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脸守卫推开大门的一瞬间,顿时目瞪口呆!
“咦?!我大哥呢?!”
只见林川风姿卓越地站在大门面前,英姿勃发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而络腮胡大哥却没有了一丝的踪影。
怎么可能?明明是大哥出的招,怎么林川没有受伤,大哥倒是消失不见了!
方脸守卫一脸的茫然,连忙一把跺出门槛,四处张望,努力地寻找着他的大哥,并不断地吆喝唤道:
“大哥!大哥!你在哪呢!”
“我……我在这呢!快……快把我弄下来!”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哀嚎声,声音微弱而且像是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哪呢?大哥?”
方脸守卫一边走一边呼唤着,但是仍旧一脸的愕然,并没有看到哪里有大哥的身影。
“往上看!”
蓦地,声音从方脸守卫的头顶上忽然传来。
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抬头,只见他的大哥这时正被挂在一颗古松树上。
此时的络腮胡守卫,浑身已是狼狈不堪,鼻青脸肿,挂在一根树枝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可能。
“怎么回事?大哥你怎么跑到那上面去了?”
方脸守卫见到这一幕,已经是晕头转向了,大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被打成这样了?
而再看一旁的林川却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更是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少问点没用的行不行?快!赶紧快把我弄下……哎哎哎!”
话还没有说完,他那被树枝勾住的衣服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使得他的整个身体又往下滑了不少!
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动都不敢再动,生怕一不小心撕烂了衣服就掉下去了!
此时他只能用瞟动的眼珠来告诉下面的方脸守卫,让他赶紧把他给救下来!
“大哥,你等会,我这就救你下来!”
方脸守卫这时也不敢再怠慢,赶紧脱掉身上厚厚的铠甲,直接爬上了古松树上,准备将自己的大哥给尽快救下来!
可是,在他刚爬上树干的那一刻,整棵古松树被他这么一摇晃,松叶婆娑,树枝拂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将他的络腮胡大哥直接摇了下来!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悬在半空中的络腮胡守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四肢仍缠在松树树干上的方脸守卫给一口吞掉。
“啊!”
但转瞬,他便从树枝上坠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青石路上!
沉痛的二次伤害疼得他趴在地上,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大……大哥……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来扶你!”
方脸见自己搞砸了后,露出了一脸的惊慌,马不停蹄地从树干上跳下来,继续奔向大哥,将他搀扶了起来。
这时,时天工也来到了府邸大门旁。
“徒儿!真的是你啊!”
见到林川毫发无损地立在自己的面前,时天工一脸惊叹道。
“你不是不能下床的吗?有事找我的话可以叫师父过去你那边的嘛!怎么还跑到师父这来了呢?”
他连忙上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川,抚了扶林川的前额,有些心疼道。
“没事的,师父,徒儿还想跟您道个歉呢!将您的门卫打成这样了……”
林川这时挠了挠头,转眸看了看正互相搀扶缓缓迈上台阶的两位守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对师父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你们俩是吧!赶紧给我过来!!”
听完林川的一言之后,时天工这时眉头一沉,顿时换了脸色,厉声对着两位守卫厉声呵道。
“我徒儿惹你们了吗?!不就是帮他代几步路向我禀报一下而已嘛!有那么难吗?
这点事都不愿意做,要你们两个还有什么用?不禀报也就算了,还敢动手上脚?!是不是把我门主府当做是你们俩自己开的客栈了啊?!
平时怎么跟你们俩说的?!待人要和善,不用有色眼镜去看别人!你们听了没?!做了没?!
是我平时带你们不周,还是你们不想在我这干了?”
时天工是越想越来气,越骂越恼火!
还好徒儿林川没有什么闪失,不然这两傻子估计都要被他废了!
“门主息怒!门主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狗眼看人低!”
“都怪我们俩有眼无珠,门主!一定要原谅我们啊!”
两位守卫,见到林川的确是门主的爱徒,而且看起来还亲密有加,顿时双脚一软,直接跪在狭窄的台阶上。
特别是络腮胡,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就一头跪了下去。
他们俩都没有想到,这小小年纪的非本门弟子还真的是门主的徒儿。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徒儿,时天工对林川的言行举止,都是一副疼爱有加的模样,简直是亲如爷孙啊!
瞧他们师徒俩的一举一动,都超出了师父和徒弟该有的拘束,宛若爷孙,甚似亲人!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状况,就算是借给他们一百个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林川分毫啊!
如今他们后悔也晚了,只能小鸡啄米似地使劲地磕头认错了。
但时天工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只是嘴角一瞥,继续骂道:
“哼!刚才你们是这种态度吗?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有一点武者该有的修养吗?”
“门主骂得对!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俩就好好在这反省反省吧!徒儿,咱们里屋聊!”
时天工眸光一瞥,便不再理会台阶上的两位守卫,拉着林川就进了府邸之内。
“徒儿啊!你的伤真的好了吗?那傻大个有没有伤到你?待会回去再叫沈老不死的帮你好好地检查检查!”
路上,时天工仍旧对林川关心备至,嘘寒问暖,生怕林川有个什么闪失。
怎么能不关心,徒儿伤一好,这么一大早就来找他,估计那沈老不死的都不知道这事!
这就足以看出来他的徒儿林川是偏爱他这个师父的!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扬,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没事的师父,我的伤已经好了的,刚才那络腮胡不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了嘛!”
林川也是笑着回应着师父那热情的问候。
“看来那沈老不死的医术不行了啊,连自己徒儿的伤势都预估不好!下次开门主会的时候我可得好好地跟向老头反应一下才行!”
时天工眸光一转,大笑道。
“师父您这么说怎么行,您们都是我的师父,徒儿不想看到你们二老吵来吵去的!”
林川凝了凝眸,认真地对着时天工说道。
“嗯!好!那我下次开门主会的时候就这么跟宗主说,‘沈老不死的医术再创辉煌,本来他预估我徒儿要十天才能痊愈的伤势,他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将我徒儿给彻底治愈了!’哈哈哈!”
时天工继续大笑道,眸光流转,快乐得就像一个孩子。
“……”
面对师父的调皮,林川也是无奈地摆了摆手,无话可说。
……
转眼间,二人就已经来到了内屋。
“徒儿啊!你说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时天工招呼林川坐下后,眸露好奇地问道。
他见到徒儿林川来他符阵门的时候,就感觉出徒儿来找他是有着重要的事。
“嗯!徒儿有一件东西,想让师父帮看一下。”
林川说着,便从储物戒中将那把缺了一个菱角的残戟给拿了出来。
这次他来找时天工,就是想让师父帮他看看这残戟,特别是残戟里面的那个黑影是否就是这把残戟的器灵。
以前他之所以没有将这战戟的事情跟师父提起,也是没有打算现在就使用这战戟。
对于现在只有中元境修为的他,还不能将这战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可是在传承之中,他看到溪玉圣主也是凭小小年纪中元境就能熟练使用那碎魂盒后,他才领悟,即使没有达到御天境,也能将灵器发挥出非常大的作用和威力。
而且他也从溪玉圣主身上掌控使用灵器也有了一些领悟,所以如果他能使用战戟的话,肯定会对他的实力有所提升才是。
当战戟被拿出来的时候,时天工的双眼就顿时冒出了亮光,被战戟所散发出的晦涩的波动所吸引。
他连忙将这战戟捧在手上,仔仔细细地抚摸这那一串串符文。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似乎对着战戟的非常重视!
在捋完战戟上所有的符文之后,他直接握住了战戟,他用自己的心神,潜入到了战戟之中!
但是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开始抽动,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汩汩留下。
时而眉头紧蹙,时而牙关紧咬!
在一旁的林川见得师父这般模样,眸子中也尽显着担忧之色。
几十息之后,时天工的意识终于从战戟中潜了出来,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本体之中。
“不行啊!估计叫上空山兄,也不一定能解放这器灵啊!”
时天工这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就宛若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气喘吁吁,疲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