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黑暗,显然是天还没亮。
摸摸索索的简单穿戴一下,郝月点起油灯便下床打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是吕布,能每天起这么早的,整个丁府据郝月所知,也就只有他了。
但往常这个时辰吕布并不会来叫郝月,来叫郝月的时辰应该还要推后一个时辰才对。
此时正是月亮落下,太阳未出之时,可以说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也不知吕布是如何坚持着每天早上起的这么早
困意犹在,郝月很没精神的说道:“你干嘛啊~”
“起床锻炼啊!”
“趁我现在还没发脾气,我给你个机会。”
郝月打了个非常长的哈欠后,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怎么这样,你昨天可是说好了要跟我一起锻炼身体的。”
吕布话音刚落,郝月便把房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将门关上之后,好友背靠房门说道:“我有说是开玩笑的吧,扰人清梦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睡懒觉才不是个好习惯吧。”
“天还没亮呢!魂淡!”
“天亮了要去请安,要吃饭,要去学堂了,不起早点,那有空锻炼啊。”
“今天我不去学堂了,向叔母请安你也帮一下好了。”
“就说,我受了点风寒,身体不适。”
就算是郝月如此蹩脚的解释,吕布却也不疑有他的选择相信了。
“这样啊,那好吧,那你注意休息。”
“恩~我先去锻炼啦。”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郝月叹了一口气之后,双手抱紧了自己,清晨时分,还是有点冷的。
重新躺回床上,郝月想继续做回那个梦,他要交上自己的答复。
怎么可能,回答不出呢。
接下来的事情都还没干呢!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郝月内心咆哮出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想让自己快点回到那个梦境。
然而不管郝月如何催眠自己,调整睡姿,都是徒劳无果。
因为郝月的这个执念让他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怎么可能会入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魂淡啊吕布,你个魂淡!!”
不知过了多久,郝月突然一阵发狂,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大吼着,郝月决定把这一切的原因全部推给吕布,因为是这个魂淡砸门吵醒了自己啊,肯定是这个魂淡吵醒了自己啊!
“接下来的事还什么都没干啊!怎么说也得摸摸那只挑拨我的小脚啊啊啊啊啊!”
随着这一阵怒吼,郝月仅存的一点睡意也全都消失了。
“魂淡...”
无比怨念抱怨一声,郝月停止了翻滚,彻底放弃了。
这时房间也渐渐的有了一丝亮度。
新的一天,开始了。
既然没有了睡意,郝月也没有了再躺在床上的理由。
一阵洗漱过后,便将衣服穿戴整齐,更是披上了一件狼皮大衣在身上。
时辰尚未至卯时,空气中的温度也很是寒冷,郝月可不想真落得一个受寒的下场。
推开房门,入眼的不再是方才的一片黑暗,天空依旧开始泛起了白光,郝月也能借着这初晨的光线看清楚庭院中的一切。
庭院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吕布,他也不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锻炼,只能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院子之中。
经管如此,就算是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小院之中,吕布也尽量的克制着自己所造成的动静。
要说原因嘛,那自然是被郝月说过几次,让他声音放小点,别打扰自己睡觉。
为了自己的清净,郝月还教了下吕布做俯卧撑,虽然吕布有练,但更多的还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着晨练。
比如什么左右挥拳一千次,鞭腿五百次,以及兵器的使用,拿着一根木棒当成刀枪剑戟等等来使用。
郝月也问过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然而吕布的回答却是让郝月很是吃惊。
吕布的回答是:自创的。
而郝月吃惊的是:小屁孩的自创有啥用?
但郝月今天所见吕布招式之后,却又是大吃一惊。
这哪是健身,这明明就是要杀人啊。
吕布虽然尚且年幼,但身材却是异于常人的健硕,虽然光着上身的吕布身材很棒,但这当然不是让郝月吃惊的地方,他又不是gay。
郝月只见吕布光着上身挥舞着手中木棍速度非常迅速,但这也不是郝月吃惊的地方。
郝月不懂武,但他也能看得出吕布此时的棍法很怪异,舞的毫无死角不说,那根木棍仿佛又可近可远,最远之时甚至能够达到木棍所能抵达的最大距离,但这还不是郝月吃惊的地方。
让郝月吃惊的是声音,风的声音。
以及,空气的流动。
吕布的每一棍之下,虽然看似随意,但其下的力道却是非常之大,大到能够影响空气,从而使空气造成剧烈流动,从而产生风。
当然,使用武器产生风,这并不是难事。
然而吕布所产生的风,并不是一道,而是无数道。
风与风的交会,风与风的碰撞,让吕布所处的那一个院子,仿佛形成了一片领域一般,凡是踏入这片领域,都将受到来自这棍风的,洗礼。
就算是距离吕布有一定距离的郝月,也能够感受的到。
“唔,如果靠太近,肯定会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