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焦娇终于在楼下见到了小可,小可显然是刚从劳教所回来,看上去神情有些沮丧,也不像从前那么时髦了,焦娇喊她时,她无精打采地停在了那里。
她说:焦娇,你在喊我吗?
焦娇点了点头,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焦娇不想跟小可提劳教的事,她怕小可不好意思。她认为劳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难为情。
小可把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低声说:焦娇,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跟外人讲。
焦娇点了点头,她说,你说吧,我肯定不会对别人讲的。
小可连口红都没抹,看上去脸上一点色彩也没有,她说,我前些日子被抓去劳教了,这不,才回来几天。
焦娇假装才知道这件事,吃惊地问她劳教时苦不苦?
小可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不该有的沧桑,她说,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真羡慕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呀,千万别学我。
焦娇听她这样说,她心里很愧疚,她何尝不想好好学习呢,可是她和陆浩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实在是学不下去了。
她的成绩在下降,她自己心里急,却拼命赶也赶不上。早恋这件事就像吸毒,陷进去了,再想拔出来,可不是太容易。
她拉着小可的手,想给小可一些鼓励,她说,你应该感谢这次劳教,它使你早早地醒悟了,使你尽早从邪路上刹了车,现在通过改造,你可以重新开始了。
小可点了点头,她说,焦娇,你能理解我,我真高兴,我还以为我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肯理我了呢,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学点真本事。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在小区的楼房之间穿行着,小可说以前总来找她的那个男孩子已经离开了她,那男孩子说他不想找一个当过小姐的人做女朋友。小可说她想回学校去上学,重新考高中,虽然她年龄大了点,可还来得及,她才十八岁,学什么都来得及。
焦娇很赞同她的决定,两人约定,一定要考上大学。
冬天来了,陆浩在校园里徘徊时看见了穿着臃肿羽绒服的焦娇,她看上去很憔悴,往昔目光里的清纯被一抹忧郁代替了,他用关切的目光看她,示意她过来,他要和她说话。他说,你为什么不开机?我们的关系不可能就这么断了,你应该能够感知到,我是很想你的。
焦娇拘足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说,我在使劲的学,想把丢下的课程补回来。陆浩想女孩子就是麻烦,当初他和苏小蝶眉来眼去时,不仅没有耽误学习,反而使他的学习成绩更好了。他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他走近了焦娇,低声说,你都好几个月没去我家了,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就忍心看着我煎熬下去呀,今晚我在家等你。
陆浩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霸道,可焦娇发现自己喜欢他那种不露声色的霸道。
焦娇犹豫着,很冷的风刮过来,打在了她的脸上,看着陆浩几近哀求的目光,焦娇勉强点了点头。她也想念着他,每次她都暗暗希望和陆浩的约会能有什么新的内容。
陆浩见焦娇点了头,他满心欢喜。他迅速在焦娇的脸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真想一口把你给了,我好爱你呀。
焦娇的没想到陆浩会在校园里吻她,她羞红了脸,慌忙去看四周,还好,并没有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注意他们。她嗔怪地看着陆浩,两只手捂在绯红的脸上,目送着陆浩消失在了教学楼里。
回到教室,焦娇再也无心学习了,她反复回味着刚才陆浩吻自己的感觉,她恨不得马上就到晚上,她甚至有点渴望和陆浩上床了,难道真的像陆浩说的那样,女人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很快迷上**吗,现在她想念着陆浩热烈疯狂的吻,自己的身体竟然也一下有了感觉,此时她身体里最柔软的那个部位,强烈渴望着陆浩的进入。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课堂上想着这件不堪的事情时,她一边谴责着自己一边又兀自陶醉着。
焦娇预感到今天她会在陆浩的面前有一个很好的表现,陆浩肯定会因她的出色表现而快乐。
晚上,陆浩吃完饭后就开始等焦娇,他简单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为的是焦娇来后就不用再收拾了,焦娇如果看见他又把房间搞得很乱,肯定会批评他。
父亲正在看电视,他最近好象耳朵有点背,总是把声音调得特别大。陆浩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他特意换了一个新床单,还往上面洒了点香水,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他想,这个焦娇,自己有钥匙还敲什么门,他跑过去开门,一看,不禁吃了一惊,不是焦娇,是刘丽,她怎么来了,这不是要撞车吗?
陆浩把刘丽堵在了门外,问她有什么事。刘丽没管这个,她推开陆浩闯进来,带进了一股凉气,陆浩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卧室,刘丽打量着他,她说,知道我要来呀,连睡衣都换好了,呀,床单也换了新的。刘丽把脸贴在床单上:真香呀。
陆浩说,你不是和斌子去外地了吗?
刘丽说:昨天我就回来了,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刘丽说着向陆浩扑了过来,她说,斌子让我给玩腻了,现在我只想跟你好。
陆浩本来想招架一下把她挡回去,可没用,刘丽已经控制了他,他几乎被刘丽的热情打蒙了,两个人倒在床上时,陆浩早已忘记了一会儿焦娇要来的事。
这时门响了,是焦娇正在开门,陆浩和刘丽都没有听见开门声,当焦娇推开卧室的门时,一下就看见了刘丽和陆浩在床上的情景。
焦娇惊恐地看着他们,她已看清了那个女人,是刘丽。陆浩曾说过,刘丽是他朋友的女朋友,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浩看见焦娇时,也吓了个半死,焦娇用厌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