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早有严命,不让无名踏入天下第一家半步,可是,无名违背了沧海的旨意,无名不得已,为了景心,不敢在为自己隐瞒,说出了他去天下第一家的事。
果不其然,沧海有了反应,大斥起来,对沧海的责问,无名不敢言语。
叶轩不知就里,随声附和起来,说道:“也多亏了无名陪孙少主去了天下第一家,要不然,孙少主真的有去无回了”。
“你这畜生!”
沧海勃然大怒,一脚把无名踹了个仰面朝天,大斥道:“我警告你多少次,不准你踏入天下第一家,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沧海的大怒,引来无名的不满,让他多么的压抑,瑞鹤仙庄与天下第一家向来交好,不能说亲密无间,但也是表面和气,其属下也有过往甚密的,过府走动,也是常有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他无名单单不能踏入天下第一家半步,甚至看到门匾,都要退避三舍。
无冤无仇,无缘无故的禁令,看着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天下第一家,他却不能进入,无名觉得这是苛刻的行为。
无名大声说道:“无名去天下第一家怎么了?”
“你不配!”
“我为什么不配?”
无名一阵愤慨,多么不解,到底为什么沧海不允许他踏入天下第一家?因为不解,便认为是一个欺人太甚的规定,
“禅师,无名感谢您的收养,感谢您让灵隐士对无名多年的栽培,可是禅师对无名隐瞒的未免太多,无名没有名,没有姓,没有生辰,这是一个做人最基本的,无名都没有,无名为什么不能踏进天下第一家?”
“因为你不配,听到没有,你不配,你踏进天下第一家是对天下第一家的一种侮辱,是玷污天下第一家的污点,……”。
沧海愤怒的语言溢于言表,听到这番话,无名顿时呆傻在当地。
在前些天,景心从逐风口中得知他的来历是一位黑衣人的嘱托,一个能嘱托沧海的人,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在二十多年前除了名声显赫的天下第一家,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由此,让无名遐想联翩起来,一直在想,他的身世是不是跟天下第一家有关?
“难道无名来自天下第一家?”
来到瑞鹤仙庄之后,本来,无名不会再公然问起自己的身世,能看到景心,他就知足了,本来,无名可以委曲求全,永不再问起自己的身世,惹来更大的责难,可是,此刻不行了。
景心的传人印记被沧海发现了,如果不稀释一下沧海心中的震撼,势必对景心不利,既然自己的身世是沧海最忌讳的地方,何不拿这件事再触摸一下沧海的神经。
这也是无名想问的,他想知道自己是谁。
果然,沧海变得更激动起来,大叱道:“你不配和天下第一家有关系,你不配,无名我警告你,再敢踏入天下第一家我废了你的武功”。
“无名的武功本来就是禅师所赐,禅师随便拿去,只求您告诉无名,为什么不让无名踏入天下第一家半步?”
“你不配!”
沧海的口中又挤出了这三个字,无名心痛得到了极点,他到底有一个如何不堪的身世?为什么被人如此鄙视,如此隐瞒?无名痛不欲生。
“无名如何不配?求禅师告知!”
“大胆无名,违背我的意思,擅自进入天下第一家,从今以后,你给我滚出瑞鹤仙庄,在外面不准你用我的名声,说你来自瑞鹤仙庄,要不然我费了你的武功”。
“呵呵,呵呵,……”。
无名苦涩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沧海和东方灵瑜一样对他,每每提到身世,都会来一个逐出师门,断绝瓜葛,让无名好生的压抑。
“空有一身的武功又如何?连自己的父母姓名都不知道,要来何用?啊——!”
一声难以抑制的大叫,无名攥紧双拳,仰天大吼起来,周身真气环绕,向四面八方迸发起了如风浪起的气息。
“不——!”
叶轩惊叫一声,上前要去阻止无名,还是晚了一步,无名全身的真气已经散去,瘫软在当地,他如今是一个没有内功的废人了,
“无名少爷,你怎么这么傻呢?”
叶轩哭了起来,责怪声连连。
失去了一身的武功,无名突然觉得如释重负一样,他终于可以不用活在沧海和东方灵瑜的阴影下了。
“我不傻,我得到了解脱!”
“这要是让孙少主知道了,孙少主该有多伤心?”
“我的事,不要告诉心儿,……”。无名说着,又爬起身,给沧海跪了下来,说道:“不管无名身上有什么罪孽,随着无名武功的消失,也该洗清了,无名最后求禅师,心儿是您的曾孙女,是一位天真善良的好姑娘,把《神龙宝典》还给她吧,只有这样,她才能百妖不侵,她才能活得逍遥自在,……”。
“滚吧,我瑞鹤仙庄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多事”。
在无名自废武功的一瞬间,沧海也非常的惋惜,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栽培,顷刻间化为乌有,为什么化为乌有了呢?
想到景心,沧海又充满了怨恨,怨恨无名,无名为什么对景心痴心妄想,最后将心一横,驱赶起了无名。
无名心中一阵难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名少爷,你以后怎么办呢?”叶轩泪湿青衫,打湿了胸前,很是担忧无名的将来,无名已经没有武功了,还要被赶出瑞鹤仙庄。
“那是我的事,叶轩,好好照顾心儿,我走了!”
无名对瑞鹤仙庄毫无留恋,对景心竟是如此的依依不舍,叶轩一阵无措,看看空中的泪龙珠,伸手把它摘了下,在心里想道:“泪龙珠,跟着无名少爷,孙少主找无名少爷的时候,还会有一个理由”。
泪龙珠似乎听到了叶轩的心声,安安静静地让无名拿住了它,叶轩说道:“无名,(泪龙珠)你好好带着它,它能逢凶避祸”。
叶轩紧紧地攥着无名的手掌,是如此的有深意,无名没有拒绝,回过身,再向沧海叩头,说道:“无名谢过沧海禅师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无名与瑞鹤仙庄再无瓜葛”。
“滚吧!”
沧海痛心不已,溘然斥责一句,他是如何不待见无名的?无名竟然还把非分之想动在景心的身上,无名扑下了身,滚着向门口走去。
看到无名的举动,叶轩难过地哭个不停,无奈她的能力如此的薄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事情的发生。
沧海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二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了,是心疼?还是解脱?沧海说不出来。
“无名,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的”。
无名滚了,是带着怨恨走的,他更自取耻辱,滚出瑞鹤仙庄,沧海一阵气愤,无名没有理会沧海的话,继续向外滚着,沧海在心里骂道:“方翊凌,你当初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把他掐死,你造的什么孽?”
“师父,大事不好了,祸事,祸事呀,……”。
门外突然传来逐风的声音,竟是如此的紧张,沧海更是一阵紧张,忍不住袍袖一挥,用真气掀起地上的锦被,重新盖在景心的身上,叶轩也眼疾手快,急忙掂起地上的锦罗帷帐向床盖搭去,
与此同时,逐风一脸紧张的神色,走进了暖阁,他是第一个听说‘人龙妖孽’残杀人类的信息的。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景心呢?她在哪里?有一件事必须要澄清”。
叶轩已经把帷帐钉好,把牙床上的景心遮的严严实实,心里很恐惧,也要装作没事的样子,退身在一旁,低身向逐风行了个‘默声’礼。
逐风说出大事了,要找景心澄清,叶轩心中更增加了不安,沧海问道:“究竟何事?”
“今早……”。
逐风话未出口,门外横冲直闯进来一个人,一脸气急败坏的神色,进门便大嚷起来,“景心,你这个妖孽,给我出来,师父?……”。
进门后,看到沧海,那人收敛了性子,向沧海见礼,
“追风,你好大的胆子,师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最好不要踏进蕙心阁”。
追风顿然又是一脸的气愤,说道:“师父,事态严重,弟子也只能违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一前一后,都是情急的样子,同样说来找景心,沧海真的困惑了。
“我先说!”
逐风抢先一句,追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先说话,肯定上火,事关景心,毕竟也是家务事,在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追风的脾气如此急躁,逐风不愿意看到师徒之间先争吵起来。
逐风说道:“弟子今早得到消息,是关景心的事,便去偏阁禀告师父,可是师父不在,便来蕙心阁,相信师弟和弟子一样,因为找不到师父,才不得已来惠心小筑的”。
“师兄,你捡重点的说”。
逐风真是好好僧人,说话间,不但缓和了气氛,也为追风圆了说辞,逐风又道:“今早锦城商业管事来报,昨晚锦城出了多起命案,匪夷所思,那些被害的人肌肉深陷,颌骨突出,像被抽干精血一样,更有人说是一只半人半龙的妖精所为……”。
“啊?!”
听到‘半人半龙’的妖孽,叶轩吓得发出了响动,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