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史据理力争:“如果瘟疫的事和邓拓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派重兵包围和仓县,而且根据倾绝公子还有和仓县其他百姓所说,邓拓派来的兵还不是一般严密的包围和仓县,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邓拓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何要这么大动干戈?”
礼部侍郎辩解道:“邳州刺史这么做也是为了其他地方的安全,避免和仓县的瘟疫传染到其他地方。”
“难道是为了其他地方的安全,就要不顾和仓县里面没有感染瘟疫的百姓的安全吗?”白御史毫不客气的反问,接着又向景殊说道,“臣这次赶到和仓县的时候,县中感染瘟疫的百姓有四千人,之前就已经死掉了一千多人,而剩下的百姓他们并没有感染瘟疫,但是也被邓拓的兵把守着不准出和仓县,而且在和仓县里面关于他们的保护措施一点也没有,邓拓连让没有感染瘟疫的百姓和感染瘟疫的百姓隔离开的措施都没有准备,还是倾绝公子在那里才把两边人隔离开,没有造成更大的死亡。由此臣坚决的认定邳州刺史邓拓和和仓县的瘟疫有关。”
这件事只能是说西让和邓拓都太大意了,他们以为凭借他们自己的能力,就能够不让和仓县发生瘟疫的外露,可是偏偏算漏了一个小人物,徐益生不远万里,凭着一股韧劲到了京都,告的御状。
又有东郁容担心自家哥哥的安全,不惜代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他们没有应变的可能,被狠狠的打住了痛脚。
景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争锋,再看西让无动于衷的样子,恨不得将这个背后的刽子手碎尸万段。
他平静的说道:“礼部侍郎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礼部侍郎哑口无言,退回自己的位置。
景殊又问:“右相,你来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景殊那要看看西让究竟有多么不要脸,是否还能说出为邓拓求情的话。
西让站起来,痛心的说道:“邳州刺史邓拓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是应该问罪当斩,绝对不能宽恕。”
西让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让景殊都要为他拍手叫好,不愧是在右相位子上坐了几十年的老东西,当断则断够干脆。
而右相一党的官员,尤其是刚刚还为邳州刺史邓拓说过话的礼部侍郎就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他们都清楚邓拓是右相党人,现在西让能怎么痛快的舍弃他,以后他们若犯了什么错,是不是也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而且这件事情中单凭一个邓拓还不敢在想这么大的罪,又说没有右相在里面出一把力,他们是说什么都不相信的。
西让会这么说但是不让景殊感到意外,下达命令:“既然右相都这么说了,那就按右相说的办,义安国公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你立马前往邳州,查清楚邳州刺史邓拓为何会让和仓县感染天花瘟疫的原因,并且将邓拓给朕完完整整的带回京都。”
尽管背后的原因景殊已经知道,但是缺乏确凿的证据,他也盼望着义安国公此次能有收获。
义安国公是绝对的保皇派,就像是跟谁御朝开国皇帝打天下的大将,家中立有祖训,第一条就是忠于皇族,永生永世不得背叛,他的妻子就是先皇嫡亲的妹妹德仪长公主,而她的女儿就是在后宫之中和西淑妃、太后不对服的风贵妃。
义安国公上前领命:“臣遵旨。”
和仓县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就要看义安国公能不能顺利把邓拓带回来,如果能的话西氏一族覆灭的日子就不远了,就算是不能西氏一族经过这次事件也会大受打击,再不如以往。
就在白御史立下大功的时候,他的女儿后宫之中的白修仪出了一点事情。
“娘娘,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想在冷翠轩呆着了,那些下贱坯子太可恶了,他们克扣奴婢的膳食,送来的不是冷的,就是馊的。”舞采女可怜兮兮的跪在白修仪面前哭诉。
白修仪别过头,不带一点情绪的说:“这件事你不该对本宫说,你应该去找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会为你做主。”
“不会的,皇贵妃肯定不会为奴婢做主。”舞采女是压根儿不敢去找东郁容,之前她伙同西淑妃冤枉东郁容,现在躲东郁容还来不及,哪敢凑到她面前去?见白修仪始终不为所动,哭的更加惨烈,“娘娘你就念在奴婢和你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救奴婢吧。”
白修仪转过头,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面黄肌瘦的人,“你想要本宫怎么救你?”
舞采女喜极而笑:“娘娘你现在那么得陛下的宠,只要你跟陛下说说让奴婢搬回纤羽阁就行了。”
白修仪没有开口。
“剪舞你好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说还要搬回纤羽阁,你难不成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背叛娘娘的了。”白修仪身边的大宫女剪画冷眼横目的大声说道。
舞采女原来的名字叫做剪舞,也是白修仪身边的大宫女,是白修仪当初进宫的时候,从家里面带来的,是她乳母的女儿,从小感情亲如姐妹,但是剪舞还是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白修仪。
白修仪曾经念在从小的情面上,在景殊雷霆怒火,想为剪舞求情,让她得了个宝林的位分,也让她从纤羽阁搬了出去。
剪舞也想到了往事,再看白修仪平静无波的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娘娘,你不会原谅奴婢了对不对?”
白修仪不看她。
舞采女像发疯了一样的质问:“为什么不原谅奴婢,娘娘你为什么不原谅奴婢,你明明说过的我们是好姐妹,以后不管奴婢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对你本宫已经仁至义尽。”白修仪不再想和舞采女多说话,“你冷翠轩的事本宫会告诉皇贵妃娘娘,请皇贵妃娘娘办理,你回去吧。”
“不,娘娘你为什么不……”舞采女还是一次癫狂的样子,胡乱的挥手,手刚好碰飞旁边的杯子,一下子打向白修仪。
“啊。”剪画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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