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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心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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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盛顿。

秦氏总部大厦。

“秦总,林秘书因为怀孕而暂时请休年假,由秘书部选拔上胜的新秘书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刚刚走进公司一楼大厅的秦牧一身的风尘仆仆,淡淡“嗯”了一声便接过秘书部经理送上来的合同,凝眸看着上边的条款,直接走进电梯。

稍后“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楼,却是在走出电梯时,看着合同上的条款内容,眼中有几分不悦,将合同甩到秘书部经理手里:“真有意思,我们还没开口,他们就先跟我狮子大开口,当我秦氏真这么好说话!”

“可是秦总,这次大华机构的项目是……”

不待秘书部经理的话说完,秦牧的脚步骤然一顿,狭长的黑眸淡淡锁住正坐在总裁办公室磨砂磨砺窗后的那道身影,缓缓眯起眼,迟疑着看了看,骤然回眸淡淡睨了一眼秘书部经理:“这就是新秘书?”

“是的,她叫欧若蓝,是哈弗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已有几年工作经验,而且……”

“欧若蓝?”秦牧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扬,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在走进门的那一瞬,正专注的坐在办公桌那一侧的女人抬起头来,一看见是他,便绽出一丝浅笑,站起身来,眼中有着几分刻意的恭敬,对他点了点头:“秦总。”

秦牧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几年间变化极大的女人,转眸示意秘书部经理先离开,直到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才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斜靠在玻璃墙边,淡淡睨着眼前仿佛依旧美好如初,但却也因岁月的洗礼而略显成熟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若蓝盈盈一笑:“这偌大的华盛顿,能入得了我眼的华人公司也就只有一个秦氏和顾氏,我想换一份新工作,就到你们公司人事部投了一份简历,谁知道巧合的是你的林秘书正好怀孕请了年假,我因为在前一个月的试用期中工作绩效比较显着,又是你的哈弗校友,秘书部经理会将我提拔上来,也是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那我还真要感谢单大小姐你慧眼是泰山了~”秦牧满脸轻浮的吹了声口哨,笑意不达眼底,直接转身走进里边的总裁办公室。

欧若蓝顿了一顿,见他明显是不愿再和她多说些什么,不禁捏紧了手中的文件,陡然放下那叠文案,在他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前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唤了句:“秦牧!”秦牧仿佛没听见,径直绕过办公桌,坐下后便看见桌上几份积压了数日待他回来审理的企划案,垂眸看了看,才抬眼淡淡看着走进来的欧若蓝,眼中没什么表情,声音亦是略有些疏离:“如果你是真想在秦氏工作,就恪守你自己的本份,我没有叫你,你进来干什么?”“秦牧……”欧若蓝眼中有着几分哀伤:“你别这样,我们曾经是感情那么好的朋友,别将距离划的这么远好吗?”秦牧唇畔勾勒一抹嘲讽般的冷笑:“你不用和我拐弯抹角,我不是顾灏南,没有耐心听你说太多。”说着,冷眸睨着她眼中浅显的局促不安,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说吧,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都已经五年了,忽然出现,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做我的秘书这么简单。以你欧家在美国华人圈的地位,恐怕我区区秦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我想见他。”知道他对自己确实不耐烦,欧若蓝直接说。“见谁?”秦牧飞扬俊逸的眉峰轻轻上扬,单手随意的放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的睨着眼前曾经那般高傲,如今竟如此局促不安的女人。欧若蓝抬起波光凛漾的剪水双瞳:“顾灏南!”秦牧募然轻笑,却是笑意凛冽:“欧小姐,五年了,五年了你才想起来要找顾灏南,你不觉得太晚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不以为然,解释什么都没有用,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到你,但你在公司每天都那么忙,我没有机会看见你,最近你又一直在中国,我只好找找机会爬到一个能接近你的位置,等你回来。”欧若蓝的声音轻轻的,却是不娇不弱,依旧如曾经那样清脆。“你似乎是找错人了。”他冷笑。“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打他的手机也不是他本人接听,所以只能通过你,而且我们都是在美国,我也只有找你……”欧若蓝轻声解释着:“秦牧,我知道你回国这段时间去了a市,我也知道灏南在a市,你什么时候还回去?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去?”秦牧不说话,健硕精瘦的身体缓缓向后靠去,懒洋洋的靠在大班椅中,眸光冷冷的扫视着欧若蓝眼中的几分恳求。见他不说话,欧若蓝咬了咬唇:“秦牧,帮帮我好吗?我想去找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拧眉:“你就不怕这一转身的五年,灏南身边已经有了什么挚爱的美娇妻?他说不定早就把你忘了!”“他没有,我相信他不会,他不是轻易就会变心的男人,他也不会那么早就结婚!”欧若蓝眼中尽是笃定。秦牧由是挑起眉冷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感觉。”“感觉?”秦牧斥笑:“真是可笑!你未免也太过自信。当年他确实爱过你,不过你应该明白,那段时间是的他疗伤期。”“不试试,怎么知道?”欧若蓝满眼自信的一笑。秦牧眉宇微皱,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大情愿:“如果我说,我不想帮你呢?”“你会帮我的。”“这么确定?”“你不希望灏南再国内发展,你想让他回华盛顿,他离开华盛顿原因是为我,解铃还须系铃人。”欧若蓝歪头一笑,眼中盈盈满是灵气的光在闪烁。秦牧不语,薄唇微抿,淡看着欧若蓝眼中闪烁的晶亮的光芒和执着。他明白,顾灏南的心现在恐怕早就变了吧。

何况欧若蓝对顾灏南来说是那么不容触碰的过去,一但欧若蓝真的去找他,他无法想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好是坏,他没有把握去赌。傅雅怎么都想不到顾灏南会来这招。喝醉后的自己错过了第二日的飞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顾灏南的私家飞机上了。

晚上是由省里举办的慈善晚宴,因为是以较严肃的名义举办的晚宴,所以不必换礼服,只需端端庄庄的前去便可。傅雅干脆就没打扮,只随便梳了个马尾,将头发高高的扎起,连留海都懒得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画了清淡雅致的妆,又换了一身简单方面的衣服,继续穿着昨晚新买的外套,之后便被司机送到了会场。她被送到会场的时候,没有看见顾灏南。因为下午他和几位高官有事要谈,便叫人将她送回了酒店,这一会儿也不知道他究竟到了没有,她看了一眼时间,便直接走进宴会厅。宴会厅内富丽堂皇,傅雅刚一走进去,便看见何秘书向她走了过来:“傅小姐。”“我没迟到吧?”她笑着问。“没有,人都在陆陆续续的过来,晚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顾总正在里边,傅小姐跟我来吧。”傅雅点点头,直接跟着何秘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一会儿就看见那道在人群中挺拔修长的身影,便缓步走了过去。顾灏南正与几位政要交谈,然后笑着转身,见她正对旁边几位政要点头含笑,长臂一伸便搂住她的腰,在她惊诧的瞬间笑道:“这两位是政法委的领导,与我们时常会有接触,你可一定要认识认识。”傅雅就这样被他轻轻搂住,站在那两位满眼客气笑容的中年男人面前。“这位是王局长,这位是刘部长。”顾灏南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贴在她耳畔。傅雅忙伸手出他们相握:“你们好,初次见面。”“你好你好,小顾啊,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夫人傅小姐吧?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哈哈!”

“傅小姐端庄大方,与顾总很相配呀。”那两位领导看起来都是比较正气之人,与她握了握手,便笑对着顾灏南调侃:“怎么连个婚礼也不办,要不是听你说起,都不知道你结婚了,这礼金总是要送的,常来常往才好嘛!”“前几个月比较忙,婚礼一定会找时间补办。”顾灏南笑道。傅雅却是募地转眼看向他,见他眼中温和的笑意,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那两位领导都在这里,她也不好问,只能顺从的点点头,满眼客气的含笑。“这不是温副主席家的千金吗?”忽然,刘部长看见旁边走过的一道身影,顿时笑着过去打招呼。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温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他们这一边路过,刘部长这边打着招呼,她便顿住,回眸看看他们,顿时满眼是笑:“哎呀,瞧我这眼神,刚刚都没注意到你们在这里,刘部长您这两年保养的不错呀,越来越年轻了呢~”

刘部长顿时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温小姐这嘴啊,总是抹了蜜一样,哈哈。”

“王局长也是满面红光的哟~”温琪又看了看王局长,笑呵呵的走过来。

王局长和刘部长都是年近五十的长辈,对他们这年纪的虽然地位不及但毕竟是长辈,笑的满眼慈爱客气,嘴中是一味的夸赞。

直到温琪带笑的眼转向顾灏南时,看见他的手臂毫不避讳的搂在傅雅的腰身后,由是扬了扬秀眉轻笑:“顾总不打算介绍介绍?”

这温琪的淡定气度倒是让傅雅心底里微微有些诧异,但却并无惧色,目光迎视着温琪带笑的眼中那丝隐含的轻蔑,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温小姐你好,我是傅雅,请多多关照。”

“傅雅~?”温琪傲然的挑了挑尾音,视线转到顾灏南脸上,眼中带着明显的疑问:“似乎没听过呢……”

“傅雅的工作不在商圈,我们结婚时也刻意低调,温小姐平时这么忙,必然是没听说过。”顾灏南淡看了一眼温琪。

“结婚?”温琪一怔,眼中的淡定终于迸出了一丝裂缝,很快便端回了之前的神态,冷冷的瞥了一眼被顾灏南温柔的搂着腰身的傅雅,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前段时间隐约听我爸提起过,说你结婚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以你顾灏南的身份,就这样娶了一个无名无姓又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人,真的会甘心么?”她不以为然的抬起纤长的双臂,轻轻环胸,在王局长和刘部长转身与其他人交谈着离开时,冷笑着说了句,又侧首上上下下打量着傅雅,嘴边泛着明显的不屑。傅雅始终没有开口,仅是淡淡看着眼前傲然的女人,打心眼里冷笑。她确实无名无姓普普通通,但总也比她这种自以为叼着金汤匙出来目中无人连别人的老公也想染指的名媛要好上太多。却是顷刻间,她便自己又有些不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跟这样一个狗眼看人底的女人耿耿于怀?“温小姐这番玩笑开的可有些大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真爱无国界,何况这区区身份地位。”顾灏南挑眉。“是吗?”温琪扬着秀眉,抬手将波浪似的秀发向颈后轻轻一撩,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避让,睨了一眼笑意并不达眼底的傅雅:“我想对顾总说几句话,你看行么?”她这明显是让傅雅避开,傅雅淡然如初的看看温琪眼中的笃定,仿佛知道她一定会自惭形秽的走开一样,然而她却没有动,不仅她没有动,顾灏南的手同时在她腰间轻轻扣牢,显然也没打算让她走开。她自己的丈夫既然在这里坚持着她的地位,她为什么要走?“温小姐想说什么,傅雅不是外人,直接说就可以。”顾灏南依旧笑的那么若无其事,仿佛看不出眼前温琪的眼里已经隐隐有了火气。傅雅扯开一丝笑脸,笑的几分无耻:“是啊,不必把我当外人。”温琪面色微凛,冷哼一声,斜斜看了她一眼:“傅小姐真是有趣。”“怎么呢?”傅雅满脸无辜的歪着头。仿佛是才发现傅雅要是真想气人的时候,有着绝对的天份,顾灏南睨了她一眼,眼中隐隐有着几分兴味。“没怎么,就是发现有些人不怎么识抬举,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温琪冷哼了一声,随后又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明显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顾灏南,冷着脸转身走开。看着那温琪傲然走开的背影,傅雅不言不语,眼中也没什么胜利的表情,只是打量着那女人的背影,猜的出来她不会善罢甘休。“人都已经走了,还看?”顾灏南的声音忽然在她身旁响起,她募地回过神看向他:“怎么?你不舍得?”他眼角微微一动:“傅雅,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傅雅懒洋洋的冷哼了一声:“我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尊严。”他顿时挑眉轻笑着看她,她巧妙的从他的臂弯里走出,旋身看向他眼中那一丝不明意味,勾了勾唇:“就算我不会入戏太深,但好歹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是不是?既然你已经在这种场合将我介绍出去,那我总不能看见有人明止张胆的想染指我老公的时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他浅浅一笑:“如果我先入戏了呢?”说完,便笑着转身与身后走过来的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握手言笑。傅雅却是在刹那间心头“咯噔”了一下,震愕着看着他的背影。她怔然的盯着那道气质非凡清雅挺拔的身影。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晚宴开始,虽这场慈善晚宴是由政府举办,严肃中却也有着几分随性,政要三三两两的各自分站,中间有个偌大的舞池,稍微年轻一些的男女都走过去随着优雅的乐声跳着舞,分散四周的酒席间已坐满了人。顾灏南依然在与刚刚那位穿军装的男人在攀谈,傅雅无聊的坐在旁边的桌旁,时不时吃点东西,目光却是偶尔瞟着顾灏南的方向,心里依旧在掂量着他刚刚的话。他干吗把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怕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他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这半个多小时心里都没消停过,一直在斟酌着他那句话的意思。就在宴会热闹的时候,忽然,门前走进来几个人,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傅雅亦也发现门前似乎又走进来什么大人物,忍不住转头去看,直到看见走进来的竟然是傅建国时,整张脸都僵了僵。傅建国原是军区首领的一把手,在国内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无论去到任何地方,排场都十分宏大,虽然弃政从商,但刚一走进来,不少政要便迎了上去打招呼。在傅建国走进来时,顾灏南看见是他,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雅。傅雅已经双拳头紧纂着放在腿上,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脸色略有些苍白,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不再看门前的盛况。“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傅建国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刚一走进来,在他身后又同时走进来一位保养的十分年轻的中年女人,和年轻美丽的傅染。傅建国与迎过去的几位政要握了握手,然后便被招呼着去了里边和众人言谈,那边傅染却仿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拉住那位中年女子的胳膊,在她耳边悄悄耳语,那个中年女人便回眸环顾四周。傅雅紧握成拳的手在腿上已是骨节泛白,直以到傅染忽然在那边朝她这一边指了指,那中年女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当即脸色一变。“傅雅!”眨眼间,傅染走了过来,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当即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因为她的口气很不善。傅雅面无表情,缓缓站起身,紧纂的手深藏于袖中,转眸淡淡的看着傅染眼中泛着的精光。如果她猜的没错,他们一家三口忽然空降这场晚宴,应该就是傅染不知从那个途径知道了她和顾灏南在这里,于是带着父母过来对她兴师问罪,打算连她新的生活新的环境也摧毁的彻底,不让她有一丝的活路。“真是没想到啊,你这种下`贱的小三生的贱`货,竟然越来越喜欢攀上这大雅之堂了~”傅染仿佛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顾灏南,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傅雅面无表情的脸。周围的嘈杂声瞬间全部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瞬间看向她们这一边,眼神各有不同,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和探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傅染走上前,骤然拽住傅雅的手腕将她的手抬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着四周说:“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在军区闹的沸沸扬扬的着名的不要脸的女人生下的……”话还未说完,傅染的脸色忽然一僵,怔怔的看着从灯光略暗的地方走出来的顾灏南,显然是一直没发现他就在旁边。一对上他的眼神,她握在傅雅手腕上的手立时又重了几分,目光染了一丝忐忑。傅雅吃痛的蹙了蹙眉,转首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染眼中那仿佛报复似的快感:“放手。”傅染的眼神迅速从顾灏南的脸上转开,陡然转眼冷笑着看着傅雅眼中的淡冷:“怎么了?小`贱`人也敢跟我嚣张了?我告诉你傅雅,这里是g市,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拿出你的狐`媚样来给大家看看,你是怎么学当年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妈一样,现在又来勾`引别人青梅竹马的爱人!”

这一边的搔动引来了傅建国的注意,傅建国远远的穿过人群间的缝隙看见她们那一边的状况,隐约看见傅雅的背影,顿时面色一僵,推开人群缓步朝她们走过去。

“我让你放手!”傅雅垂眸,看着傅染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傅染一听,不仅不放,更是用力掐紧她的手臂,狠狠的在她手腕上拧了一下。

傅雅拧眉,骤然便要抬手推开她,却是赫然,手腕上一松,几乎被冰冷的空气禁锢住的身体刹那间被一片熟悉的温暖包围,她一愣,只见顾灏南夺过她那只正被傅染蹂躏的手臂,反手扣住她的肩将她拉在他身前,在傅染不甘心的瞪过来的同时握住傅雅紧纂的拳头。

“傅染,你不是孩子了,别太过份。”顾灏南的眼色是为人兄长般的严厉,手却是不容傅雅逃开一般牢牢将她扣在胸前。

傅雅脸上的隐忍愈加的显而易见,她抬眼,看着傅染眼中的怒火和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傅建国与李淑敏,紧纂的拳头被顾灏南的掌轻轻覆住,又果绝的将她五指轻轻摊开,阻止她再继续用指甲摧残自己的手心。

“我过份?我怎么过份了?你跟这个下`贱的不要脸的女人结婚,就对思晴不过份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中秋节前一天思晴被傅雅推下水,头撞在石头上,现在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的疤,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抢了我最好的姐妹爱的男人,还害她毁了容,我不骂她我骂谁?我那里过份了?”傅染满眼的委屈和不甘心,用力咽下被顾灏南的目光震的满心的惶恐,壮着胆子大声呵斥。

“看清楚现在这里什么场合,你要无理取闹也要找对地方!”顾灏南面色疏冷,眸光清冽如泉,儒雅中带着不再柔和的犀利:“你以为这里是在办家家酒,任你胡闹!”

“你竟然这么护着她?!”傅染骤然红着眼指着被他牢牢按在胸前的傅雅:“这个女人是当年险些破坏了我们家庭的那个贱`女人的孩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干吗还要娶她!你这么护着她干什么?!你……”

“傅染!”已经走近的傅建国骤然低喝一声,但却并无多少严厉,仅仅是在女儿就要在众人面前丢脸时适时的打断她将要出口的胡话:“闭嘴!”

傅染顿时禁了声,回头看向走过来的傅建国:“爸!傅雅不念咱们家的养育之恩在外边野混了七年!这种不孝的女儿您难道还要认她?!”

一说完这句话,傅染便又瞪了一眼傅雅,哼声哼气的转身走到李淑敏身旁。

李淑敏站在傅建国身后,丝毫锋芒都不露,顺手拉过女儿的手,仿佛安慰,目光淡淡的落在傅雅身上,须臾看向将傅雅护在怀里的顾灏南时,细眉暗暗蹙了蹙。

傅建国双手背在腰后,表情没什么温度,看着傅雅转开头去冷冰冰的侧脸:“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g市,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家?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傅雅冷笑,没有去看傅建国,双眼直视前方,打心眼儿里的冷笑。

看看,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女儿怀着满腹的冤屈苦楚含怨带恨的离开家七年,七年不见,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毫无感情的质问。

见傅雅不理会,傅建国略有不满的看了看她,然后将目光转到顾灏南身上:“灏南啊,这是我们的家事,傅染是任性了些,说话做事不分场合,可傅雅她……”

“姨夫。”顾灏南没什么表情,声音亦是淡淡的,搂在她肩上的手却是凝聚了所有的力道,仿佛在支撑着她的身体,又仿佛不打算放手一般:“不管傅雅在你傅家是什么身份,现在在我这里,她是我妻子。”

傅雅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看向顾灏南清俊的脸那抹平和的表情,冷硬如冰的心头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化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不再僵硬的抗拒。

“灏南,这个婚你结的实在是太草率了。”李淑敏忽然叹息着说了一句,眼里是做为长辈的对孩子婚姻的失望和不满。

李淑敏是林舒雅的妹妹,顾灏南的阿姨,她说出的这句话,更让傅染理直气壮的哼了声:“是傅雅这个狐·媚子耍手段爬上灏南哥的床,用舆`论制造话题,逼得灏南哥跟她结婚!这种女人真是贱透了!我们傅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贱`人!”

“傅染!”

不待微微眉的顾灏南开口,傅建国骤然低斥了一声:“灏南说的没错,这是什么场合?你说今天灏南会在这里,我就带你们母女过来看看,谁知道你这丫头明知道傅雅回来了却不告诉我,反在这里揭那些陈年旧事!家丑不可外扬你懂是不懂?!”

说时,傅建国募地转眼瞪向傅染,傅染脸色一凛,转眼委屈的靠向李淑敏:“妈……我是替思晴打抱不平,你也知道思晴有多爱灏南哥,可他们却……”

“这不是傅参谋长一家吗?”忽然,就在这边战火硝烟正盛之时,一道声音插`入了进来。

温琪笑着走到这边,打量了四周人的眼神和眼前的状况,挑眉一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是我错过什么了吗?”

顾灏南眸色波澜不惊的淡淡看了一眼温琪,傅雅却没什么表情,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一会儿眼前发生的状况早都被这个女人收入眼底了,明显是故意过来凑热闹想趁机落井下石的。

然而他们两人都没有回应,顾灏南此时在傅雅身边温和而略带强势的将她护在他这里,垂眸看着她的脸,眼中有隐隐的几分呵护和关心。

傅雅抬眼,就这样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由衷的弯了弯眉眼:“我没事。”这场婚姻带给她的不仅仅是未来的改变,她仿佛已然从一个人的被孤立的独行者,变成了有另一个人这般温暖的站在她身边扞卫她的尊严。

这边他们两人的相视淡笑,在这场不见锋芒的硝烟中仿佛已不必再有任何口舌相争便已胜了一筹,此时无声胜有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温琪要是在这种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夫妻恩爱的当口还要落井下石,恐怕她是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

然而温琪当然没有傅染那么愚蠢,看看眼前的状况,便只与傅建国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远。

而傅建国亦也只是蹙着眉,冷冷看着他们:“你们结婚的事情既然已经是定局,我也没法再说什么,但是傅雅毕竟是我女儿,灏南你总该让我和她说些话。”

“要说什么?”终于,傅雅在傅建国话音刚落时便开了口,转过眼,澄澈的双瞳就这样看着眼前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傅参谋长,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话是有必要说的。”七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站在这些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傅雅,她的周身是她自己亲手铸造了七年的壁垒,她目光的冰冷绝然和这漠视的态度皆使傅建国和李淑敏略有些诧异。“如果你想问你的儿子傅景轩在什么地方……”她故意将‘你的儿子’这四个字咬的极重,目光不无讽刺的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一身军装的男人:“那你恐怕是问错人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傅建国喝斥了声,明显对她这种漠然冰冷的口气十分不满:“你离家出走七年也就算了,现在站在你自己亲生父亲面前就该拿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我离家七年怎么了?难道傅参谋长你是想说你很关心我吗?虚伪不虚伪?”傅雅冷笑:“还是算了吧,大家都经过多年的教育,好不容易才披了这么一张人皮,何必一定要弄个原形毕露呢?”她说话间,面色是傲然的,只有顾灏南能感觉得到她浑身绷的有多么的紧,能感觉到她仿佛全身血脉在逆流一般身体越来越冰凉。相较于傅雅浑身僵硬的亮出那一身的刺,顾灏南却是温和的将她轻轻按在怀中,幽淡的薄唇微动,语调从容自然:“姨夫,在口口声声指责她的同时,您更该想想这一切的根源是由谁的错误而导致。”说罢,顾灏南便在傅建国瞬间铁青了脸的同时果绝的扣住傅雅的手指,转身走开,在她步伐一顿的刹那回眸看她,面色清冷,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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