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兽吃完,苏然等了五分钟的时间,再带着另一批兽进空间,空间里的每棵果树,只要树上的果子全部摘完,在外面待几分钟,再进去,又是硕果累累。
苏然没有算自己在空间里进进出出多少次,直到半夜,她才将所有的兽喂完。
当然,蛇还是在外面吃的,苏然给蛇吃的是没有果核或果核小的果子,也只有这样,地上才不会留下痕迹。
……
第二天天微亮,一五零和一五一就带着早饭和三个没有见过面的男子来了。
暗六则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启程去了大庆主关城。
苏然凌晨的时候挨着追云眯一个多时辰,就没睡了。
昨晚贺景风四人睡的不怎么安稳,小泥鳅还好,年纪比贺景风,林青松大几岁,只在她喂完众兽回来的时候醒来一次。
其他三人则是一晚上醒了三四次,所以苏然昨晚一直坐着帐篷内,点着蜡烛看书。
吃饭早饭,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暗六就驾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城墙上的林平安昨晚是席地而坐,靠着墙壁眯了眼的,眯一个时辰,他就起来看一眼城墙外面。
这会看到下面的三个披散头发的男子,将拆了的帐篷,棉被什么的都拿走,还准备带着四个孩子走了。
不是,这是要走了?
他有些傻眼,很想朝下面喊:儿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爹在这?
或许是心有所感,林青松抬头朝城墙上看了一眼,只是城墙高,距离也有些远,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贺景风也朝墙上看了眼,抿了抿唇,没看到爹爹,挺失落的呢!
林平安看着转身离开的儿子,鼻子突然一酸,差点没落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明明在眼前,却不能下去见面,不能抱一抱,这感觉,太特玛操蛋了。
苏然自然看到了城墙上的林平安,这会没看到贺池,就知道,他昨天肯定就已经带兵离开了。
看着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她回到狼群,让白雨唤回围在两个暗处探子周围的猛兽。
然后靠坐在追云身上,拿出一本书打发时间。
……
接下来的几天,城墙上的人每天看到最多的就是,少年每天靠在白狼身上看书,看书,还是看书。
除了中午,少年和最大的白狼会分批带着兽出去两刻钟左右,剩下的时间,少年都懒洋洋,没骨头般的靠在白狼身上。
说实话,他们心里很羡慕,很嫉妒,很想要一头这么乖巧,又威猛彪悍的白狼。
而常胜带着十万大军驻扎在五十里外,每天听到回禀的消息最多的也是,少年坐在白狼身上看书,少年趴在白狼身上看书,少年半躺在白狼身上看书。
格老子的,你就不能换只兽躺一躺?
这是大庆几位将领的心里话,心里嫉妒的不行,其中有一个还直接爆粗骂了出来。
此时的常胜包括将领们都似钻进了一个死胡同,就等着少年离开后继续攻城。
他们都只记得,少年只给欠债人五天时间。
完全都忘了,他们其实可以分几队人马,去支援几个要塞。
眼看明天就是第五天,常胜等人已经开始整装待发,等明天斥候带消息回来,他们就立马开拔。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红衣少年带着万兽过道,以及在边关的事,像风一样的速度传开,且传的神乎其神。
什么样的猜测,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而贺池那天晚上带着三万人马出城,三万人马分成三队人马,朝着最近的三个要塞赶去支援。
其中,贺池自己带领了一万人马。罗大将军的一个副将带着大块头与李黑水领了一万人马。
剩下的一万人马由与贺池同级的将军带领。
三队人马都是从后面包抄,大庆士兵没能及时传回信息给常胜这边,以至于到第五天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几方人马,在昨天和前天,已经被突然冒出来的大齐兵,联合前方的大齐兵包饺子了。
常胜等人在第五天上午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就等着斥候回来,立马出发。
而苏然这边,一直到中午,还是靠在白狼身上,也不与白狼分批带猛兽离开了。
也没看书了,就那样仰靠在白狼身上,用一本书盖在脸上,似在睡觉。
这天冷的,暗处的大庆斥候看到少年这姿态,都急出汗了,他们家将军估计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他们带消息回去了。
眼看被灰云遮掩了一半的太阳,已经往西偏移,这说明,午时已经过了。
两个斥候商量了下,决定让其中一人回去禀告。
就在两人商量,不过是转了一下身,商量了几秒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发现,高空中一只海东青,以很快的速度,俯冲而下,落在红衣少年的身旁。
苏然虽然没有睡着,却也是半睡半醒的样子,一阵风扑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她动了下,盖在脸上的书掉了下来。
“咕噜咕噜~”蓝天鸟喙轻戳了戳主人的手,随后伸出绑着信筒的脚。
蓝天是跟在萧墨澜那边的,她在山里招揽猛兽的时候,萧墨澜等人也没闲着,就是不知道是谁亲自去了南国那边。
此时看到信上的内容,苏然笑了下,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让与云国相邻的南国,对云国出兵。
眼下云国撤兵,大齐的另十万人马,也将撤回大部分兵力回来,大庆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而衰,再而衰,三而竭。
大庆想要重拾士气,就算再战,也没有了赢的可能。
果然,苏然的猜测很准确,没一刻钟,白雪就带着贺池的信回来了。
他们这一次降了大庆几方人马,再加上她之前在怀城附近绑起来的几百人。
这一次的俘虏,不可谓不多。
暗处的大庆斥候揉了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他好像看到一个白影快速的往少年那里掉去。
只看,没一会,少年终于舍得从白狼身上起来了,朝城门口走去。
斥候一咬牙,快速的往前靠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