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惜像是被碾碎了全身的骨头一样,爬也爬不起来。?w1w8w?.88?11z?w?.?c1om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第三次,她每一次都是这样的酸疼不已,掉了半条命。
幸好,这也是最后一次,画惜自嘲的想。
她艰难的从床上翻坐起来,哪怕他几个时辰后才会从宫里回来,可是她连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那种屈辱的酸涩伴随着身体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来。
他说过的,要她今日一早就走。
她可以腆这脸求他,可是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却是她无法更改的。
何况昨晚他们已经那样……撕破脸。
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包袱,走的时候,同样还是那个包袱。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他很久很久以前送她的一个镯子,她戴了整整一年,还是摘了下来。
还给他,两不相欠。
画惜带着小帆走出风荷园,远远的看到连玉走过来,小帆呼吸一滞,“小姐……”
她再也不敢多生事端,可是她担心小姐又会吃亏。
画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走吧。”
“姑娘!”
连玉始终是这么叫她的,哪怕知道她是玉宇琼楼的人之后,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尊重。
可连玉身边的丫头却不这么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位姑娘,你这是要离开四王府吗?包袱里带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是让我们看看比较好吧?”
“你……”小帆瞪大眼,险些又忍不住动怒。
画惜冲她摇了摇头,把小帆气得,以为她又要妥协。
所幸画惜根本没有搭理那丫头,反正她跟权非逸都已经这样了,就连对他,她都没有言听计从,更何况四王府一个丫鬟?
“你以为自己是谁,小小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检查我的东西?”
“你……”
场面,一下子僵滞!
连玉忙出来打圆场,“姑娘不要见怪,这丫头新来的,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你是四爷的客人,又是玉宇琼楼这么大青楼的老板,就算这包袱里全是金子,想必你也不在乎。”
“是啊……”画惜笑道,“我不在乎的东西,总有人在乎的很。”
连玉脸色微变。
“姑娘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我代她跟你道个歉吧。”
连玉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今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告别的。前些日子我们之间生了一点误会,你也别放在心上。往后若是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还是朋友,好好相处。”
她说着,便从一旁丫鬟端着的酒水中倒了两杯出来。
很醇正的清酒,香气四溢。
画惜现在闻到这味儿就浑身不舒服,昨晚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太大的创口。
现在还没来得及复原,又被其中一根深埋的刺狠狠扎了下。
“我不喝酒。”
“姑娘可是怕我下毒?”
连玉温柔的笑了笑,“那我先干为敬。”
她把两杯酒全都喝了,然后才又倒出新的酒水来,递给她,“姑娘这会儿该信了吧?”
画惜其实并不是不信她,只是不想喝而已。
可她又觉得这个女人很麻烦,不想再跟她多做纠缠。
“往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