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域霆真的特别的好看。
安如初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年两个月零七天,每一天梦里都有这个男人,或清楚,或模糊,或真,或假的出现在眼前。
但每一次都是梦境。
今天能这么近,这么真实的看着他,安如初有种被上天眷顾的的幸运感。
原来还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他。
他棱角分明,冷俊无双。
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深邃幽深的目光,最让她喜欢的是他那性感的的薄唇。
那双唇,曾无数次的吻过她。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谁又想拱手让给别人呢?
时域霆一脸怒意的看着她。
“还不滚。”
“我滚。”
她的心很乱。
她知道时域霆为什么会生气。
无非就是她的冷漠以相待惹怒了他。
她也承认,他爱他。
但情归情,爱归爱。
他都亲口承认父亲的死跟他有关了,她怎么可以自私的跟他在一起。
她下了车,背对着车头的方向,看也不看他一眼。
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漆黑的远方,高傲得像一只孔雀。
“时域霆,以后别再来找我。我祝你仕途顺利。”
就在她迈步离开的时候,时域霆又倒退了车子,与她的步伐缓缓同步。
“上车。”
“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上车。”
“你又要干嘛。”
“天太黑了,外面不安全。”
“我自己会注意。”
“上车。”他有些生气了。
“我自己会走。”
“我送你。”
他已经下了车,走到她的身边,“上车。”
她站着不动。
“别让老子说第四遍。”他怒了。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再次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开车离开。
离开那颗参天的大树后,车窗外顿时亮了许多。
他们本就没有开远,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安家楼下。
时域霆下了车,绕过车头帮她拉开了车门。
“我看着你上楼。”
“不用,你回去吧。”
“别废话,深更半夜的,上楼去,我看着你。”
这口吻特别的霸气。
“我说不用。”
“我看着你上楼,别让老子再说一遍。”
时域霆真是暴躁。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对她说过老子了。
安如初又想起了曾经的种种场景。
他也是喜欢一口一个老子的自称,霸气又带着温馨。
可是现在好像已经回不到曾经了。
她转身离开。
回头的时候,他还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的心涌过一阵狂潮。
明明说不出的复杂,但还是平静的转身,很快消失在了花园。
上楼以后,安如初没有开灯。
她站在窗边的纱幔后头,轻轻的撩开窗帘。
因为没有开灯,楼下的人应该看不见她。
时域霆还没有走。
车子依旧停在楼下,他依旧站在车门外。
在她掀开窗帘朝他望去的同时,他也一同望来。
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瞭首望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时域霆才绕过车头,坐进了车里。
在他的车子启动前,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微信。
翻开一看。
是他发来的:
安如初,别以为我时域霆就真的那么缺女人。
呵!
她冷笑。
是啊,他时域霆怎么可能缺女人。
她再抬头望下去时,时域霆的车子已经在夜色中扬长而去了。
-
第二天一早。
安如初要去店铺看一看装修,毕竟今天开工,有很多事情她还是要亲自过去吩咐一下。
吃早餐的时候,家人的举动都特别的怪。
在她坐到餐桌前,家人一直在窃窃私语,等她坐下来他们赶紧噤了声。
尤其是米雅梅,脸色特别的异常。
吃饭的时候,安如初看了几次手机。
米雅梅都表现出特别的紧张。
安如初就觉得纳闷了,“妈妈,你们到底怎么了,一个个怪怪的?”
安如馨是憋不住了,“姐姐,那个……”
“什么那个,这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如馨说,“那个早上爸看新闻,发现时域霆昨天晚上出车祸了。”
车祸?
安如初好像被当头敲了一棒,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安如馨又说,“时域霆现在在医院里,情况怎么样媒体也没报导。”
昨晚出的车祸?
这么说,是昨晚他来看过她以后出了事故?
她咬着筷子,有点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时,苏经理打来电话。
“安小姐,我们已经开始动工装修了,你是否要过来一趟,有些地方还需要和你进一步的沟通一下。”
“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按照方案装修。”
她挂了苏经理的电话,“时域霆在哪家医院?”
安如馨吞吐道,“市,市区第一人民医院。”
这话还没听完,安如初就扔下碗筷开了餐桌。
米雅梅:“如初啊,你还要去医院看时域霆吗。他是死是活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难道你忘了……”
安如初哪还有身影,早就跑得没影了。
安文龙劝道,“别拦着她,让她去吧。她和时域霆之间,总该有个了断。”
米雅梅瞪着安文龙,“都怪你,好好的非要把女儿骗回来。我不希望她再和时域霆在一起,他可是杀害晋斌的凶手。”
安文龙闷声不说话。
米雅梅又开始叨叨,“我还想着把如初介绍给别人,相亲列表我都安排好了。”
“相什么亲呀。”
这顿饭安文龙是吃不下去了,扔了筷子起身。
“如初心里一直装着姓时的,她能好好的跟你去相亲。”
“总比吃回头草好,况且那个时域霆还是她的杀父仇人。”
-
医院。
时域霆躺在特殊病房。
他其实是一点都没事,身上顶多有几处擦伤罢了。
护士和医生走后,他从病床上坐起来。
林副官说,“上将,这次车祸后,国际军警方的人应该不会再在我们身边装监听设备了吧?”
“还是要小心行事,等收到确切消息,得知他们已经给安爷定案后,才能放松。”
“是。”
“但这一次过后,他们应该相信安爷确实是死了。”
昨天在车里,他亲口对安如初说,安爷是他带人围剿的,是他害死了安爷。
国际军警方的人从监听设备里听得清清楚楚。
接着他再制造了一场假的车祸,让车子毁了,国际军警方的人自然不再会监视他。
只是既然是做戏,就要让戏做得真一些。
“林继,新闻媒体要是问起,你就跟他们说我伤得很重,还在昏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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