想要擒住他。
甘宁远招式变换,再要出刀,却给对方一脚将禁刀踢飞出去。
于是甘宁远以指为剑,当即用处月灵剑诀的招式。
面对甘宁远招式奇绝,中年似乎也有些意外,招式更为迅猛起来。
甘宁远以指为剑本就是无奈之举,顺而又用处灵元剑诀招式。
“砰!”饶是甘宁远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无法挡住中年招式,最后只能用出青虹掌,并将逆脉冰玄劲的暗劲运于掌力。
一声闷响,只觉手臂巨痛,被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险些昏过去。
那中年再想要抓住甘宁远,觉因和尚终于动了,他的身法之快,肉眼根本难以捕捉到。
觉因只探出两根手指,遥空一点,那中年便被点中穴道,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中年原本想要先制住甘宁远,然后威胁觉因大师,毕竟老和尚佛法精深,想来以慈悲为怀,不料甘宁远武功不弱,三两下居然没制住,这才让觉因出手。
其实,觉因早就可以出手,之所以迟迟没出手,乃是因为甘宁远身怀的几种武功让他颇为意外,想要看得更多。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门何派?”觉因大师走到甘宁远身边问道。
“无门无派。”甘宁远咳嗽了一声,无力回答道。
觉因大师蹲下,一手探出,甘宁远只觉得一股柔和内力进入体内,只一盏茶功夫,他的伤势竟恢复过来。
“不错不错,你也跟我走吧!”觉因大师看了一眼甘宁远,点了点头。
“去哪里?”甘宁远问道,觉因大师先救他,又为他疗伤。
“跟我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觉因大师回答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我有缘。”觉因淡淡一笑,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甘宁远沉思片刻,他觉得眼前的觉因不会害他,毕竟以后者的武功,想要杀他根本不需要这样费周折。
“我跟你走,不过我不会拜入般若寺!”甘宁远回答道。
“我只和我有缘,却和般若寺无缘。”
说着,觉因大师凌空一点,那中年穴道被解开,一脸骇然的看着前者,他一点也不怀疑,觉因只需一招就能杀掉自己。
“走吧!”觉因在前,甘宁远和中年则跟在后面。
觉因大师并没有和般若寺的僧众汇合,而是直接带着两人另走捷径。
三人一日一餐,开始几天甘宁远和中年还能坚持,七天后两人饿得前心贴后背,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个月后,三人来到一片松林,松树上长着不少松子。
“觉因大师,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吧!”甘宁远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弥陀佛,就在这里歇息吧。”觉因席地而坐,中年一路上很少说话,他看了一眼甘宁远,也坐了下来,靠在树干上打盹。
甘宁远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松子,助跑几步,踢在树干上,借力跃起,用禁刀劈断一根小枝,上面的松子都掉在地上。
甘宁远站稳身形,便蹲下身子去捡,津津有味吃起来。松子虽小,可此时他已经饿急眼了,顾不了这么多。
吃了少许,甘宁远从袖子上扯下一块衣襟,便想再拾些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