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叶安安下意识地抬起手,重重一巴掌甩过去。
雪白贝齿紧紧咬着粉嫩的唇,一双猫眸蓄满泪水,怒瞪着顾墨琛。
“你把我当什么?不是说玩腻了,要跟我离婚,现在你为何又来羞辱我!”
“哼”
冷哼一声,顾墨琛墨澈寒眸冷得像冰,脸色更是黑得滴水,冷冷看着叶安安,一言不发。
“顾墨琛你去死吧!”
叶安安转身要走,她受够了,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却不想。
她的手腕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拽住,顾墨琛冰冷邪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打了我一巴掌想跑,没门。”
“放手!”
粉面带怒,叶安安转过身来,皱了下眉,极其厌恶地瞪着顾墨琛用力拽住她手腕的左手。
“是你要跟我划清界限,要赶我走,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究竟还想要怎样?”
她微扬着脸,朝顾墨琛伸去,语带挑衅。
“我打了你一巴掌,既然你觉得不公平,你尽管打回来,夜深了,你要动手尽早,免得耽误你顾总宝贵的休息时间。”
“我宝贵的休息时间。”低低重复叶安安的话语,顾墨琛勾唇邪魅冷笑,看着她低语。
“我最宝贵的不是休息时间,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微微一怔,叶安安也笑了,只是这笑更多的是气愤。
“我当然知道,是晓蝶,你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和朱砂痣,顾墨琛你脸呢?就算我们马上离婚了,可现在还没离呢,你要不要这么一次两次在我面前展示你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深情吗?”
“你也知道还没离!”顾墨琛笑语,“所以现在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我只是在尽我作为丈夫该尽的义务和享受我应有的权利,毕竟这种事,你也很享受不是吗?现在都大了半码,大半可是我的功劳。”
意有所指,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因为气愤,剧烈起伏线条美好的一对雪峰上。
“你无耻!”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叶安安瞬间色变,急忙伸出双手护住自己胸前,她恼羞成怒,冲着他怒吼。
“不许看,看你自个去,看你家晓蝶的去,顾墨琛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呵呵”
愉悦笑出声来,长臂一揽,顾墨琛将叶安安拥入怀里,嗓音轻快带着几分戏谑。
“小野猫,只有你,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要脸只要你,好大一股醋味,既然你不开心,那么计划作废,我们不离婚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算倾尽所有也会保你一生一世安全。”
“你说什么?”
诧异地看着顾墨琛,叶安安瓷白小脸写满惊讶,他说他只有她,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有计划,保护她。
信息量太大,叶安安一阵头大,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晓蝶呢?
他跟那晓蝶个之间难道是清白的,打死叶安安都不相信。
可他为何要这样说,莫非只是在骗她,想要占她便宜。
这个念头一起,如同一条阴冷湿滑的蛇盘旋在叶安安脑海里,让她十分不舒服。
满腹疑问看着顾墨琛,踟蹰许久,叶安安终究开口了。
“你跟晓蝶难道没有那啥?那为何前些日子你发狂似的追着一个女人跑,还叫她晓蝶?”
“晓蝶她!”
顾墨琛满面痛苦之色,声音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她死了,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她一直......”
“对不起!”
叶安安看着顾墨琛,语带抱歉,“勾起了你难过的往事,晓蝶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你很幸运,遇到这样一个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
“嗯!”
顾墨琛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这辈子注定是我辜负她,欠她的,如有来生我再还给她。”
“如果她还活着呢?”
叶安安忍不住问出声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叫晓蝶的女人没有死,还活着。
“如果她还活着!”顾墨琛顺着叶安安的话往下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里出现光亮,“那我就!”
说到这,她顿住了,看向叶安安。
“你说我应该怎样做?”
翻了个白眼,叶安安没好气地回了句,“当然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从此夫妻恩爱,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你就不生气吗?”
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等叶安安定睛去看却看不分明,她只看见顾墨琛眼睛发亮的看着她。
这目光里有丝丝淡淡的宠溺,若不是她恰好仰头,角度合适或许她都不曾觉察。
可这可能吗?
她低下头去,内心纠结,
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顾墨琛吗?
明明他前一刻还板着一张二不挂八的冰山棺材脸,跟她拽的鼻孔朝天地说,玩腻了,要跟她离婚,还让她离婚前去做检查,如果查出她怀孕要先把孩子打掉,她才能离开。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做的是人事吗?
分明就是畜生行径,她虽然内心认为他一定有苦衷,逼得他这样做,可她内心并不认同他这样的做法。
所以她才会生气,才会发怒,才会用话语去激怒他。
可让她没想到的,本应该寒着脸指责她水性杨花,叫她滚的他,怎么化身抖MM,改走温情路线,说好的狂炫拽霸道冷总裁呢。
靠!
她风中凌乱,千万只草泥马咆哮而过。
一场好好的撕逼大戏,怎么就变成了壁咚甚至可能会演变成床咚,瓷白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
“女人你脸红了。”
顾墨琛勾了勾唇,嗓音低沉磁性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他的左手将叶安安楼得更紧,他的唇在叶安安粉嫩的耳根流连忘返,浓郁的荷尔蒙属于他独有的男子阳刚之气将她包裹着。
这丝丝缕缕的气息,如同千千万万根蚕丝一样将她包得严严实实,让她全身酥软没有半分气力,让她全身发热,让她一整颗心悬在半空,麻麻痒痒的,躁动不安,几乎要不受她身体的掌控,跳出她的身体。
她听到他在他耳边说,他说,“我只对你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