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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南山村里出了件怪事,许多农户都说自己家的牲畜总是无缘无故的失踪,小的有鸡有鸭,大的有牛羊,而后又在山上某处发现大量的动物尸骨。大家纷纷议论,这是出了个什么东西。有的说可能是狼,也有说是别的大型食肉性动物,还有一些不靠谱的设想,例如,外星人做实验什么的。唯一值得肯定的一点是,沒事儿别出门。连村里的女人们哄孩子的时候都会说,再不听话就让狼把你叼走。
南山村里人心惶惶。
每天天刚擦黑,家家户户都锁好自家的大门,有的家里加固两把锁,生怕有什么不知名的怪物半夜來把人再叼走。霎时间,南山村的夜变得静悄悄的。
孟真虽不动声色,却也叮嘱佟婉冰早些关门,沒事儿别出去,免的招祸端。她嘴上不说,但佟婉冰能看出來老板娘的神经很紧绷,范皓钧也天天的像影子一样跟在佟婉冰的身后,好像她能被怪兽叼走一般。佟婉冰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也不是牲畜,还怕被叼走吃了不成。
佟婉冰对这件事,不以为意。
老板娘留下一句话,说是出去办点事,她不在家的日子早些关门。然后就不见踪影,也许她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用脚走路的吧。
这几天忘川客栈的生意极差,虽是旺季,却沒一个客人上门。夜幕刚刚降临,佟婉冰就打算关门休息。铁质的大门发出骇人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寂静,对于独自一人的佟婉冰,还真有些胆战。
砰,,像是谁扔东西砸到大门的声音,本就有些胆小的她,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佟婉冰悄悄的拉开了门,探出半个头,在忘川客栈院子里灯光的照射下,周围黑漆漆的,连个人影儿都沒有,草间蛐蛐的鸣叫声把夜映衬的更加诡秘。
佟婉冰再一次的关了门。
然而,啪啦,,一个石子顺着大门下的缝隙,滚落到佟婉冰的脚下。
此时,佟婉冰的大脑是空白的,身体是僵硬的,刚刚明明外面一个人都沒有,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有颗石子滚了进來呢。她的心情可以用极度恐惧來形容,而双脚却不听使唤的一直站在门口。
一声混乱的脚步声,让佟婉冰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因为她能清楚的分辨出,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脚步声。
佟婉冰不知道自己出沒出汗,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冷汗。
从门缝儿的下面,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向这扇门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喵,,这个声音让佟婉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门一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蜷缩在门口,舔舐着自己的爪子,并用它去梳洗自己的毛。见它可爱,佟婉冰抱了起來,望了望四周,沒有它的主人,进了屋。
在灯光的照射下,它的皮毛白的发亮,一双眼充满了机警,它却不像别的猫那般懒散,它总是精神十足的观望着四周。
“你是不是沒有家。那就留在我这吧。长得这么白,就叫你雪球好了。”佟婉冰摸索着它弓起的后背,暖暖的。
转身,佟婉冰上后厨拿了些剩饭剩菜,端给它,它竟不认生的吃了个饱。
“雪球,我们上楼休息吧。”佟婉冰抱过它,上了楼。
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佟婉冰冲了凉,换了睡衣,便躺下了。
睡梦中,她穿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沒有树木,沒有花草,沒有人烟,更沒有太阳,有的只是佟婉冰漫无目的的奔跑着,隐隐的感觉到后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跟随着她,逼迫着她不断的向前跑着。终于,她停了下來,她想知道,她要到什么地方去,也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围仿佛一个充满黑暗的广阔空间,沒有任何生物,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突然,黑暗中出现一双眼睛,如饿狼一般贪婪的望着她,直盯盯的。那绝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而是一双狭长而又充满智慧的双眼。那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佟婉冰,让她浑身战栗。
她猛的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夜。
两点,又是两点。雪球正在门口蜷缩着,睡的正香。佟婉冰翻了身,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的又睡着了。
晨雾中的南山村,仿佛被阴霾笼罩着。随着太阳的升起,雾慢慢的消散了,剩下只有火辣辣的热。
还在朦胧中的范皓钧下了楼,一脸的无精打采,却在看到雪球的那一刹那,把眼睛瞪的溜圆。
“这……这猫哪儿來的。”
“昨天晚上在咱们大门外捡的,我看它挺可怜,就领进了屋。”佟婉冰擦着餐桌。
范皓钧沒再说别的话,只是围着雪球转了两圈,“哎,还真沒看出來。啧啧。”
“你说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和你的猫聊会儿天儿。”说着,进了厨房。
喵,,雪球懒懒的抻了一个腰。
雪球的小眼睛四处看着,好像很好奇,又好像在探究。
“喂,还记不记得老板娘把那把断了弦的琵琶扔哪儿了。”范皓钧从厨房出來,嘴里叼了半个馒头。
雪球抬头瞄了他一眼,又趴了下去。
“不知道,那要等老板娘回來问她才能知道吧。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沒什么就是问问。喂。小雪球,,”范皓钧掰下一小块馒头扔给了雪球。雪球闻了闻,一脸不情愿的又趴了下去。
“喂,你不是吧,馒头你还挑。怪不得你胖不起來,挑食。”范皓钧摸了摸它的头,它却喵的一声大叫,甩了甩身上的毛。
“看來它并不喜欢你哟。”佟婉冰笑。
“我就不信邪,今晚把它放到我房里來。”范皓钧抻起它,这一次,它却沒有反感的叫声。
第二天一早,雪球就被范皓钧扔了出去,当然,是扔出自己的房间,一脸的嫌恶,并且站在走廊里给它上起了政治课。
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雪球果真听话了很多,范皓钧得意。
“叮铃,,”老板娘回來了,佟婉冰兴高采烈的迎了出去。
老板娘虽然是个女的,佟婉冰总觉得和她在一起比和范皓钧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老板娘,你回來了。”佟婉冰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孟真却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她。“你把什么东西带进來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带东西回來了。呃……是只猫,是你走的那天晚上在咱们客栈门口捡到的。”
“猫。现在在哪儿。”
“在这儿呢。”范皓钧拎着雪球來到了孟真面前。
喵,,雪球见到孟真却异常的温顺,不敢造次。
“哎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那个断了弦的琵琶,烧火可能都沒人用,还是扔了吧。”佟婉冰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娘说这么一句不沾边儿的话。
孟真走到款台,用钥匙打开柜子,把那把琵琶拿出來扔在了桌子上,雪球见状,一窜,跳了上去,在上面闻闻,跳跳,还时不时的喵喵叫两声。
“老板娘,不如给雪球玩吧,你看它多喜欢。”看着蹦上跳下的雪球,佟婉冰认为它把它当成玩具。
“嗯,看出來了,是真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奔这个來的呢。”孟真脱下防晒服,搭在椅子靠背上。
喵,,雪球倚在佟婉冰的身上腻歪着。好像女人对赠与她的礼物非常喜欢,而躲在男人怀里撒娇一般。
一整天雪球表现的很阴郁,懒懒的趴在窗台上晒太阳,不再四处蹦跳。佟婉冰认为,懒惰是猫的天性,这沒什么可解释的。
时间一点点的消失殆尽,一转眼又到了闭店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和范皓钧都对雪球异常的喜爱,争抢着要把雪球抱回房。雪球却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佟婉冰只好把它抱回自己的房间,老板娘也沒有阻拦,只是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雪球只不过是只猫,用不用这么样啊。
夜再一次的降临了,佟婉冰再一次的进入了梦乡。
惨白的月光撒进窗棱,把地面映衬的越发清冷。在如此苍凉的月光下,一只野兽正在悄然苏醒,它长得异常强壮,它雪白的皮毛泛起一层油亮,一双深色的眼眸中,写着难以读懂的危险,它的身后展着一条又粗又长的毛绒尾巴,在月光的映衬下,竟然一分为九,好像孔雀开屏了一般。
它一步步的接近佟婉冰,眼里露出一丝邪魅。
低头,嗅了嗅佟婉冰的味道,好似扬起一抹笑,一抹难以琢磨的笑。
一张硕大的嘴,一排整齐的牙齿,是撕裂食物最好的工具。它的嘴越发的大了起來,似乎可以看到它的喉咙,咕咚,,甚至能听到它吞咽口水的声音。
佟婉冰猛的睁开了眼睛,墙上的时钟,依旧指着两点的地方。
又是两点。
月光下的雪球,披上了一层银白,蜷缩在窗台上,睡得恬静……
原來,这一切都是梦。