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居客栈,躺在床上的苏子陌猛的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如光。
“魔族!”他快速的整理好仪容,推开窗跃了出去。
“苏子陌,你能不能不要跳窗。你是审判官,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脑海里响起了令令气急败坏的声音。
哎呦,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苏子陌浑不在意的说:“事权从急。”
他快速在屋檐上飞跃游走,动作行云流水,气势恢宏。
来到一处豪华的庭府前,苏子陌停住了脚。
“又是这里?”望着大门牌匾上大大的“宁府”二字,微微的蹙了蹙眉。
他开口问道:“令令,你说跟宁府有没有关系?”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令令,叫令爷,令爷。”脑海里小娃的声音气呼呼的。
令令这么幼稚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气质。
霸气,要霸气,知道吗?
苏子陌仿佛没听到一样,接着说:“令令,你有没有感觉到魔族的气息了。”
令令有些愤愤的說:“这个魔族狡猾的跟个兔子似的,一会就没了气息。”
“连你都找不到?”
“对,应该是用阵法或者宝物隔绝了。要不然天月镜不会显现不出来。”
“这个宁府肯定有问题。”苏子陌深深的看着宁府大门。
这个大门里究竟藏着什么?
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到客栈的苏子陌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下去,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令令“呵”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吐槽道:“可不肚子饿吗?昨天下午喝醉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了。”
苏子陌扶了扶额,“我又喝酒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呵!”冷冷的一声笑,让苏子陌瞬间警觉。
果然,后面的话,让他彻底缴械投降。
“一句不记得就想揭过?没门儿!”
态度非常好的跟这位令爷赔礼道歉,“令爷,令爷”的叫得令令虚荣心爆棚。
就差飞到天上去转一圈了。
苏子陌对自己能屈能伸的态度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
墨府
墨白与墨君羽坐在荷花池前的凉亭里品茶。
荷叶浓密的绿中,探出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别样红。
一阵微风吹过使人感到无比的凉爽,湖面上也泛起了层层波纹。
“羽儿,你师傅还没消息吗?”墨白喝了一口茶问道。
“没有。”墨君羽修长的指尖轻轻触摸着杯沿,垂眸看着茶杯里的茶水。
看不清他的神色,微风吹起他的墨发,垂在桌边的宽大袖摆,随风舞动,轻姿畅然。
良久他又接着说:“师傅既然说了会到就一定会的。”
“嗯!”墨白点了点头。
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冷笑道,:“听说宁家公子和空洞派的大小姐已经订婚,这可真是强强联姻,他宁家这下在泽丰城就更加的如鱼得水,恐怕连城主都得忌惮几分。”
偷偷的瞧了一眼墨君羽,试探的说:“羽儿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前几日为父去了趟城主府,城主府千金婉婉有仪,秀慧贤得,是个良配。要不然羽儿……”
墨君羽掀起长而卷的睫毛,轻飘飘的瞧了一眼墨家主,眼神里不喜之色非常明显。
墨家主立即收了声,窘迫的干笑着。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语句,很委婉的又接着说:“为父的意思是先跟她见一面。”
墨羽君冷然的拒绝:“不见!”
“可为父已经答应了城主。”墨家主低着头,眼神飘忽,不敢正色瞧着他,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害怕大人的责罚。
眼看着墨君羽脸色沉了下来,墨家主连忙安抚道:“羽儿啊,为父已经答应了城主,你就当给为父留个面子。这次城主千金会参加围兽大会,到时你只需假意跟她见上一面,如若不喜,寻个借口拒了就是。”
墨君羽眸色深深的盯着墨家主,瞧的他心里越发的心虚。
许久,墨君羽终于松了口:“下不为例。”
墨家主连连道好。
为了这个儿子的婚事他真是操碎了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他这就反了呢?
他这个父亲当的还真是苦逼。
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崽自己宠的。
他乐意!
两人一阵沉默,许久
墨家主又叮嘱说:“这次去要小心,人多口杂的难免会有背后小人。”
“嗯,我知道。”墨君羽嘴角勾起一抹邪逆的笑。
一向与墨家不对付的就属宁家了。宁家大公子阴狠毒辣,一直视他为眼中盯。
这次如果…
眼里逆气一闪而过。
……
“公主,这次出去,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卷卷跳到书案上,端正的坐着,一副乖巧的模样。
凰久儿翻着手中的书,眼皮也没抬一下。
鉴于蠢兔子上次做的蠢事,她很果断的拒绝:“不行!”
“公主,我很乖的,你就带上我吧。”虽然上次出去有点小小的意外,但是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诱人了,它想出去。
“不行,没得商量。”
卷卷伤心的耷拉着脑袋,颓着身子躺在案桌上,用长长的耳朵盖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的掀开一条缝,偷偷瞧一眼凰久儿。
许久,凰久儿才从书本上移开眼睛,摸摸它的头安慰道:“这次有重要的事,不能带你去。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出去玩。”
这次围兽大会,修神的五大门派都会来,她得寻这个机会探探他们的实力。
“好了,我去找辰叔叔了,你去玩吧。”拍了拍它的头,优雅的起身,翩然的走了出去。
“辰叔叔,辰叔叔。”凰久儿来到殇情崖上,崖上有一处洞府,名为破釜洞。
旁边刻了一句诗:春风春雨春意浓,秋花秋草秋情殇。
凰久儿走进洞府,洞府中央一把剑悬浮于空中,精致优雅,剑身为玄铁铸成,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雕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显得无比威严。
此剑便是辰龙剑。
凰久儿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大长腿交叉放着,一只胳膊轻轻靠在桌上,另一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手指修长,白如凝玉。
“辰叔叔,三天后围兽大会,久儿想去瞧一瞧。”小嘴微张,带着甜甜的笑。
过了一会,一道光芒从辰龙剑飞出落在凰久儿身边,嫡仙般的身影渐渐凝实。
一缕白发打在他的胸前,黑衣如墨,白发如雪。
黑衣愈黑,白发渐白。
也不知是谁为谁失了颜色。
“久儿若是想去那便去吧。”彦辰说着也坐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桌子上多了一盏酒壶,一支酒杯。
彦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嘱咐道:“要小心!”
凰久儿看着彦辰直觉养眼,人生得好看不说,动作举止又如此优雅,如酒中嫡仙。
“嗯,我会小心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彦辰,又试探道:“辰叔叔,我能不能将辰龙带出去啊”
彦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不行,辰龙剑太显眼了,很容易被魔族的人发现。”
手轻轻一挥,一柄银色短剑出现在桌上,“取个名字吧。”
凰久儿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小巧又精致,低调又内敛,浑身闪着银光。
甚好!
“就叫它小银吧。”
握杯的手一顿,只一秒,继续扬颈畅饮。
喉结一动,“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