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不一样,他平时做事本就随性而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自然就说什么,一切随心而动,从不避讳。
而且他最近迷上茶艺也是真事,自己这突然讨杆枪确实刻意了些。
项振宣在揣度韩王,其他人也在。
项良竣羡慕韩王可以在父亲面前撒娇;齐王有几分心思,但更多的眼刀都给了项良竣,对着自己这个嫡长子,没有一丝疼惜,眼里尽是不耐烦与厌恶。
倒卖贡品的事一向是陈弗在处理,齐王不知内库里少了什么,陈弗却是清楚的很,每一样物件他都有经手,他记得当初千鸟阁的人把红琉璃摆在他面前时,他还夸赞过其做工。
陈弗慌张的很,双腿不自觉的发着颤,冷汗直流。东西早就卖了,他从哪里变一个还回内库?这次的劫恐怕是躲不过了。
“陈爱卿,朕看你怎么有些发抖?莫不是着了凉?”皇上看到这边不太正常的陈弗,关心的问道。
皇上不问还好,这一问,陈弗抖的更厉害了,随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皇上关心,臣,臣只是刚刚打猎回来这背上的汗还没有干,风一吹有些发凉。皇上不必挂心。”
“既然冷,就赶紧把衣服加上,别得了风寒。”皇上以为陈弗真的冷,还调侃他:“爱卿的身体不行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多加锻炼,以后朕每次狩猎都叫上你,可不许偷懒推脱啊!”
“多谢皇上。”
本是普普通通的狩猎,最后却变得各怀心思。
韩王?
“这韩王是个的什么样的人?”她总觉得韩王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单纯。
“韩王性子跳脱不受约束,也不用想什么心机诡计对付别人,每天依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活,挺幸福的。”
狩猎结束后,项振宣约了胡霜喝茶。正事解决了不得聊点别的吗?
再说了,他今天早上花那么长时间才挑选出来的一套衣服,因为玲安和项良竣,胡霜看都没仔细看过。现在换回便服了,好歹也得抓住机会跟她多说几句话吧。
却没想到她一开口先聊的居然是韩王。
“你当真觉得他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项振宣听胡霜这么问,也暂时收起了小心思,专心的回想起今天的事情来。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那么简单。后宫是什么地方?多少人勾心斗角?皇上嫔妃众多,为何活到成年的皇子只有五个?公主几乎全然无恙,皇子却接二连三的夭折,这可不是年小体弱突发疾病就能解释的通的。”
项振宣听得一愣一愣的,好歹也是父辈的事情,怎么她知道的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胡霜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时候偷听我父亲和娘亲讲悄悄话。”
胡霜父亲原来是太医院院首,这些宫廷秘事其实也只给她母亲一个人讲过,她之所以能知道,也全靠小时候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