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了蹙眉,“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
乔温谨勾勾唇,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聂筱苒皱了皱秀眉,瞥见他眼底玩味的笑意,她怎么感觉掉坑里了?不过今晚若不是他,她估计就被侮辱了,然后小命也没有了吧?
想着,她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先欠着,我已经让助理给你拿换洗衣物,待会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不行,我不能住在这……”留在这?为何她会有逃出虎穴,又入狼巢的感觉?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乔温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放心吧,就你这样的,我没有兴趣。”说着,他指着她遮在胸前的被子,“你确定你要这样回去?”
闻言,聂筱苒顿时觉得又气又羞,被看穿了想法不说,貌似还遭嫌弃了,“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的语气带着命令式的霸道,“你照顾了瞳瞳两次,餐厅那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但若是你不乖,我不介意食言。”
聂筱苒沉默不语,你丫能不能绅士点,拿此来威胁?不过从他嘴里确定餐厅不会有事,她松了一口气。
而且他说的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想起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她就得恶心,全身跟爬满了蚂蚁一样恶心,她咬了咬唇,“谢谢。”
待乔温谨的助理将衣服送到房间,聂筱苒接过来到了浴室,关门的时候反复确认了已经上锁,这才放心地褪去已经被撕烂的衣服丢在一边。
任凭自己被花洒喷出的水洒在自己身上,聂筱苒用力地摩擦着身上的肌肤,恨不得剥下一层皮,似乎这样才能消除那股恶心感。
想起那几个男人猥琐的嘴脸,她的胃部就极度不舒服,他们说是有人花高价要她的命?
谁会要她的命?脑海里闪过自己认识有交集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个。
除了和宋佳佳走的比较近,其他都是泛泛之交。
那么,是他们搞错了?还是……突然,聂筱苒想起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难道,那不是幻觉?
她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浴室里的热蒸汽让她有点头晕,这才换上衣服出来。
走出浴室,正看到乔温谨在阳台上站着,他的身躯修长而健硕,整个人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白色的衬衣袖口处挽起。
聂筱苒穿着的睡衣是助理新买的,尺码明显过于大了,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宽松,但也隐藏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脸,浓密的睫毛扑扇着,她咬了咬唇垂首看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水,抬手看向阳台上的男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就这样孤男寡女在一个酒店房内是不是极其不妥……
乔温谨的双眸逐渐深沉,喉结不自动地滑动,瞥见她单纯不带一丝杂质的灵动双眸,他抑制住体内的燥热,缓步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扑鼻而来。
他高大颀长的身材让人有一股压迫感,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霸气侧漏的强大气场,聂筱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咬了咬唇,“你……”
他攫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撩起她湿漉漉的长发,深沉的双眸漆黑如墨,他望进她那双灵动不带一丝杂质的双眸。
眼底透着些许痛苦,以及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他郊微微急蹙着,凉薄的唇似是在叹息,似是轻呓,“聂筱苒……该拿你怎么办呢?”
聂筱苒抬首望进他的眼底,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测,是她的错觉么?竟然觉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专注和宠爱?她没有听清他的呓语,“什……什么?”
她身上的香味让他莫名地安宁,就如她那双灵动毫无杂质的双眸,让人禁不住想要沦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骤然俯身,凉薄的唇覆住了她的,撬开她微抿的唇,龙舌滑入她的嘴里,勾起她的玉舌挑逗,带着强势地攻池掠地,贪恋地攫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这种感觉,她的味道,明明不认识她,却莫名的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到仿佛曾经跟她生活过一样!
“唔……”他的动作太快,聂筱苒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扑鼻而来的清冽气息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拒绝!抬起手用力地推开了他,“你……太过分了!”
明明是他从那些人手中救回来的不是么?她也是因为这样才卸下了防备,留了下来今他的行为,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果然,宋佳佳说得对,她就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了,不然……她的人生也不该是这样的,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吧?
想着,她的鼻子有些发酸,眼角也有些酸涩,抬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是不是在你们有钱人看来,我们这些人就是特别好欺负呢?是不是就可以任由你们践踏?”
乔温谨蹙了蹙眉,瞥见她眼底的绝望,心知自己吓到她了,本来她被几个男人拖到废弃的仓库差点被侮辱,回来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她的全身都在发抖,而他刚才……
她眼底的那抹排斥和绝望,却让他心底长了根刺般,他的眼底掠过几丝痛苦,抬起手,指腹触着她白皙的肌肤,咬了咬牙,“聂筱苒……你的脑袋被门夹过吗?”
聂筱苒,“……”
在她看来,这男人的脑袋才是被门夹过的,让她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这时,乔温谨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蹙了蹙眉接起,说了声,“知道了。”
未等她回答,乔温谨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微叹了口气,“刚刚的事在我还没有调查出来之前,不要乱跑,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早起来后先联系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