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郝月便是被重重的敲门声所吵醒,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去学院上学的日子,每日吕布都是这般的叫醒郝月。
伸了个懒腰,郝月十分舒坦的哈了口气。
昨晚大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第一次的军旅生活让他知道了家里的这张床是多么的美好,以至于久久舍不得离开。
昨天晚上,在吕布的提议和丁宋氏的要求之下,郝月并未如愿以偿的喝醉,刚自己倒上一杯更是被一旁的丁芊给夺了去,直弄的饭桌之上是全员都针对起了郝月,郝月就算再怎么能说会道,也敌不过这数张嘴,更何况有些人还说不得。
打开房门,入眼的不只是吕布,丁芊和严芳也是守在了门口。
严芳被留了下来,这事严芳也没有推脱,想必严家家主那边也是得到了应予,反正也是迟早要过门的,早一步入住丁府也没有什么。
昨晚更是被丁芊邀请同屋而眠,说是要商谈新家布置。
“唔,大家早啊!”见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郝月厚着脸皮没有一丝歉意的说道。
丁芊最先不客气的说道:“你早个头,我们等了你足足一刻钟!”
郝月依旧不知悔改的解释道:“嘛,洗漱穿衣都是要时间的嘛。”
“哼,认个错会死啊!”
“错不是随便都能认的,如果将错的说成对的,那也是一种本事。”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sorry,强词夺理也是一种本事。”
“狗屁本事。”
“诶~小小年纪,怎么能把这么粗鲁的话语挂在嘴边呢,你看看弟妹,多么文雅,多么淑女。”
“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喜欢我这样啊,你萌我啊。”
“”
看着两人的拌嘴,吕布忍不住插嘴道:“郝月,正事要紧,我们还得去向朱伯父复命。”
郝月点了点头,找了个台阶下,说道:“嗯,奉先说的对。”
随后又对着一旁的丁芊和严芳说道:“你们呢,打算干嘛?”
严芳说道:“趁着你们今日还在,我和芊芊打算去把一个多月前我们看中的房子给买下来。”
郝月皱了皱眉头,估摸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说道:“要等我们办完事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拜托了全爷爷和我们一起去。”这次是丁芊抢先回话,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和郝月斗嘴的刁蛮模样。
与吕布对视点头,郝月便说道:“嗯,那我们先走了。”
缓步离开两女之时,郝月还依稀听到身后两女的谈话。
“芊芊,你是怎么治郝月的,好厉害,竟能把他说的不敢还嘴。”
“很简单呀,他不讲理,你就要比他更不讲理!”
听的此处,郝月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败家娘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以后的严芳怕是又要难对付几分了。
看了看如同往常的吕布,郝月头一回知道了什么是无知者的幸福。
路上,吕布突然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郝月一惊,新奇的说道:“嗯?你竟然知道?”
吕布也有心事,他便询问郝月是否是同样的心事:“是在想怎么跟朱伯父交代吗?”
郝月十分肯定的回道“不是,伯父断然不会为难我们。”
吕布不解,追问道:“那是什么?”
“这些天,我一直要去想却一直没去想的一个问题。”
“距离乱世开启还有十多年,我该怎么利用这十多年的时间来改变天下。”
“嗯,然后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能想的只有帮朱伯父管理好并州。”
“像别人里面的跑去天下各地收文臣武将什么的,感觉不靠谱。”
“找不找得到是一个问题,愿不愿意来是一个问题。”
虽然不清楚郝月说的是什么,但吕布也是理解了大致的意思,提议说道:“不如,请师傅和三位师兄如何?”
师傅便指严玄,三位师兄则分别是大师兄陆丰,二师兄严信,以及三师兄严云。
郝月一听便是眼前一亮,以及身边便有不少能人,何必再去别处,于是开始细心的分析起来:“师傅虽年事已高但为官经验丰富处事亦是严谨,若愿出关助我定是极好。大师兄跟随师傅多年,被举荐无数却无一应召,是在劝导师傅也。”
“二师兄严信志在朝廷,是该把他劝下来留为己用,以免遭到奸人迫害。”
“三师兄严云,身怀大才,我早已与其搭上,此次正是举荐的绝佳时机。”
提及此处,郝月笑道:“若是我们的四师兄严芳是男儿身,也定能成为并州的一大助力啊!”
吕布也是点头说道:“嗯,芳若聪明不亚于你。”
郝月闻言,故作浮夸的说道:“这么夸张?快比得上我了?”
吕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应该还没有”
两人交谈之际,也是来到了刺史府前。
与守卫打个招呼,便是一路畅通的直奔议事厅而去。
议事厅门外,依旧见到了守在一旁的陆将。
“陆大哥。”郝月和吕布齐齐抱拳说道:“我等前来请罪。”
陆将眉毛一跳,叹气一声:“好好的嘉奖你们不要,非要来请罪。”
“进去吧,大人刚下早议,现在定是伏于案桌。”
郝月和吕布尴尬一笑,告辞了陆将,步入了大厅之中。
朱淑,一如往常的忙碌,连两人步入进来都没能发现。
郝月率先抱拳鞠身说道:“罪人郝月,见过大人。”
而后吕布也是跟上:“罪人吕布,见过大人。”
“何罪之有啊?”朱淑老迈的声音随之传来,但那翻动竹简之声,没有片刻的停止。
郝月回道:“罪人违抗军令,还请大人责罚。”
朱淑继续翻动着竹简,缓缓说道:“你们于军有功,且功大于过,不必责罚。”
郝月闻言一喜,直起了身笑道:“那,可有奖赏?”
“哼。”仿佛是被逗笑了,朱淑轻哼一声,继续翻动着竹简说道:“为何不请示蜚论天子之罪啊?”
虽然朱淑语气平淡,但郝依旧月感觉到了朱淑话里所带来的压迫感。
郝月不以为然,理直气壮的回道:“士子议天下,何罪之有?”
朱淑放下了竹简,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是军人吗,怎么又成士子了?”
“因为,我是郝月啊。”
“军人身份,士子身份。”
“我全都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