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朝秦牧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步，但秦牧躲开正在往前走的她。
“怎么啦?”贝拉嘴唇微嘟，轻声问道：“爱德华，你是什么意思?”
“你??”秦牧金色的眼睛迷惑不解起来：“难道你不怕我吗?”
“害怕你?为什么?”
贝拉摇摇晃晃地又向前走了一步，接着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很可能是她自己的鞋子。秦牧扶住她柔弱无骨的身躯，女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开始啜泣。
“贝拉，贝拉，我非常抱歉，结束了，结束了。”
“我很好，”贝拉喘着气说道：“我很好，我只是，吓坏了。给我，一分钟。”
秦牧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她：“我非常抱歉。”他一次又一次地低声说道。
贝拉依靠在他身上，直到她能呼吸，接着贝拉开始吻他——他的胸口，他的肩膀，他的脖子——每个女孩所能够到的地方。
慢慢地，她的大脑又开始运转了。
“你好吗?”贝拉在吻他的间隙问道。
“那个女吸血鬼，她有没有伤到你?”
“我绝对好极了。”秦牧保证，把脸埋在女孩的头发里。
“塞思呢?”
秦牧哈哈地笑道：“不仅仅是好极了。实际上，对他自己非常满意。”
“其他人呢?爱丽丝，埃斯梅?还有别的狼人?”
“都很好，那边也结束了。事情很顺利，就和我向你保证过的那样，这里的情况是最糟糕的。”
贝拉试图让自己慢慢领会他的意思，让它渗透进去，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很安全。维多利亚再也不会来追杀她了，都结束了。
所有人，全都会平安无事的。
但是她仍然如此迷惑不解，无法完全理解这个好消息。
“告诉我为什么，”贝拉坚持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害怕你呢?”
“我很抱歉。”秦牧说着的时候又道歉起来。
“非常抱歉，我不想你看见那样的事情。看见我那样，我知道我肯定吓到你了。”
女孩不得不再思考片刻，关于战斗结束后，秦牧的反常。他向她靠近时的犹豫不决，他慢慢走过来，就像如果他走得太快的话她就会跑掉似的。
秦牧眉头紧蹙地看着眼前这女孩。
贝拉耸了耸肩：“不是真的。我只是担心你和塞思会受伤，我想帮忙，但是我能做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秦牧的脸突然变得阴沉如水，这让女孩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是的。”他用清晰明确的口吻说道，“你手里拿着石头的小绝活儿。你知道你差点儿就让我心脏病发作了。”
他勃然大怒让女孩难以回答。
“我想要帮忙，塞思受伤了～～”
“塞思只是假装受伤了，贝拉，那是个骗局。接着你就……”秦牧摇摇头，没法说完。
“塞思看不见你在做什么，所以我不得不插手。塞思有些耿耿于怀，他现在不能声称是单打独斗打败敌人的了。”
“塞思刚才是在——假装打不过？”
秦牧严厉地点点头。
“哦。”
他们俩都看着塞思，他装做没注意他们，专心地看着火焰，他身上的每根毛发都散发出自呜得意的神情。
“好吧，我不知道这些。”贝拉为自己辩护道。
“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最无助的人并不容易。你只要等到我成为吸血鬼！下次我不打算袖手旁观了。”
各种各样的表情掠过秦牧的脸庞，然后他才决定要摆出愉快的脸色：“下一次?你这么快就预计要有下一次了?”
“像我这样的运气，谁知道呢?”贝拉吐了吐粉嫩小香舌。
但是女孩并没有看到秦牧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愉悦。他剑眉微微竖起，看着深林方向。
“你的预测真灵验，女孩。”
秦牧出现在贝拉的身边。她伸出手去与他相握，秦牧手掌攥住她的手指。
片刻之后，贝拉被触动了，她听到了什么东西正向她们接近。
然后，秦牧绷紧了身体，从咬紧的牙关中发出嘶嘶的吼声。他的目光聚焦到预期中的，那北面的森林。
赛思和贝拉盯着他目光的方向，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是沃尔图里家族的军团，他们来了！
他们以一种壮观的姿态来临，更带着一种美。
他们以一种严格且正式的队形走来，一起移动，但又不像是行军。他们保持着完美的同步性从树林中出现——以一种抑郁的，不可破坏的阵型。
宛如在离白雪地面几英寸的地方盘旋着，如此平滑的前进。
最外层的环形防线是灰色的，继而每层身体的颜色由外向内逐渐变深，直到阵列中心最深的黑色。
每张脸都被斗篷覆盖在陰影中。他们双腿摩擦的微弱声音像音乐一样规则，是一种没有踌躇感的复杂撞击。
没有看到的指示——或者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指示，只是由于成千上万的练习——队形明显的合拢了。尽管这些颜色的变化，显得队形的动作好像花朵在绽放。但他们的步态过于方整和强硬，以致于难以如此比喻——这更像打开了一把折扇，优雅但生硬。
那些穿灰色斗篷的人影向翼侧分散，同时，衣着略深的部分向前涌入中央，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着严密的管制。
他们的行进如此缓慢而审慎，不慌不忙，没有紧张感，没有焦虑。这是一种给人战无不胜之感的步伐。
这几乎与贝拉的噩梦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少女梦里那些充斥着恶意的快感和贪婪欲望的表情。
到此为止，沃尔图里家族都由于过分遵守纪律，而没有任何情感流露出来。甚至也没有对在此等待他们的，卡伦家族和卡莱尔的朋友，还有狼人，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安。
贝拉忍不住开始盘算起人数，即使不算那三个徘徊在最远处的穿黑色斗篷的首领，他们的护卫军团也足足有四十多人。
然而接下来，就像沃尔图里家族还嫌自己人数不够多似的。在他们缓慢而庄严的前进过程中，更多的吸血鬼跟着他们进入了这片空地。
这些似乎源源不断涌来的吸血鬼们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刚好与沃尔图里家族家族那些呆板的纪律相反。
秦牧他们，被包围了。
等待他们的，会是臣服，还是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