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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秦极杀败襄阳兵 韩子琪金殿面圣(1 / 1)

话说秦极交战楚王李茂春,二将征战南北,来往二十回合,交错之机,秦极伸手背后,取熟铜锏,自李茂春背后击之。

此乃秦氏家传之器,鬼神难躲,只见黄光一闪而至,李茂春避之不及,正中后卫镜,一声轻响,铜镜破碎,李茂春口吐鲜血,摇晃数下,趴卧马鞍,死命逃往襄阳城,士卒见李茂春败走,随后逃之。

秦极无心追赶止马而立,李茂春逃入襄阳,九死一生,身受重伤,魂惊胆破,关城门不出矣。

秦极下马,往襄阳叩拜父亲英灵,落泪曰:“子不孝矣,待救下小弟,日后复来,厚葬父亲骸骨,秦极去也。”

遂秦极复上马西走,来寻张桓楚,时之夜晚,奔走一夜,未见张桓楚,以为在前奔走,一路往西南方向寻来。

渴则饮泉水,饿则食干粮,不知走了多少时日,一日行至卧山,方之山脚下,嗨一声喊叫,自山林中程虎、段风烈跃马而出,截秦极去路。

程虎观秦极曰:“壮士何方人士,欲往何处?吾二人乃,此山二大王,吾名程虎,此我兄段风烈是也。钱两多则留下买路钱,少则免之。”

秦极观二人年纪小于自己,敢劫道称王,心生笑意,复闻程、段姓氏,疑之曰:“二王可是剑南道程府,山南东道段府公子乎?”

程虎闻言惊之,曰:“正是,壮士如何得知?”

秦极大笑,跃下马鞍,曰:“吾乃襄阳秦孝府,秦凤之子,秦极是也,未曾想,此地遇二位贤弟也。”

程虎、段风烈闻言,拜倒在地,曰:“遇弟冒犯兄长虎威,死罪也。”

秦极扶起二人,问其来由,三人叙来往之事。

程虎曰:“以小弟之见,兄长寻小弟张桓楚,一则不知去处,二则天下之大,非人力可达也。不如居卧虎山,召集人马,遣多人寻之,易也。”

秦极以为然,遂留居卧虎山,使人取了秦凤尸体厚葬之,又多出山兵,沿途寻访张桓楚。

诗曰:

虎卧高山萧风烈,绿林当道伸正义。

君昏臣庸出响马,忠良埋没千秋雪。

江山无限东流水,美人凭栏月照明。

是非成败论英雄,几度夕阳皆尘土。

江山如画,草长莺飞。江南天下美景也。

老丞相韩子琪,来杭州察民情,治水患,已有数载也。

这日于家将韩聪,行走西湖岸,谓身后韩聪曰:“近几日,吾心神不宁,恐京城有事矣。”

韩聪曰:“丞相久离府地,或是过滤所致,亦未不可。”

韩子琪曰:“唐王多疑,诸王阴为,难料也。”

正说间,韩府信使至,举家书。韩子琪观之。

书曰:

小人韩渝亲笔,呈文老爷。孙琦者,金殿举书,其信所写,东宫、薛府,勾结东

辽谋反。

宣王囚之太庙,府众皆入死罪也。细情面述之。

韩子琪叹曰:“朝中有奸人作乱,陷害忠良也。

此事若无,开云见日,水落石出。中原内忧外患,危矣。”

韩聪曰:“丞相思何人所谓?”

韩子琪曰:“李平,郜国公主二者,必有其一。孙琦何人?朝中未闻之。将军即刻回京,暗擒孙琦,藏于太庙,待老朽回京,不可惊之。吾三日后启程。”

韩聪曰:“诺。”

韩总跃上坐骑,顺西湖岸,向北而去。韩子琪立湖岸,静观湖面,夕阳落西湖,连海角天涯。红光万丈,水天一色。

诗曰:

绿柳红花春光暖,碧海晴天伊人醉。

画船流江诗辞赋,珠帘暮卷歌舞曲。

君争日月荡萍洲,劈波斩浪树风流。

一片丹心怀天下,旋转乾坤正纲纪。

且说韩聪行数日至长安,探知孙骑封校尉,常饮酒为乐,醉卧丹凤楼。

韩聪潜入丹凤楼,

自后袭之,击昏孙琦,掠入太庙藏之。宣王闻老丞相回朝,心稍安,静候之。

韩子琪回京之

事,裴延龄得知,忙入梁王府见李平曰:“吾闻韩子琪明日入京城矣。韩子琪唐王所敬之。恐反,王氏之案也。”

李平惊曰:“丞相有何对策?”

裴延龄曰:“依卑职之见,先下手,为上策。王爷速遣将,传孙琦,赐一杯毒酒,可了事矣。”

李平曰:“丞相所言正是,绝孙

琦,王氏之案,成无根之事,不能争辨之。任韩子琪通晓古今,卜测未来,妄想救李诵、薛南,此回天乏术矣。”

计议已定,裴延龄告辞,李平取百金谢之。

复传李桓龙令曰:“汝速往孙府,带孙琦来见本王,若违令,诛之。”

李桓龙领命,率士卒,围孙府,破门而入,搜寻孙琦不得,府院之人,报曰:“老爷去丹凤楼几日未归之。”

李桓龙至丹凤楼不得,搜遍

京城亦无踪迹。回报李平曰:“报叔王,未得孙琦,无人知去处也。”

李平怒曰:“坏本王大事也。人皆遁走,上天入地乎?若非众贼逃脱,皇上已立吾,储君矣。

为今之事,李诵在一日,吾大事无望,汝今夜入太庙,如此行使。”

李平上前贴耳,密言数语。

李恒龙应诺而退。

是夜李恒龙着夜行衣,率十二死士,潜入太庙后院,偎墙而走,至宣王居室,撬门

而入,方欲察看,只见白光一闪,李桓龙头顶,一宝剑劈落。

李桓龙惊而避之,不及,右肩伤之。

偷袭者韩聪是也。李桓龙入院,便已韩聪所觉,藏屋顶候之。

头戴斗笠,面遮黑纱,

手握长虹剑,屋顶跃落而下。李桓龙惧退,韩聪复取李桓龙,死士舍命护之,李桓龙跃墙而遁。

韩聪舞剑,十二死士,皆斩于院中。

宣王出,曰:“将军知何人乎?”

韩聪曰:“来人似梁王门下也。”

宣王叹曰:“无情无义,帝王家。”

李桓龙负伤而归,报李平,宣王有高手护之,不能敌。

李平闻言,不敢再犯。

正是:

知事本末理缭乱,快走一步登琼台。

善端机变修周易,窥见风雨来往时。

却说韩子琪离了杭州,晓行夜宿,一日至京城,南门而入,乘车而行,突闻街边小儿,三五成群,摇头晃脑,齐声歌之。

韩子琪命侍官停车,听其声。

歌曰:

龙凤鸣鸣兮,彩衣飘飘。

瓣儿楚楚兮,南风怡怡。

明月倩倩兮,虎狼争争。

野火炎炎兮,黑水滔滔。

日色暮暮兮,尘土浑浑。

白骨森森兮,山河依依。

韩子琪疑之,知此非平常民谣,使人捉其,年长者来,问曰:“此歌谣何人所传?”

小儿曰:“三日前,有白衣童子,自南来到市井,教吾等念之。”

韩子琪曰:“那童子何在?”

小儿曰:“未知去向”

韩子琪熟记歌词,散去小儿,行车回府。韩渝迎韩子琪入内室,报国中之事。王氏、薛红叶失踪、上官羽、张让冤死一一言之。

韩子琪一声长叹,曰:“唐王失德,谣言流传,战乱起矣。”

韩渝又出上官问月,使韩子琪见之,报曰:“老爷此女便是上官将军之遗孤,名为上官问月也。”

韩子琪观之。

正是:

眉目清秀流泉水,明珠滚动耀韶华。

春草嫩芽破茧出,正留待花开月明。

韩子琪落泪,抱起幼女,曰:“双亲就义而亡,孤女逃过大劫。

世间之事,祸福相依,难极而富贵至也。此女他日,必有厚福。”

韩渝曰:“老爷此女何安之?”

韩子琪笑曰:“天赐月儿与我,老身岂敢不收。月儿与我缘分深矣。我收为义女,称之明,今后以义子视之。此事我二人之外,他人不可知也。”

韩渝曰:“唯唯。”

韩子琪复曰:“备轿来,吾往太庙,见宣王也。”

韩愈应诺而出。

韩子琪府中事了,乘轿往太庙见宣王,不久至太庙外,落轿入院,宣王迎之。

韩子琪行礼曰:“韩子琪参见殿下。”

宣王还礼,曰:“老丞相莫行礼,李诵一介草民,贤臣名将,因吾之故,皆入死罪。此无用之人,怎敢受此重礼。”

言毕,伤怀落泪。

韩子琪曰:“殿下莫自欺也,社稷为重,身为轻矣。王妃吉人天祥,大劫过后,必有无疆之福,殿下莫忧。老臣此归,欲雪东宫、薛府之冤也。”

遂韩子琪、李诵入内堂坐立,韩聪提孙琦出,置韩子琪身前。

韩子琪观孙琦曰:“老朽韩子琪也,子必有耳闻,子实言之,害宣王之因果,汝可活命,否则血溅太庙,祭先王耳。”

孙琦深知韩子琦,两朝大臣,才冠群臣,无有出者。

故不敢隐瞒,自薛南遣书,李平威逼,金殿举书,无以遗漏,皆言之。

韩聪抄笔录,使孙琦按了手印。

遂韩子琪辞别宣王,回韩府。

又心系谣言,不得其所指。

是夜,净身登观星台,祭香叩拜,观察天象。

只见东、南两地浑气上升,罡星闪烁,已成气候。西方亦聚浑气,天下乱象初显也。

韩子琪细想前后之事,思儿歌,略窥天机,静立许久,长叹回府。

正是:

罡行牛斗触紫薇,混沌初开化阴阳。

烟花缭乱飘罗衣,金戈扰攘飞龙驹。

銮舆华盖,九曲鸣凤。天子早朝议政,韩子琪至武门外候旨。

黄门官报入金殿,曰:“启禀皇上,老丞相,韩子琪求见皇上。”

唐王曰:“宣。”

韩子琪入金殿拜之,曰:“草民参见皇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王曰:“韩卿平身,见朕所奏何事?”

韩子琪:“老臣闻,街市有童谣传唱,老臣心悬国事,岂敢闻而不奏也。”

唐王曰:“其谣何言?”

韩子琪使儿歌唱之。唐王闻词,不知何意。

谓众臣曰:“众卿何人可解其意?”

众臣无解。

李平出班曰:“以儿臣之见,一小儿传言,不足为忧,皇上下旨,有传唱者,斩于市曹,以效国法,其歌谣自然绝迹矣。”

陆质曰:“臣愚见,凡街市无根之语,谓之谣言,意有二,一则有奸臣,古惑人心,挠乱朝纲。二则上天,敬示天子,预国家兴败,不可不慎重也。”

唐王曰:“韩卿知其意乎?”韩子琪曰:“老臣知其二句,未全也。”

唐王曰:“言之。”

韩子琪曰:“其句,野火炎炎者,火焰宫位居南方,语南唐也。

黑水滔滔者,黑水位于东辽都城之北也,言东辽国也。

日色暮暮者,乃日落西北,指突厥国也,此三国必反矣。

尘土浑浑者,土位处中央,乃中原之地,内有刀剑之危,朝纲不明之意也。吾王深虑之。”

唐王大惊曰:“韩卿有何计,解此危?”

韩子琪对曰:“皇上,老臣之见,梁王李平,即有安邦兴国之才,可使梁王率大军,先平南,后东征,两国大定,移兵西入,问罪突厥,此危解矣。”

唐王面有惭色,曰:“众卿有何见解?”

唐王观诸臣无人启奏,复视李平,李平冷汗直流,俯首不敢言之。

唐王曰:“此事待朕,深思后复议之,退朝。”

唐王回宫,诸臣散去。

韩子琪留金殿,内宫总管陈宏,走至身前,曰:“皇上有旨,请阁老往养心殿,见之。”韩子琪依旨,随陈宏,走过半月桥,入养心殿,见唐王。

韩子琪行礼,曰:“老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传老臣,有何旨意。”

唐王曰:“韩卿免礼,赐座。”

韩子琪谢恩入座。

唐王曰:“韩卿举,李平出征,实指朕错用李平。暗怪朕,治罪宣,薛两府,鸩杀张让之事也。”

韩子琪曰:“老臣不敢。”

唐王曰:“外强,内患,韩卿计将安出?”

韩子琪曰:“眼下之事,必先安其内,安抚六十四路节度使。后以倾国之力,图藩王也。”

唐王曰:“内安何如?”

韩子琪袖出,孙琦罪状举之。

唐王观之,曰:“卿且回,朕行之。”

韩子琪谢恩,而出。唐王传李平。

李平拜之曰:“父王传儿臣,不知何言教之。”

唐王厉色,责之曰:“汝知罪乎?”

李平曰:“儿臣愚昧,不知也。”唐王罪状视之。

李平跪拜,泣曰:“儿臣知死罪矣。儿臣见宣王,薛南,陆质等,进出频频,恐对父皇,有不臣之心,欲除之。望父皇恕罪矣。”

李平伏俯卧而泣。

唐王曰:“汝排斥异己,呕心沥血,除李诵、薛南、上官羽、张让等,终究徒劳无功,未得一人,可见汝之无能也。今后安分守纪,再犯国法,定斩无生,汝戒之。”

李平再拜,羞愧而退。

唐王无降罪,李平,裴延龄之党羽,以制约宣王之势,视而不见也。

遂下旨,孙琦谋害朝廷大臣,斩于市曹。宣、薛两府,官复原职,免张桓楚,独不赦上官府。韩子琪知唐王必不除,李平一党。

意在保宣王,遂不复奏。

日夜,看顾上官问月,一身所学尽传之。

闲时揣摩歌谣之余意,静观其变。

诗曰:

天下不足相士谋,社稷常危如累卵。

高山流水时不转,顺势画图适者存。

兵戈出之行武间,秋草埋没堆黄沙。

众星捧月戈壁矿,长城几度塞外雪。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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