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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无奈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人,我要回到人类社会,过人的生活,而不是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像个动物一样。”

白狼说:“我也是,人。”

徐洛闻抬头看他:“你……你不是妖怪吗?”

“我是人,”白狼看着他说,“和你不一样,的人。”

徐洛闻惊怔片刻,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狼人?”

白狼点头:“狼人。”

在徐洛闻看来,狼人比狼妖更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妖怪神仙之类算是耳濡目染,《西游记》、《白娘子》、《聊斋》……这些电视剧从小看到大。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二十一世纪青年,他一直不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但遇到白狼之后,亲眼见证了狼变人人变狼的神奇景象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妖。

但是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都是西方传说,他知之甚少,所以更难接受。

白狼沉默片刻,看着面前的火焰,说:“小时候,我有家,有父母,但他们……都被人杀死了。我逃进山里,再没出去。这里,比那里安全。”

短短几句话,传达的信息却令徐洛闻心惊。

他消化片刻,问:“你逃进山里的时候几岁?”

白狼说:“六七岁。”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藏匿在这巍峨的雪山里,艰难求生,其中辛酸不难想象。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回到人类中去,可见人类在他眼中,大约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吧。

徐洛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你父母……为什么会被杀?”

白狼沉默了很久,久到徐洛闻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听到他低声说:“我爸,吃了人。”他抬头看向徐洛闻,“你是不是,觉得他该死?”

徐洛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片刻,反问:“你吃过人吗?”

白狼说:“没有。”

徐洛闻又问:“那你之前那身衣服是打哪儿来的?”

白狼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脱掉衣服,埋在雪里。”

徐洛闻松了口气,仿佛一直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你原本是有名字的吧?”徐洛闻问,“你叫什么?”

白狼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忘了。”顿了顿,他微微笑着说:“白狼,我喜欢,这个名字。”

徐洛闻看着他,语气恳切地说:“既然你也曾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就该知道,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不对的,你应该放我走。”

白狼回视着他,目光温柔,语气也温柔:“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徐洛闻苦笑:“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太寂寞了,想要有人陪着你罢了。”

“我喜欢你。”白狼重复,温柔而坚定。

徐洛闻不想跟他争辩,暴躁地说:“但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留在这儿!”

白狼站起来,走到徐洛闻面前,蹲下来。

徐洛闻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白狼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会的,会喜欢我,一定。”

说完,他把自己的手腕送到嘴边,张口咬下去,鲜血猛地流出来,血腥味顷刻弥漫开来。

徐洛闻诧异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白狼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流着血的伤口送到了徐洛闻嘴边,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含住。

徐洛闻想退开,可是他身后就是石壁,无路可退。

他去推白狼,可白狼纹丝不动,还用腿压住了他的腿。

他完全受制,只能任人宰割。

热血流进嘴里,滑进喉咙,流向体内深处。

那种陌生的渴望瞬间被唤醒,但比上次强烈得多。

徐洛闻不知道白狼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知道,他要抗拒,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他是人。

但他抗拒不了,那种强烈的渴望打败了他的理智,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吮吸白狼的伤口,不住地吞咽着他的鲜血,像个饥饿的婴儿。

徐洛闻一面绝望着,一面满足着。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的大脑渐渐昏沉,无意识地发出绵软的呻-吟声。

白狼收回手,用嘴唇代替鲜血,温柔地亲吻着徐洛闻。

徐洛闻像是受了蛊惑,自发地搂住白狼的脖子,热切地回吻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白狼一次又一次地泄在徐洛闻体内,直到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才停下。

白狼抱着徐洛闻去水潭清洗身体。

白日已经过去,夜晚来临。

白狼仰望天上的月亮,似乎就快圆了。

在月圆之夜来临之前,他得把徐洛闻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才行。

白狼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肩上沉沉睡着的人,微微笑起来。

他真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

可是他不太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

他突然想起来,有句话忘了问他。

如果他愿意离开雪山,跟着他去他生活的地方,他愿不愿意永远跟他在一起?

等明天再问吧,等他睡醒了。

白狼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睑上。

·

徐洛闻睡到自然醒。

他躺在一堆衣服上,身上也盖了一堆衣服。

他一-丝-不-挂,但并没哪里感到不适,只是有些渴。

撑着地坐起来,腿忽然碰到一个活物,把他吓得叫出声来。

紧接着,六耳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头上还顶着他的内裤。

徐洛闻惊魂未定,忙伸手把内裤拿回来,责怪六耳:“你吓死我了。”扭头看看,见白狼不在,无奈一笑,说:“白狼又把你叫来监视我?”

六耳叫着跳开,然后吃力地把背包拽到徐洛闻身边,背包里装着白狼昨天从山下“拿”来的食物和水。

徐洛闻穿好衣服,摸了摸六耳毛绒绒的小脑袋,掏出手机看时间。

9:27。

他立即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往外走,水也顾不上喝了。

虽然屡次逃跑失败,但不能放弃尝试,或许就成功了呢。

他承认白狼身世可怜,但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人生留在这里陪他。

六耳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洛闻身后,甚至用爪子扯他的裤腿。

徐洛闻不理它,径直摸着石壁往前走。手电不知道丢哪儿了,他只能摸黑。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

徐洛闻猛地顿住,凝神细听。

他听得出来,不是白狼的脚步声,白狼的脚步声不可能是这样亦步亦趋的。

是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徐洛闻激动地发抖,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朝着前方的黑暗说:“裴澍言,是你吗?”

脚步声猛地停了。

徐洛闻愈发确信,大声喊:“裴澍言!”

“洛闻?”前方有人应声,“徐洛闻?!”

是裴澍言!

是裴澍言的声音!

徐洛闻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着高声回答:“是我,我是徐洛闻!”

前方骤然亮起数道亮光。

徐洛闻被刺得睁不开眼,抬手遮挡。

透过指缝,他看到有人朝他跑过来。

很快,他被抱住了,紧紧地,紧紧地。

“我终于找到你了,”裴澍言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

徐洛闻也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昨天在山顶叫你的名字,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裴澍言放开他,捧住他的脸,为他擦眼泪,“我还捡到了你的刀,然后跟着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了这里。”

这话提醒了徐洛闻,他急忙抓住裴澍言的手,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他?”裴澍言边走边问,“他是谁?”

徐洛闻顿了一下,回答:“一头狼。”

话音刚落,徐洛闻猛地站住。

他看到了谭嘉应和几个警察,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白狼!

谭嘉应抬脚要朝他走过来,徐洛闻忙低声说:“别动!”

谭嘉应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声狼嚎响彻在山洞里,霎时惊得他呼吸和心跳一同停了。

裴澍言小声说:“别怕,他们有枪。”

枪?

所以……白狼会死吗?

心脏蓦地揪了一下。

徐洛闻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山洞里万籁俱寂,不管是人是狼,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正当此时,六耳抓着徐洛闻的裤脚尖叫起来。

白狼像是得到了信号,嚎叫着朝他们狂奔过来。

几个警察同时转身,迅速掏出了枪。

裴澍言猛地捂住了徐洛闻的耳朵。

下一秒,山洞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

谭嘉应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你能不能不逗我了?把我当猴耍呢?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回家抱老公去。”

徐洛闻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嘉应,你是我发小,是情同手足的哥们儿,我不逗你,我现在特别严肃地告诉你,我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叔叔了。”

谭嘉应这回彻底当机了,呆滞许久,他打个激灵,抓着徐洛闻的肩膀说:“你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我解释一遍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徐洛闻便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他解释了一遍,但是只解释到今天上午李彦来找他之前,之后的事儿只字没提,毕竟事关李彦的**,他无权透露。

谭嘉应听完,一连说了个十几个卧槽,过了好久他才平静下来,把徐洛闻刚才说的话总结了一遍:“所以说,你在白龙雪山遇到一个狼人,他把你上了,然后你怀孕了,孩子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你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是这么回事吗?”

徐洛闻点头:“是这么回事。”

谭嘉应又一连说了十几个卧槽,揪着自己的头发说:“这事儿怎么比玄幻小说还玄幻呢。”

徐洛闻再点头:“是挺玄幻的。”

“不是,我就想知道你是咋怀上的呢?”谭嘉应一脸纠结,“你一大老爷们,根本不具备生小孩的充分必要条件啊。”

徐洛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忽然想起杜岳慈说的嵌合体,虽然明知是错的,却还是对谭嘉应说:“你就当我是雌雄同体吧,这样好理解一点。”

谭嘉应捂着小心脏:“不行,你先让我缓缓,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

“行,你先缓缓。”徐洛闻起身,“我去给你泡杯菊花茶。”

等菊花茶泡好,谭嘉应还坐那儿发癔症呢。

“还没缓过来呢?”徐洛闻把茶杯放他跟前,“先喝口茶再接着缓。”

谭嘉应一把搂住徐洛闻的腰,把耳朵贴他肚子上。

“你干嘛呢?”徐洛闻吓一跳,赶紧把手里的茶杯举远点,“当心热茶泼你头上烫秃你。”

“你别吱声,”谭嘉应说,“我听听动静。”

“听个粑粑你听。”徐洛闻把他的大脑袋推开,坐他旁边,“现在还没动静呢,怎么也得五六个月吧。”

“我靠,太神奇了,我到现在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你竟然怀孕了,怀的还是个小狼人。”谭嘉应心里蓦地打了个突,“哎,你不会生出来一头狼吧?”

徐洛闻笃定地说:“不可能,肯定是个人。”

“那就好,那就好。”谭嘉应拍拍胸脯,“那我不当叔叔,我要当干爹,我们家肖想也当干爹。”

“行。”徐洛闻一口答应,又叮嘱:“除了你们家肖想,这事儿你可谁也别告诉。”

“放心吧,我嘴严着呢。”谭嘉应叹口气,“再说就算我说了也没人敢信呀。”

“这倒是,”徐洛闻喝口热茶,“我叫你过来,除了把这件事告诉你,还有件事想求你。”

谭嘉应说:“咱俩之间用不上这个‘求’字,你就说什么事儿吧。”

徐洛闻说:“就你爸建的那个养老别墅,我想搬过去住一阵子。现在还不显,等我肚子大起来就很奇怪了。那个别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十里连个人都没有,而且环境好,依山傍水的,适合养胎。”

“没问题。”谭嘉应一口答应,“我和肖想轮流给你送吃的,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丫头也行,反正我都喜欢。”

徐洛闻笑着说:“那我收拾收拾明天就搬过去。”

“行,明天我没事儿,我帮你搬。”谭嘉应喝口茶润嗓子,“不过你一个人呆在那穷乡僻壤多无聊啊,别闷坏了。”

“不会,”徐洛闻说,“我前阵子不是出去旅游了一阵子嘛,拍了不少照片,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把照片整理出来,然后配上文字,出一本摄影随笔集。”

“这主意好,”谭嘉应说,“以你的名气,出版社一定抢着要。”

两个人拉东扯西聊到十点多,直到肖想打电话过来催谭嘉应才舍得走。

没了谭嘉应的聒噪,霎时显得格外寂静。

徐洛闻靠坐在沙发上,手抚摸着肚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对不起,我之前钻了牛角尖,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以后不会了,因为我想通了,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你都是我的孩子,我会爱你,胜过爱自己。谢谢你,谢谢你来找我,让我不再是一个人。”

这一夜,徐洛闻睡了个极好的觉。

起床后大吃一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那栋小别墅徐洛闻之前去过,家具一应俱全,拎包入住即可。他收拾了一行李箱春夏季的衣服,然后把笔记本电脑、ipad、相机这些工作上要用的东西打包装好,又把买来许久一直没得空看的《海伯利安四部曲》拿上,齐活。

正准备给谭嘉应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就听到门铃响,急忙去开门:“我正要给你打……”

徐洛闻猛地顿住,因为站在门外的人不是谭嘉应,而是裴澍言。

裴澍言手里抱着一个收纳盒,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说:“你的东西,你一直没去拿,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徐洛闻早忘了这茬。

他忙把行李箱拉进门,裴澍言跟着进来。

放下东西,徐洛闻说:“坐。”

裴澍言扫了一眼摆在客厅的大箱小包:“要出门?”

“嗯,”徐洛闻说,“去谭嘉应他们家的别墅住段时间。你要喝点什么?”

“不喝。”裴澍言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徐洛闻便过去坐下。

“想清楚了?”裴澍言看着他问。

徐洛闻不知道他问的哪件事,是生孩子的事还是不让他等自己的事,但是不管哪件,他的确都想清楚了,于是点头:“嗯,想清楚了。”

“我知道,你一旦打定主意,谁劝都没用,所以我不打算劝你什么。”裴澍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但我永远是你的裴澍言。”

徐洛闻心中感动:“谢谢。”

裴澍言笑起来,向他张开怀抱。

徐洛闻抱住他:“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特别好的人。”

裴澍言“嗯”了一声,沉默片刻,说:“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过得很幸福。谢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一段这么美好的时光。对不起,辜负了你。不管怎样,生活总要继续,既然你已经决定大步向前,我也不能再原地踏步。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

徐洛闻用力点头:“好!”

门铃响了。

徐洛闻放开裴澍言,起身去开门。

谭嘉应和肖想一起来了。

“我说了不让他来不让他来,他非跟着。”谭嘉应边往里走边抱怨。

肖想看徐洛闻的眼神像看大熊猫一样:“我这新任干爹不得来跟我的干儿子或者干闺女打声招呼嘛。”说着,他弯腰冲着徐洛闻的肚子挥挥手,“哈喽,小宝贝,我是你肖想干爹,很高兴认识你。”

徐洛闻笑着说:“看来你对我怀孕这件事接受得还挺好。”

谭嘉应和裴澍言打过招呼,回头吐槽:“拉倒吧,我昨晚回家跟他说了这事儿之后,他愣是懵逼了半小时,然后缠着我问东问西问到凌晨两点,又爬起来上网研究了俩小时,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觉。”

肖想笑着说:“你别听他胡咧咧,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挺神的,我一直对这种奇闻轶事特别感兴趣。”

“这个我可以作证,”谭嘉应点头,“他的厕所读物就是《故事会》,捧着书往马桶上一坐坐半小时。”

肖想用胳膊箍住谭嘉应的脖子:“能不能给你老公留点面子?一天不收拾就皮痒了是不是?”

裴澍言笑着说:“他们俩都荣升干爹了,我也不能落下,我也得混个干爹当当。”

徐洛闻也笑着说:“孩子还没生呢就有四个爹了,刚好凑够一桌麻将。”

谭嘉应边在肖想的魔掌中挣扎边说:“那咱们得排个顺序,大爹、二爹、三爹。按先来后到排,我是大爹,肖想是二爹,裴澍言是三爹,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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