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如玉的食指轻触美人画像,君韫玉唇角浅和笑意似是腊冬即来的一抹暖阳,暖到人肺骨里去。
“王爷的意思是....白烟微没有被人冒充?她就是货真价实的白府三小姐?”
“不然呢?”
君韫玉柔和的尾音向上提了些。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只是...”
锦荣还有着犹豫,但是当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桌案上,看到桌案上平躺着的那副美人图像,他怔然,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中的美人,正是丞相府的三小姐白烟微无疑。
“王爷画这白烟微的画像是?”
通过他的细致观察,他也见过白烟微的面,但是她对人似乎有着刻意的疏远和警惕,而这画中的白烟微,则是浅粉的唇勾起,向人绽放着一抹天真而又无害的笑。
这才是一个孩子才该有的表情,而不是现在的白烟微,年轻轻轻,但是心思却成熟,在对人警惕陌生的程度上,远高过大人。
“好奇。”
君韫玉落下二字,随手拿起桌案上的画卷,将它放在烛台上。
美人图,眨眼间被薄弱的烛光燃为灰烬。
“纸扎人应当是被人从背后操控,丢出去,烧了吧。”
“是。”
锦荣俯身将两个残断的纸扎人从地上捡起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砰砰——”
锦荣才退下,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君韫玉把崭新的画卷重新铺好,再次研磨作画。
“进来。”
燕婉一身黑色劲装,身段小致瘦俏,小脸精致中带着一抹干练。
她进来后,冲着君韫玉削瘦笔挺的背影卑恭拱手:“王爷。”
“说。”
君韫玉颇有闲情雅致的想着那白家三姑娘的样貌,纸卷摊开,如玉的大手在纸卷上笔墨挥洒。
“流光琴属下已经给丞相府的大小姐送过去了。”
“大小姐可还喜欢?”
“大小姐喜不自胜,让属下代为传话,感谢王爷相赠贵琴。”
“美人配琴,她配这流光琴,倒也不算辱没。”
话虽是这样讲,燕婉张了张嘴,多次话到了嘴边,可是当看到君韫玉削瘦优雅的后背,她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燕婉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何时也变得像今日这般吞吞吐吐了?”
君韫玉依旧专注于手下的美人画卷,没有回头看她,但是浅和的话,却顺着他微张的唇瓣缓缓溢出。
“王爷,这流光琴可是您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得到的,平日里您一直珍藏着不舍得拿出,怎么今日就让属下将这琴送给丞相府的大小姐了?。”
她确实是想不明白,如果说王爷心喜那白府的大小姐还好说,可是她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真从未见过王爷喜欢过谁家的姑娘,而且这偌大的韫王府,王爷连个妾侍都没有,一生洁身自好到现在。
对于王爷喜欢的女子,他馈赠贵琴,为博美人一笑还好说,可是王爷根本就对白清秋无意,却把这么好的琴给送了出去。
“美人开口讨要,本王怎舍得拒绝。”
话落,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