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把天逆珠子藏在恒岳派山泉水中,估计已经汲取足够的水属性灵气了吧……”
这一天,秦牧整理好起居后,并未立刻去山中取回天逆珠子,他担心孙大柱会暗中监视,所以像往常一样白天去山泉处,夜晚房间打坐吐纳。
事实上孙大柱也的确不甘心的又监视了十多天,终算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又一个月后,秦牧夜晚悄悄离开,山间左绕右绕来到藏葫芦的地方把珠子与葫芦都取了回来,放储物袋内,旁人倒也看不出端倪。
小心翼翼待了几天,发现并无异常后,王林这才放心,白天也不去山泉处,而是整日家研究珠子。
秦牧摸着珠子,他一眼就看出珠子上的云朵,从七个变成了九个,想必是山间湿气较重,珠子吸收了不少水分。
至于三个葫芦,秦牧一一打开,发现里面露水已经变成了粘稠,尤其是装清晨露水的葫芦,是几乎成为皮冻状。
秦牧看了看珠子,又看了看三个葫芦,内心忽然升起一个念头,神秘珠子需要水份来增加云朵,那么若是把这三葫芦露水都用珠子上,会不会可以催化它立刻出现第十多云?
他怦然心动,这珠子本就不大,现上面密密麻麻九个云朵几乎把表面全部覆盖,只留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地方,秦牧分析,这里很有可能是第十个云朵出现的位置。
他沉思少许,内心很想知道,等上面的云朵变成十个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毕竟从外表上看,没有第十一朵云的位置,这第十朵很有可能就是后一个了。
不过今天是去正院领取灵石的日子,眼看外面快要天黑,秦牧珍重的把珠子和葫芦放储物袋里,收怀中后,走出房间。
他如今对于门派内的道路极熟,不大一会便来到正院,趁着天还未黑,连忙快走几步直奔丹房。
还未临近,远远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师姐,师父让我闭关修炼三个月冲击凝气第一层,可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怎么也静不下心。我就想快点修炼好能看见你,终于昨天夜里把第一层练成,连夜去山里给你采了这花,你看花瓣多漂亮,当时有一条大蛇旁边守护,我费辛苦才把蛇弄死,你看我胳膊,这都受伤了。”
秦牧脚步一顿,眉头微皱,内心冷笑,从容踏步。
这时又传来一个如百灵般的清脆女声:“王桌师兄,我家世代中医,这花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明日香,我上山时就看到不少,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蛇会喜欢守护它,若真是这样,咱们恒岳派估计山里不得到处都是蛇啊,周师姐,你可别信他。”
此时王林走进丹房园子,眼神一扫,此地有四人,两男两女,均是穿着红衣。
两男中一人面目俊朗,仪表堂堂,这时一脸尴尬之色,正要反驳,忽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目露不可思议之色,失声道:
“王林!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林?啊,你就是王林,王卓提起的那个木匠的儿子,就是你啊!”旁边一个少女捂着嘴惊呼道。她梳着一条大辫子,黑亮黑亮的,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起来蛮漂亮的。
此时旁边另外两人也均是面露吃惊之色,不断地打量王林,其中一女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此时忽闪忽闪的,露出颇有兴趣的神色。
秦牧面无表情,扫了几人一眼,这女孩一说话,他就听出是刚才讽刺王卓的少女。不过看她的样子有些眼熟,王林仔细一想,认出她正是几个月前天资测试时通过的那位。既然认出了她,那不用说,另外一个女孩一定就是被王卓献花的周师姐了。
王卓仔细一看秦牧的修为,大声嘲笑道:“刚才还真吓我一跳,不过就你那天资,这辈子都休想练成凝气第一层,就算成为内门弟子又如何,简直丢人现眼,为王家抹黑。”
王卓傲然一笑,身上凝气一层巅峰的气息展露无疑。
“王师弟你这话不对,天资虽然重要,但毅力也是关键,修仙本是逆天之事,若无大毅力,就算有再好的天资,也是无用。”周姓女子眸子微眨,声音委婉动听。
“王师兄说的也没错啊,这王林一看就是傻头傻脑的,根本就不像是修仙之人嘛。”徐姓女孩挨近王卓几步,抓住机会替他说道。
秦牧轻笑一声,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几人关系颇为复杂。
王卓不用说,定是喜欢周姓女子,至于这姓徐的女孩,看样子是对王卓心有独钟了,所以之前才极力掺合破坏。
他的笑声,引起王卓不满,他哼了一声,说道:“王林,我劝你还是离开恒岳派的好,不然年底内门弟子比试,就你那身子骨,不死也得残废。”
秦牧已经从门中弟子那里听说过,内门弟子每年年底都有一次类似会考的比试,优胜者可获赠法宝。
这比试分两个层面,一个是全部内门弟子争夺十强。另外一个则是一年内收的弟子抢夺人王。
但所有人都不知晓,秦牧并不会参与新人子弟间的争斗,他是要直接参与老牌子弟,晋升核心弟子的唯一名额!
他漫不经心的撇了撇嘴,说道:“不劳你费心了,我残废或者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卓冷笑,说道:“我是看同是亲戚的份上,你既然不领好意,到时候比试中,别怪我不手下留情!”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王卓从小就瞧不起王林一家人,虽说之前从来没见过,但耳熏目染从他爹口里听到不少,尤其是他爹告诉他,当年王林父亲嘴甜,哄的爷爷偏心,不但把家产大头分给对方,是嚣张跋扈对他爹百般侮辱,幸亏亲戚们都眼睛雪亮,秉着公道之心自主帮他爹把家产夺了回来。所以他心里一直觉得王林一家人都是王家的耻辱,爹什么样,儿子也一定什么样。
虽说长大后隐约觉得好像事情并非如自己父亲所说,但他性格自小就是狂傲自大,甚至有时候连他爹他都瞧不起,跟不要提旁人了。
徐姓女孩一怔,在王卓身边小声道:“你们是亲戚?”
其余两人也是惊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二人是亲属关系。
秦牧意味深长笑道:“我愚蠢的弟弟,难道你忘记了,我警告过你?在外边,别说我是你亲戚。”
“你……你胡说八道!”王卓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指着秦牧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