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生被众刑警按在地下,脸部和大理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吻,他还在挣扎,左右扭动,口中骂骂咧咧,为首的刑警队长喝道:“停止反抗!否则就采取强制措施了!”
陈洪生也是刑警出身,从前他的格斗术很强大,曾经获得江淮省地区前三名的好成绩,当官以后,疲于锻炼,加上酒色掏空身子,上面几个半大小伙子按住他,他只觉得好像铁钳般禁锢住自己,再也不能动弹,只得大放厥词。*****$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瞎眼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是哪里来的!”刑警队长冷哼一声,吩咐手下将他提起来,说道:“拷上,带走!”
陈洪生左边脸上满是灰尘,梳的油乎乎的头发也倒向两边,警服也拧巴了,此刻有多狼狈有多狼狈,旁边露着肩膀的小姑娘看到一群警察凶神恶煞的冲进来将陈洪生带走,早已经吓呆了,=。
此刻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泪,一个刑警走到她面前,冷冰冰的问道:“程祥斌去了哪里?知道吗?”
“程老板,说去山上看看。”女孩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青涩的脸上满是泪痕,指着东边的方向说道。
一行人来去如风,押着陈洪生走了出去,陈洪生还在徒劳的叫嚣着:“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有逮捕证吗?给我把你们领导找来!”这伙人明显是生面孔,肯定不是自己的部下,他只能色厉内荏的喊道。
马远奎昂首阔步的迎了上来,倒背着双手站在离警察们几步远的地方。说道:“陈洪生同志,你好!又见面了,我就是他们的领导!”
陈洪生抬起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马远奎,嘴唇有些哆嗦的说道:“马厅长。你怎么来了?”“程祥斌在哪里?”马远奎皱着眉,看到了后面刑警押着的小姑娘,天气冷警察还给她披上了一件警服,不过仍然能够看到从胸前露出的大片春光。
“程总刚才说去山上看看。去了一会儿了!”陈洪生此刻脑中转过千万念头,他觉得矿上的事就算被记者掌握了证据,走的姚部长的路子也通了,网络媒体一直有警察盯着,没有人曝光,他在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却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宁薇伊会直接将证据递到了省委一把手的面前。
马远奎没有多和陈洪生说一句话,他一个眼神,大批刑警跟着程玉婷就往矿上奔去。陈洪生也被他们押上了一辆警车。刑警们全部正襟危坐。没人跟他说一句话。
此刻陈洪生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马远奎的能耐,他是特种兵出身。也干过刑警,侦查能力很强。他害怕自己扛不住他们的拷问,试问自己还有没有当初做刑警为人民除害的魄力,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看看自己近几年做的事,一种深深的凉意从脊背升起,他觉得自己完了,人一旦有了这种意识,魂就丢了,他的眼神涣散,背塌了下去,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程玉婷常年保持着运动的好习惯,她大步的朝矿区跑去,刑警跟着她跑在后面,手枪垂下,在炸塌的矿洞口另外一个矿洞口旁,小帅子站的笔直的在洞口外,虎子临走前接回来的十名江西矿工昨天已经正式进驻,矿他暂时是不敢再挖,虽然他心头还涌动着一种不想放弃的念头,可刚发生事风头太大,他不是个不谨慎的人,就算惦记着矿里成千上万的宝藏,也暂时打消了继续挖矿的念头。
几辆泥头车正在矿区旁边的公路上停着,大型的挖掘机铲车隆隆的工作着,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来回的奔波着,在这深秋挥洒着廉价的汗水。
程祥斌戴着安全帽刚从另一个矿洞口出来,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又摸上了胸口的羊脂白玉观音,祈祷道:“菩萨,我真的改过自新了,您老一定要保佑我!”
程祥斌看到洞口愣神的小帅子,他已经给他报了一所技术学校,准备让他学些技术,将来也好有所特长,也算对这个孤儿一个交代。程祥斌揽上了他的肩膀说道:“帅子,想啥呢!”“没有,我在想我上学还能跟上课程不?”小帅子低下头,憨憨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傻孩子,上技校是学技术的……”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就听到了一些响动,他抬起头,看到山坡上跑下了大批武装齐全的警察,心眼立刻提了上来,他眼尖,看到领头的赫然是程玉婷,心中的恨意立刻涌了上来。
程玉婷站在高处,喊道:“就是他!”刑警们立刻踩着周围的石块一蹦就下去了,程祥斌看到警察手里的枪大开的保险,有些慌了,难道千防万防,还是到了今天吗?他心里不甘,各种不甘。
冲在最前面的刑警队长喊道:“不许动!”程祥斌旁边的小帅子看到这么多警察持枪从四面涌了过来,双腿发软,吓得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下,身边渗出了一股黄黄的细流,尿失禁了……
就在最前面的刑警队长离程祥斌还有几步近远的时候,程祥斌突然一把拖起地上的小帅子,将他提起,不顾他裤子上海滴滴答答的尿渍,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冲刑警喊道:“你们谁也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掐死他!”
程祥斌的半截断指充血发紫,可是他现在没有退路,一路坎坎坷坷,他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栽在警察的手里,他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束手就擒,冲在前面的刑警队长停了下来,手中的枪紧握,劫持人质,此人已经失去理智,不能贸然逮捕,只能智取。
他一摆手,冲正在向前的刑警喊道:“通通停下,后退!”程玉婷沉着脸,和一众举着枪的刑警迅速后退,程祥斌步步紧逼,口中叫嚣:“退远点儿,否则我掐死他!”
一众刑警如临大敌,慢慢推后,将手枪的保险拉开,高举着蓄势待发,程祥斌边往前走边发出几声阴森森的笑,一口黄牙极不美观,他掐着小帅子的脖子又往里了几寸,声音扭曲的说道:“把枪放下,退后五百米,否则他立马就死!”
刑警队长知道这时候不能刺激犯罪分子,于是一个眼神示意所有的人全部后退,程祥斌提着小帅子,确切的说是拖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滴滴答答的尿液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痕迹。
程祥斌很谨慎,他不是只顾往前走,猛然向后看去,赫然发现几个刑警大开着枪的保险紧紧的跟着自己,他大喝一声:“都特么退远了!拿老子说话当放屁了吗?”
刑警队长适宜所有人都退远,自己也远远的站着,程祥斌的手紧紧遏制住小帅子的脖子,他已经有些呼吸困难,脸色发青了,队长低声问:“那小孩是谁?”程玉婷答道:“好像是矿上的员工。”
刑警队长心中有数了,这个队伍就从矿洞口一直退到了荆花酒庄的停车场前,几个接待员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老板提着小帅子走的样子,大批警察紧张兮兮,吓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喘。
马远奎的血在看到程祥斌提着人质的时候血立刻涌了上来,犯罪分子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样是最危险的,他示意所有的刑警都按兵不动,自己走上前去,笑容满面的对程祥斌说:“同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程祥斌看到这位穿着警服肩上几根杠的人,感觉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没有放松警惕,喊道:“退后五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马远奎已经看到他没有任何凶器,心中便有了对策,掐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依自己的身手,几招之内就能将罪犯手下这个男孩救下来。
马远奎身居高位之后,就再也不参与一线逮捕指挥的工作了,这次要不是齐书记亲自打过招呼,他也不准备亲自行动,谁知,自己一来,就发生了歹徒劫持人质的事。
就在马远奎思量着从罪犯的哪一面入手的时候,酒庄门口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驶来,轮胎发出一声吱嘎的刺耳声,停在了一个车位上,看到大批警察,警车,聚在酒庄里,车上下来的那人一阵发晕。
尤其看到众人中间,那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的手搭在一个男孩的脖子上时,她才真的不能淡定了,一声凄厉的喊声划过这寂寥的午后。“爸!”、
程雅丽此刻花容失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眼前这一幕只有电视上见过的场景,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爸,你别冲动!”
峰回路转,打断了马远奎的思索,也分散了程祥斌的注意,他看到乖巧的女儿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双眼噙着泪水的看着他,心中忽然柔软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小帅子趁机松了口气。
马远奎瞅准这个时机,三步上前,一把推开小帅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下叫唤了起来,马远奎一个漂亮的擒拿,就将程祥斌的胳膊背到了后面,他试图反抗,被他用力的顶了膝盖,程祥斌一个大马趴就跌倒在地下。
程雅丽看到自己父亲重重的跌倒,跌跌撞撞的上前,哭着喊道:“放开我爸爸!放开我爸爸!”刑警们正赞叹马厅长的好身手,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马远奎将脚踩在了程祥斌背上,他每次一试图挣扎,他的皮鞋都会狠狠的再踩下去一寸,直到他嘴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头和脸都贴在地上不在动弹,马远奎才招呼离自己最近的刑警队长,说道:“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