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回答的时候语气很冷漠:“你已经让我留心沃尔图里家族的决定,沃尔图里家族什么时候会来,注意贝拉的一举一动。你还想再加一个?我是不是还要注意查理,或者贝拉的妈妈,或者他们的房子,或者整条街道?爱德华,如果我一下子做太多,有些事情就会从缝隙中溜走的。”
“你看着贝拉就好了。”秦牧打断她。
“只要她在你身边,以你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有危险,没什么要看的。”
“如果你在关注欧洲那边,那么你为什么没看见他们派人过来?”
“我认为不是他们,”爱丽丝坚持道,“我看得见这一点。”
“那么谁又会让查理活着呢?”
贝拉战栗了。
“我不知道。”爱丽丝说。
“真有帮助。”
“别说了,爱德华。”贝拉轻声说道。
他转身看着她,脸色还是铁青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他气愤地盯着贝拉看了一会儿,接着突然他大口呼起气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抿紧的肌肉也松弛了。
“你是对的,贝拉,对不起,”秦牧看着爱丽丝说道:“原谅我,爱丽丝。我不应该因此冲你发脾气的,这简直不可原谅。”
“我理解。”爱丽丝安慰他说,“我也因此不开心。”
秦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我们来符合逻辑地分析一下,这件事,都有哪些可能性。”
每个人立刻解冻了,爱丽丝放松下来,靠在睡椅背上。卡莱尔从容不迫地朝她走过来,他的眼睛凝视着远处。埃斯梅坐在爱一丽丝前面的沙发上,腿弯曲地放在椅子上。只有罗莎莉没有动,她背对着他们,凝视着玻璃墙的外面。
秦牧把女孩拉到沙发上,贝拉坐在埃斯梅旁边,她动了动把手臂放在女孩的肩上。秦牧则双手握着她另外的一只手。
“是不是坦妮娅?”卡莱尔问道。
秦牧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识这个味道。这个人很可能从沃尔图里来,或许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人。”
爱丽丝摇摇头:“阿罗还没有派人来找她,我会看见这一点的,我正在等待。”
秦牧猛地抬起头:“爱丽丝,你正在注意正式的命令……那么。”
“你认为某个人单独行动了?为什么?”
“凯厄斯的主意。”秦牧暗示道,他的脸又紧绷起来。
“或者是简的主意?”爱丽丝说,“他们两个人都有办法派遣不熟悉的面孔过来!”
秦牧板着脸说:“但是动机呢?”
“其实,这丝毫没有意义。”埃斯梅说道,“不管是谁在等待贝拉,爱丽丝都看得见的。他——或者是她——没有伤害贝拉的意图,或者查理,到目前为止。”
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贝拉不寒而栗。
“会没事的,贝拉。”埃斯梅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轻声说道。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卡莱尔沉思道。
“查一查我是不是还是人类?”贝拉猜测。
“很可能。”卡莱尔说。
罗莎莉舒了口气,声音大得贝拉这个人类都听见了。她现在没有僵立在那里,满心期望地看着厨房,秦牧则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
埃美特突然从厨房的门钻了进来,贾斯帕就在他身后。
“几个小时以前,”埃美特失望地大声宣布道,“踪迹朝东,接着朝南,然后在一条支路上消失了,有一辆车在那儿等着。”
“真不走运,”秦牧咕哝道,“如果他往西边去了,好吧,我倒是可以联系一下那群狼人帮忙。”
卡莱尔却表情严肃,替他担心:“爱德华,那群狼人可不好惹……”
“我就是说说罢了,况且那群狼人其实真的没有多么可怕——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子。”秦牧挥了挥手指。
随后,贾斯帕看着卡莱尔:“我们两个人都不认识他,但是这里——”
他拿出一个绿色的,皱皱巴巴的东西来,卡莱尔从他手中接过来,让那东西凑近他的脸,那个东西在不同人手里传递着。
秦牧看见那是片破碎的海藻叶子:“父亲,或许你认识这个气味。”
“不认识。”卡莱尔说,“不熟悉,不是我见过的人。”
“或许我们分析的角度不对,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呢?”埃斯梅开始说,但是当她看见其他人不相信的表情时就打住了。
“我不是说碰巧有个陌生人选择了贝拉家,偶然地摆放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或许有人只是很好奇我们的气味一直围绕着她,他会不会想知道是,什么把我们吸引到那里去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到这里来呢?如果他只是好奇的话?”埃美特追问道。
“你会。”埃斯梅突然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道,“我们其他人不会总是这么直接,我们的家族很大——他或是她,可能感到害怕,但是查理没有受到伤害,这不一定是敌人。”
只是好奇,就像詹姆斯和维多利亚他们开始那样?一想到詹姆斯,就让贝拉颤抖起来。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陌生来客,很谨慎,很神秘。
贝拉逐渐意识到吸血鬼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众多,比她曾经以为的还要多得多。多少次,普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而完全不自知呢?多少死亡被不知情地报道为死于犯罪和事故,实际上都归结于他们的饥渴?当她最终加入其中之后,这个新世界会变得多么拥挤?
这种不得不靠掩饰而生存的前景,却丝毫没有成为她的阻碍。她渴望成为秦牧的妻子,卡伦家族的一员。
但秦牧则以她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现在转化她,承诺要等她毕业以后。
卡伦家族的人表情各异地思考着埃斯梅的话,秦牧却显然没有接受她的观点,而卡莱尔则非常相信。
爱丽丝嘟起嘴巴说:“我不这么认为,时间掐算得太完美了吧?这个来访者如此谨慎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差不多就像,他或她,知道我能看见?”
“他很可能有其他不留下痕迹的理由。”埃斯梅提醒她说。
“这个人是谁真的很重要吗?”贝拉问道,“只不过,可能有人寻找过我,这难道不是充分的理由吗?我们不应该等到毕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