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大坑,漂浮在空中的宫殿,巍峨,诡异,神秘。
剪雪笛漂浮在空中,兴奋的晃动着身体。
白矖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她能明白,剪雪笛有话想对他们说。只不过,被耍的感觉还是很憋屈的!
“原来你,不怕死啊。”白矖觉得手很痒,很想掰一些东西。
白泽将卢盏放下。前方的宫殿里,残留着一些剪雪笛的气息,看来,这一千年,它就是被困在这座宫殿里的。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白泽问着剪雪笛,又像在自言自语,“这个宫殿,也和驳兽一族有关系吗?”
白矖摸着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浮空的宫殿:“这宫殿真不像一群异兽造出来的。虽然,这里漂浮着一个宫殿,是很诡异,但宫殿本身还是很有磅礴气势,雄伟壮观的。要我说,这倒像是仙派的宫殿。”
白泽问卢盏:“暴乱后,平丘的仙派怎么样了?”
卢盏想了想,又摇摇头:“古籍上没有记载。”
神秘的秘境里,有驳兽的石像,有仙派的宫殿,这里和一千年前的平丘暴乱一定有关系。剪雪笛弄出的神迹,前前后后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偏偏在白泽他们赶到清溪村的时候,笛子出来了,秘境也启动了,这不就是冲着白泽来的吗?难道他和这件事也有关系?还有之前赤霄问的问题。怎么想,那一千年前的暴乱,都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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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山乾坤大殿中,掌门扶千算开启镜像,联系到昆仑山。
“昆仑山的古籍,也只记载了这些?”扶千算通过镜像,询问昆仑山的楚兰舟。
“是的,和空桑山的,只字不差。”楚兰舟说到,“风长老还在书阁查阅,不知道为什么,关于平丘的记载,少之又少。”
空桑山这边,也是如此。
天才刚亮,扶千算就收到了夜西风的传讯。听说了事情后,扶千算立马让常应调阅古籍,查找一千年前平丘暴乱的事情。没想到,空桑山上的记载,竟然只有寥寥数语。
仙修一脉中,古籍文献最全的是昆仑山。扶千算开启镜像联系到楚兰舟,本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线索。结果,楚兰舟也只能找到一样的记载。
昆仑山上,楚兰舟也收到了长门的传讯。他和风落寒长老赶紧去查阅,之后发现,关于平丘的事情,古籍上的记载,竟然只有几句话。
按理说,仙修一脉的门派,从创立起,便会有记录留下。何时何地创立仙派,历经多久,掌门何人,又传位何人。如果这个仙派已经不在了,更应该有记录下覆灭的原因。仙修一脉的门派,都是有迹可循的,唯独平丘的仙派,只在千年前的暴乱中提及到一二,别处,就再没有记录了。
扶千算说:“那场暴乱也很有问题,前因后果记载的太过敷衍。”
云苍仙君说:“恐怕,那场暴乱另有隐情。”
扶千算同意的点点头。清溪村神迹是假的,神兵仙器也是假的,整件事和一千年前的平丘暴乱事情有关。根据曲宁的说法,章莪山的异兽狰,应该是知道详情的。扶千算也联系过章莪山,想从狰那里问些情况。不料,章莪山回话,说是狰早在半月前就躲进了深山,没了踪迹。
到此,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扶千算扶额思虑,半天才再说:“我想不明白,就算清溪村现在的事情和一千年前有关,那和小泽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找上他?”
他猜测过,会不会是和白泽白矖的身世有关。再细想,时间太久远,根本对不上。要说特别,两个孩子也没其他不同常人的地方了。
镜像中,楚兰舟身边,多出一个人。
“扶师兄。”这人轻声唤回扶千算的神思,“招摇山的楚天阔刚刚传讯给兰舟,正好被我截下。”
扶千算一看,来的是昆仑山长老,风落寒散人。他问道:“招摇山那边找到线索了?”
风落寒摇摇头:“不是。天阔说,招摇山的资料和我们的差不多,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清溪村的秘境,他倒是想到办法破解。我已经传讯给长门。”
扶千算点头,说道:“平丘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查,先把那两个孩子弄出来。”
另一边的风落寒却说:“恐怕,不能慢慢查了。”
扶千算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翻查了昆仑山的禁书,里面真的有记载平丘的事情。”风落寒咬了咬嘴唇,“扶师兄,一千年前的事情,关乎到仙修一脉的声誉。所有的古籍都被人篡改过,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一个真相。”
“……
风落寒深吸一气,慢慢把古籍上看到的,讲了出来:“一千年前,平丘仙派出了一个异人。也是他,引发了暴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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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泽决定,到宫殿看看。
白泽背起卢盏,白矖拉着赤霄,四人腾空飞起,稳稳落在浮空的宫殿中。
就像白矖说的,这宫殿虽然诡异,但是整体风格,庭院装饰,都是仙派喜欢且惯用的。要不是这里黑灯瞎火,眼前的宫殿定是熠熠生辉。
四人来到门前,发现宫殿的大门被死死关上,根本推不开。
白矖说:“什么意思?让我们来,又不给我们进去?”要不要让哥哥再劈一次?
剪雪笛好像是害怕白泽真的挥刀劈门,赶紧浮空,带着四人往宫殿旁边走去。
走过来一看,原来这宫殿的层面,被砸开了一个大洞。
白矖问剪雪笛:“这个洞不会就是你砸的吧?”
四人跟着剪雪笛钻过大洞,进到宫殿里。里面的格局,摆设,果然都是仙派的风格。
白泽自言自语的说:“难道,这个宫殿,是按照一千年前平丘仙派的建筑,重建的?驳兽一族,和这个仙派,到底有什么关系?”
四人在附近查看情况。
赤霄走到墙边,发现这所宫殿所有的墙上,都绘有画像。有驳兽的,有人的,还有很多像是在叙述什么事情的。他叫来另外三人。
“这画的是什么意思?”赤霄看了半天,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
白矖抓到机会,正想回头批评几句,却听见自家哥哥也说了一句:“我也看不懂。”
“……”忍住,忍住,不能骂登徒浪子又笨又傻,否则,不就把哥哥也一块儿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