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w≈w≈w≥.≤”夏情欢说完一声,手心撑着他的肩膀,从他身上起来。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你继续批折子吧。”
说完,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她又弯着唇冲着他笑了笑。
权墨栩的脸色却不好看——或者也不该说不好看,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让他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添了几分低调的冷邃,显得过于冷峻。
“你先回龙吟宫,朕很快就回来。”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甚至觉得她不是故意不听完他的话就走的,只是类似精神恍惚,放空了,对周围生的一切或者响起的声音都没有什么感知,就这么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权墨栩眉心深深锁了起来。
他就知道,说了跟不说不会有什么差别。
甚至,说了比不说的后果更差。
若是没有说,还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事情翻篇。可是现在,这件事只会如鲠在喉。
夏情欢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就进来了。
“皇上,太后娘娘派人来问,您现在是否有空。若是得了空,便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你去让人回太后,朕这就过去。”
“是。”
……
太后站在院子里,看着凤鸣宫里的一草一木,身影孤单寥落。
这些过去全部都是属于先太后的,现在全都成了她的。而过往的那些对手,先皇的那些妃子,此刻也都已经不在了——哪怕是皇后那个最大的最压制着她的敌人,也不在人世。
她本应该感到快意,得到了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所有一切,可她终究高兴不起来。
没了敌人,这生活反而更加无趣了。
权利、争斗,这些东西,说到底也还是没什么意思。
“母后找儿臣过来,可是有事?”
身后帝王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恍惚的动了一下眼皮,缓缓转身。
“皇上日理万机,哀家找你来,可有耽误政事?”
“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没有及早来看母后,是儿臣不是。”
“没关系的,来了就好。”
太后笑着,“莲儿,去把御膳房炖好的鸡汤拿来。皇上忙了一早上,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权墨栩闻言,突然想起了夏情欢,她会不会在等他回去用膳?
“母后不必忙了,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庆喜给朕准备了许多点心。”
“好,那哀家就不忙了。”
太后与他说了许久的话,似乎一直都没什么正题,半天都是家长里短。
权墨栩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手握茶盏,波澜不惊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心里却把某人念的越来越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准备寻个借口告辞之时,太后终于切入了正题——
“皇上前几日的五台山祭祖之行,觉得如何?”
权墨栩手指微微一顿,看着她浅淡的笑意,他不动声色的放下茶盏,“祭祖每年都会举行,同往年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往年父皇做的那些事,如今由儿臣来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